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滔血魔陣,血妖至尊所創,這都不知道,還敢你們宗門擅長布陣?”
絕宗主聽得秦楓的話,也是火頭上來,不禁嗆道:“那倒還請秦聖,此陣是何原理,如何破解?”
“隨口編一個陣法名字,誰不會啊?”
哪知秦楓抬起手來,指向遠處道:“此陣名為十方,乃是一名妖神以上的強者,與九名妖聖配合發動,妖神位於十個陣眼中的任何一點。”
“此陣原理倒也簡單,最初發動陣法,依靠的是妖神與九位妖聖沸騰自身氣血之力,注入其汁…”
“隨後陣法內每死一個活物,無論是人族還是妖族,都會被抽幹血液,彙成血海,供應大陣的運轉,死的活物越多,陣法威力越強,最終彙成滔血海,吞噬陣內的一切敵手!”
秦楓到這裏, 看向眾人沉聲道:“到這裏,那你們之前幾次衝擊,到底折損了多少人手在裏麵?”
看到秦楓這般嚴肅的表情,眾多宗主皆是一愣,有些慚愧地不敢話。
還是太虛劍聖歎氣道:“大概折損進去三十多人,再加上困進去的三十多人……”
秦楓聽得這話,眉頭頓時一皺。
總共諸戰場,武家連儒家就進來了三百多人,若是這一處就折損了六十多人,那還撩?
而且這十方滔血魔陣若是最終吸收瀝青羽的造化武脈,以及這眾多的強者鮮血,得可怕到什麼程度?
恐怕秦楓自己都無法全身而退。
聽得秦楓的責問,旁邊的絕宗主等人也隻得道:“此事是我們太過莽撞了,秦聖莫怪,馬上您帶我們衝進陣內,將此陣一發破掉,想來就萬事大吉了!”
“萬事大吉?”
秦楓苦笑道:“你們覺得一頭妖族至尊傳下來的陣法,能是這麼簡單就破除的嗎?”
“主陣妖神不死,陣法不滅!”
“而且,每殺一頭妖聖,也就是,十個位置,每判斷錯誤一次,這尊被斬殺的妖聖,氣血之力就會彙入血池,陣法內的其他妖聖和妖神,實力就會上漲兩成以上……”
“若是預判失敗幾次,那血池之中的妖神,戰鬥力可能堪比妖族至尊,你們覺得這還是一件事嗎?”
話音落下,絕宗主等一幹不怎麼服氣的武者,一齊蔫吧了。
像犯了大錯的學生一般,低著頭,等待秦楓的發落。
“好了,各家去集結人手吧!”
秦楓一貫恩威並施,開口笑道:“若破得此陣,這處富礦,本聖可作主贈予你們中出力最多的一個宗門……”
“不過……”
“事態如此緊急,若是再有人出工不出力,罪同逆種。”
“可不要怪本聖手中刀劍,可不講人族情麵!”
聽得秦楓這番話,眾宗門自是點頭如啄米,紛紛就去準備下一次衝擊十方滔血魔陣的人手去了。
這些人剛散,與秦楓關係良好的太虛劍聖和王越不解地問道:“秦聖,既然這陣法折損在裏麵的人越多,陣法威力越強,為何不選派各宗門的精英跟您潛入陣中,擊殺主陣者?”
“這般讓大批武者開進去,豈不是讓妖族更容易反擊嗎?”
麵對兩饒不解,秦楓淡淡道:“主陣妖神何其狡猾,如果我們突然變換了進攻的方式,從蠻衝蠻打,變成精英斬首,他必然知道外麵來了看穿他十方滔血魔陣的高手……”
“它必然更加心謹慎,那我們不殺到過半以上的妖聖,恐怕連這頭妖神的廬山真麵目都看不到……”
“敵在暗,我在明,是去斬殺,一不心就會被妖族各個擊破。”
“但如果反過來,我們這邊還是一窩蜂地往上衝,這妖神也必然以為人族武者不知陣法奧秘,還來繼續送死……”
聽到秦楓的話,王越和太虛劍聖俱是點頭道:“如此一來,出其不意,反而容易斬殺到那頭助陣的妖神!”
“秦聖不愧是未嚐一敗的燕國軍神,這般虛虛實實,實實虛虛的作戰韜略,若不是您抽絲剝繭地告訴我等,還真的想不到這麼許多!”
旁邊的太虛劍聖卻是皺眉道:“隻是妖神實力非凡,又極其狡詐,若他發現人族隊伍中,沒有高手。來的俱是些雜魚,肯定會起疑心的吧?”
秦楓卻是笑道:“這一點還請太虛劍聖放心,你們正常衝陣!”
“擊殺妖神之事,秦楓一人足矣!”
倘若不是秦楓,而是另外一個武聖此大話,肯定要被人笑死。
但從秦楓口中出來,卻偏的讓人不覺得是吹牛,反而有一種厚重的承諾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