不知過了多久,馬大錘聽到了說話聲,他睜開了眼睛,看到王世俊和秦二狗兩人鬼鬼祟祟地走進來了,他說:“喂,秦二狗,你又把俊兒帶到哪裏去了的?如實招來。”
王世俊笑著說:“我們哪兒也沒有去,在外麵吃了飯的。”
馬大錘坐了起來,瞪大眼睛說:“你們赴宴了,吃的是山珍海味麼,一頓飯吃了這麼長時間。”看他們兩人都傻笑,他指了指他們兩人說,“肯定又上發廊了,看你們現在的狗逼樣子就能看出來。”
王世俊夾了夾腿,低著頭說:“沒有,我們在街上逛了逛,隻是逛遠了一點,回來晚了。”
馬大錘跳下床,笑著對王世俊說:“水過有跡,車過有輒。你上沒有上過發廊,你讓我檢查一下。”說著就要扒他的褲子。
王世俊躲閃了一下說:“大錘哥,我坦白,我們……去過。嘿嘿,這回是一個年輕的,隻大三歲,不過長得不好看,服務不是太熱情,沒昨天那個爽。嗚嗚,今天有點劃不來!”
秦二狗看著馬大錘說:“喂,你不是陪嫂子黃小菊去了麼,晚上了,還來做什麼呀?”
馬大錘笑著說:“從興來安排我照顧俊兒,這是我的職責,我來是理所當然的,怎麼,你有意見啊?”看了看秦二狗的臉,他又說,“你架模板的技術不教俊兒,上發廊的事兒,你自告奮勇當他的師傅。你看俊兒,已經上癮了,昨天去了,今天又去,幸虧從興來沒發工錢,不然,全被你們拿去嫖了。”
秦二狗苦著臉說:“媽的,從興來一直不發工錢,弄得我們捉襟見肘,上發廊不敢要年輕漂亮的小姐,說了醜,每次玩的都是大嬸級的小姐。唉,從興來呀,你什麼時候發我們的工錢呀?”
馬大錘看了看他們兩人,笑著說:“從興來不發工錢,沒想到壞事變好事兒。不然,錢一到你們的手裏,有了錢,腦子就膨脹了,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到了發廊裏,那就要提高檔次,叫上年輕漂亮的小姐了,三下兩下就把錢花光了。”
王世俊笑了笑,做一個怪臉說:“說實話,今天遇到的那個小姐,讓我對上發廊沒興趣了,一點都不好玩,我真有點後悔。唉,長得不好看那就算了,身上好像還長瘡了,還抹過藥,好大的藥味兒呀!”
秦二狗卻對馬大錘說的話不服氣,他說:“大錘哥,還是老主任說得對,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你有嫂子黃小菊哩,她就是你的菜,可以天天摟著她睡大覺,是爽得死去活來。我們偶爾上一下發廊,你竟然有意見。”
馬大錘坐到病床上,歎息一聲說:“你們隻曉得看表麵現象。說實話,我現在是有老婆在身邊,不缺女人……你們是知道的,她的尾巴骨斷裂了,腰疼痛著呢!怎麼做那種事兒呀?我是女人近在咫尺,看得到,摸得著,就是做不了……這種情況,恐怕要比你們還難受得多呢!”
沒想到秦二狗看了看門外,然後小聲說:“大錘哥,你以前不是說跟你現在的那個大姨姐開過房麼?嫂子黃小菊的腰疼,應付不了你,你可以再跟你的大姨姐開房呀,那有什麼難受的呀?嘿嘿,那多爽啊!”
馬大錘一聽,他跳了起來,歪著頭說:“秦二狗,你給老子夾著卵蛋滾球蛋,回到工棚裏睡覺去。媽的,世界上有你說的那樣的人不,竟然要跟大姨姐開房,你當你是畜生呀,一點倫理道理都不講?”
秦二狗看馬大錘生氣了,他趕緊點頭哈腰地賠不是說:“大錘哥,你別生氣,是我說錯了。”看馬大錘舒展開了眉頭,他又說,“大錘哥,你還是去陪嫂子黃小菊吧,把這病床讓給我睡。媽的,工棚裏就跟狗窩似的,人又多,睡到半夜裏,不是他說夢話,就是你打呼嚕,吵死人的,你讓我在這兒享受一下,睡一個安逸瞌睡。”
馬大錘站起來說:“好,我離開,把這床讓給你睡。”走到病房門外,他又朝秦二狗招招手,等他走近了,他小聲說,“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有意要拉俊兒下水呀?”
秦二狗瞪大眼睛,還眨了眨,有點丈二和尚摸產著頭腦,他小聲說:“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上回七仙女農民工慰問團到工地,俊兒想嚐女人的鮮,沒有能如願,沒有嚐著,不知道跟女人在一起時的感覺,想嚐嚐,天天跟著我嘮叨,我昨天晚上跟你們在館子裏喝了酒,全身發躁,我想到東邊村裏的發廊裏找小姐發泄,被他看到了,非得跟我去,沒辦法,我就把他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