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林杏看了一眼馬大錘,把那張沒畫好的畫拿了下來,低著頭說:“算了,不畫這個了,這個等你走了我再畫。”
見尉遲林杏又重新攤開一張宣紙,他說:“姐,你這是為什麼呀?”
尉遲林杏想了想說:“你說杏花是我,那我就不能把全部都讓你看了。不管怎麼說,我跟你老婆還是有區別的,得讓你保持神秘感。”用手在宣紙上抹了抹,她又說,“還是畫梅花吧,它是四君子之首。”
馬大錘看了看尉遲林杏的臉,他笑著說:“姐,我看這治療效果還是很不錯的,我看你臉上的顏色快還原了,你的神態跟跟以前快差不多了。姐,你現在的樣子真好看。”看了看她臉上的表情變化,他又說,“姐,黃小菊現在不在,我給你說實話。我感覺我已經不能給你按摩了,按著按著心裏就想歪了,我怕我控製不住我自己,做出傻事兒來了。”
尉遲林杏弄好紙,開始在上麵畫梅花,她低著頭,眼睛看著筆尖,她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馬大錘看尉遲林杏畫著畫,他想到了一個主意,他說:“要不,我給你按摩的時候,就把我老婆叫過去,那樣,我們就不會發生什麼意外了。姐,真的,我們要是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了,以後真不好相處了。”
尉遲林杏畫著畫,聽馬大錘說話,她把畫畫錯了,她把那沒有畫好的畫丟到了地上,又攤開了一張宣紙,她皺起眉頭說:“我還是喜歡你單獨為我按摩的。那樣,你按的時間長,沒有顧慮,就是按錯地方了,也沒有看見,隻要我不說就行了。”
馬大錘知道尉遲林杏說“按錯地方”是什麼意思,他有點琢磨不透她了,本想還跟她說點什麼的,卻又不知說什麼好了。
馬大錘到衛生間裏洗漱去了,洗漱好了,看黃小菊買早點還沒有回來,就說:“姐,你畫畫,我到工地上待命去,沒準今天要到公司討工錢去。”
尉遲林杏低著頭畫畫,抬起頭看了一眼馬大錘,沒有說話。
馬大錘走到門口站了一會兒,他又走近尉遲林杏說:“姐,你是不是有點煩我了?”
尉遲林杏低頭畫著畫,聽馬大錘在問自己。抬起頭看了一眼馬大錘,點點頭說:“嗯,是的。男人嘛,有的時候是很讓人厭煩的。不過,女人要是沒有了男人,那就像缺少了什麼。唉,對於你,我不知道是應該煩呢,還是不煩,我現在拿不定主意。”
馬大錘看著尉遲林杏的臉說:“所以,我說話,你不想理我,是吧?”
尉遲林杏點點頭說:“是的,你有事兒你就去吧,別擔心我。我有你老婆監督呢,我這幾天做著闞醫生交給我的事情,畫畫呀,寫日記呀,看書呀,過得充實得很,雖然心裏有點不願意,但我還是堅持做了,慢慢地就不怎麼排斥了。”
馬大錘點了點頭,笑著說:“你已經慢慢從那個陰影裏走出來了,就要跟以前一樣風光無限了。”說著走出了房間。
尉遲林杏看馬大錘離開了,她又將那張畫杏花的畫拿了出來,認真琢磨了一番,開始動筆畫起來。
尉遲林杏畫著畫,就像在為自己搽脂抹粉,非常用心。
尉遲林杏覺得自己的抑鬱症並不嚴重,當醫院檢查出自己沒有傳染上那種髒病的那一刻起,她的心理負擔就減少了許多,再加上闞醫師的藥療與心療,除了睡眠質量還稍差一點,其它症狀幾乎沒有了。特別是對於男女那種事上,根本沒有什麼冷淡了,甚至很有熱情了,特別是昨天夜裏馬大錘按摩,按到她的敏感位置,她一下子就感覺像觸電了,甚至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那種欲望了,竟然失態地哭了。
尉遲林杏煎熬了一夜,早晨起床後來到這個房間裏,她看到馬大錘和黃小菊,她有點不敢看他們,她覺得自己像小偷,偷了他們的東西。
尉遲林杏畫著一枝杏花,準備下麵畫一堵圍牆的,可她想了想,沒有畫,若畫了,那就太明顯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枝紅杏出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