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多和曹老幺把從興來拽了起來。
胡三多皺起眉頭說:“興來叔,你哭什麼呀?”
從興來哭出了聲:“嗚嗚,我心裏麵苦呀,你們都不知道呀!嗚嗚,有的東西花錢都買不著呀!你們不知道我下了多大的功夫,可還是到手鴨子又飛了。”他現在想的是馬大錘的老婆黃小菊,怎麼花錢都沒能把她弄到手。
關石柱摟著老婆胡大秀的腰,看了看從興來,隻見站立不穩,還哭得很傷心的,便對胡三多和曹老幺說:“你問問從興來,看他住在哪兒,你們把他送到他住的地方去。”
從興來一聽,嚇得要死。狡兔三窟,現在又是非常時期,住的地方可不能透露給任何人。為了不讓熟人找著他的家,他已經搬了好幾次家了。他推開胡三多和曹老幺說:“我又沒有醉,我自己能回去,不用你們送我。”說著快步離開了。
關石柱對胡大秀說:“老婆,你看出來沒有?從興來今天失態了,竟然哭泣起來了。他說他心裏苦,不知道是什麼讓他感覺苦。”
胡大秀想了想說:“從興來一直在羨慕馬大錘,說他牛逼,還感覺他自己的女人沒馬大錘的女人質量高。”
胡三多說:“從興來今天喝多了,不知他能尋到自己的家不?”
老主任心裏惦記著東邊村子裏的那個桂花,他說:“喂,我們回去喲,別管從興來的,他們會讓你們到他住的地方去嗎?肯定不會呀!以前是那個小三在城裏住,他老婆在郊區村子裏住,聽說又搬了幾次家了,沒準兩個女人住在一起,要是讓知根知底的人看到了,傳出去了,那多尷尬呀!”說著就往東邊方向走。
馬大錘笑著說:“沒準從興來睡覺是左右開弓,一邊摟一個。”說著往皇帝大酒店方向走。
關石柱笑著說:“從興來說得真沒有錯,他的女人跟馬大錘的女人比,差遠了。他老婆不怎麼的那就不說了。那個小三文娟子除了年齡小,長相、氣質、素質都沒辦法跟黃小菊比,和那個尉遲林杏更不能比了。聽說以前是在發廊裏專門為客人洗頭的,從興來到發廊裏洗頭是掛上勾的,後來,就被他養著了。”
胡大秀笑著說:“從興來有錢,可品位太低了,所以找的女人也就那樣,這中歪鍋對歪灶。”
關石柱和胡大秀在街上逛了逛,就到超市裏購物去了。
胡三多和曹老幺也裝模作樣地在街上逛了逛,故意在一家發廊門前露了露麵,便被兩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拽進了發廊裏。
幾個人都幹自己喜歡幹的事情去了。
老主任一個人快速走了一會兒,想到那個桂花,他心裏便癢癢,就像心裏爬進了無數的螞蟻,那些螞蟻的爪子在撓心。他走到一個公交車站,看了看,便上了車。
公交車走到老主任熟悉的地方,他下了車。他看了看不遠處的工棚,工棚裏還亮著燈,工友們還沒有睡,一定還有人在鬥地主。他沒有往工棚方向走,而是向東邊村子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