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小聲說：“老哥，你別急，我孫子躺在床上睡覺，你鬆開我，讓我把他往裏麵挪一挪。”
老主任鬆開了桂花，但由於房間太小，他們站得很近。
桂花仍然沒有開燈，她轉過身子，看了看孫子，見他睡得很熟，把他往床裏麵挪了挪，騰出了位置，看了看老主任，笑了笑，便躺到床上了。
老主任見狀，他迫不及待地爬到了床上……
兩人好一陣折騰，就像一個工程竣工了，老主任心滿意足地坐起來說：“桂花，你兒子是不是同意我們兩人在一起了？竟然為你租了一間單獨的房間，嘿嘿，我們以後在一起就更方便了。”
桂花躺在床上沒有動，她說：“我兒子和兒媳天天夜裏在床上瞎折騰，有時一夜還幾次……他們嫌我礙事兒，才舍得花錢給我租了這麼一個人轉不過身子的小房子。”
老主任看了看這床說：“唉，桂花，你兒子已經對你不錯了，別挑剔了，隻要有地方睡覺都行了。”
桂花看老主任要下床，她說：“你要走呀？”伸手抓住老主任的胳膊說，“你坐一會兒，陪我說說話。”
老主任摟住桂花說：“桂花，你要是我老婆就好了。唉，你真好！”
桂花躺到老主任身上，小聲說：“你不知道，我兒子和兒媳開始嫌棄我了。特別是兒媳，知道我們兩人的事兒後，說我老了還不守婦道，讓她沒麵子。”
老主任關心地問：“你跟他們吵架了？”
桂花點點頭說：“我那兒媳狡猾得很，當著我兒子海伢的麵，她裝好人，什麼話不說。隻要海伢一離開，她就罵我，還說讓我到發廊做小姐去。”
老主任有了生氣了，他說：“你兒媳怎麼不尊重長輩哩？太不像話了，太沒有素質了。”
桂花搖了搖頭說：“有什麼素質呀，她又沒有讀多少書。唉，我有時想，我幹脆回去算了。可我又一想，回去就再也見不著你了。”
老主任聽了桂花這話，他激動不已。他說：“唉，你受氣，我心裏也難受，可我又幫不上你的忙。”
桂花小聲說：“有些話放在心裏憋得慌，我想跟你說說。唉，我把這話你說了，現在就感到不憋屈了，心裏舒服多了。”
“好，舒服了就好！”老主任看了看院子裏，他問，“喂，桂花，這院子裏怎麼沒什麼人呢？”
桂花仍然躺在床上沒有動，她說：“有點奇怪，在這院子裏租房子的都是女人。我這隔壁住著的是兩個女孩子是在村子裏的那個超市裏打工。她們說她們是堂姐妹，姐叫小鳳，妹叫小蓮，蠻可愛的兩個不丫頭，今天可能是在上夜班，所以沒有回來。靠北邊兩間房間住著兩個女人，她們大約都三十左右歲。好像是發廊裏的小姐，不到半夜裏，她們是不會回來的，所以現在院子裏沒有人。”
老主任欣喜，他說：“你這兒真安靜，要不，桂花，我今夜就在這兒陪你吧，明天趕早我離開。”
見桂花沒有吭聲，老主任又爬到了床上，側著身子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