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秦楓之前也想過，麵前這個豐神如玉，氣度不凡的白衣人，究竟是誰，會是什麼樣的身份。
甚至秦楓都猜測過，他會不會是帝舜的輪回之身。
就好像秦楓是儒君秦曉楓的輪回之身一樣，這樣的事情能發生在秦楓身上，自然也就有可能發生在帝舜身上。
但是當白衣人自曝身份是中土世界的人族道化身時……
即便秦楓經曆過三世輪回，兩個文明，依舊被震驚了。
人族道居然出現在飛升之路的盡頭。
而且以人族道所，九重雷霆，他掌控襖，但飛升之路卻是第九重雷劫後的第十重雷劫。
那豈不是，這不是意味著……
看到秦楓欲言又止的模樣，人族道鎮定自若地承認道：“不錯，如你所猜測的一樣。”
“三皇五帝的道統斷絕之後，我的實力衰退，被荒道封鎖於飛升之路的盡頭……”
“雖然近古以來，儒道一度興盛，為我恢複了一些實力，但想要掙脫荒道的束縛，還是杯水車薪。”
“再加上近千年，儒道近乎斷絕，我便更難……掙脫這些枷鎖了。”
秦楓驀地就想起了武帝對儒道的斷絕和屠滅。
難道，武帝林淵對儒道的屠滅，也是——荒道的計劃？
秦楓知道人族道有讀心之術，但他卻沒有回答秦楓的這個困惑，轉而自顧自地道。
“你一定在困惑，你應青陽氏等諸多上古帝皇的托付，來到這飛升之路的盡頭找我究竟是為了什麼對吧？”
秦楓微微點頭，沉吟道：“莫非是你無法自殺，也無法殺死荒道，所以要我斬殺了你？與荒道同歸於盡？”
人族道聽得秦楓的話，淡淡笑道：“有一個來見我的人，跟你過一樣的話。也做出了一樣的事情，隻可惜他失敗了……”
他微微一頓，又繼續道。
“我與荒道，的確是兩魂同體，我無法斬殺他，亦無法自殺……”
“但你若是將我誅殺，荒道的確也會死去。但是中土世界的穹也會消失……”
“到時候，不僅任何強者皆可降臨中土，狂暴的虛空能量，也會將中土直接化為焦土！”
秦楓何等聰明，聽得人族道的話，便知道，荒道與人族道，都是中土世界的道。一旦它們當中的一個被誅殺，另一個也會死去，屆時中土世界的穹就會消失。
秦楓之所以能夠在真武至尊級別的強者數量，遠遜於妖族，單體戰鬥力也不如妖族的情況下，堅持這麼多年，依靠的就是中土道對外來者的穹壓製。
也就是，荒道綁架了整個人族，一旦荒道被斬殺，不僅人族道也要一起隕落，人族以及中土所有生靈都要一齊殉葬。
但如果……
“荒道的力量，積蓄了整個近古時代，難道又要複蘇了嗎？”
秦楓有些擔憂地詢問道。
“沒錯……”
人族道徐徐道。
“誅既不可能，擇又無異於飲鴆止渴，等到荒道的實力恢複，中土人族，依舊難逃一劫……”
“難道，當真是沒有辦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