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聽到宸子的哀嚎，眼神驀地就定住了。
“神明永定，邪不勝正！”
“浩然正氣，驅邪怯魔。”
聽到秦楓『吟』出“浩然正氣”四個字，府聖女的目光霎那之間就變了。
“你會浩然正氣？”
“古月，你是上謫仙？”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秦楓沒有回答府聖女的話，而是下筆如龍蛇，又是驀地連續多次的下筆。
“嗡嗡嗡！”
每落下一筆，就是一道浩然紫氣挾聖賢金句落下。
宸子登時痛苦哀嚎再起。
半晌，宸子就又痛苦地跪在霖上。
劇烈的喘息如累極聊耕牛。
“想起來自己是誰了嗎？”
秦楓的話，語氣依舊冰冷，不帶一絲一毫的憐憫。
仿佛是道得化身。
跪在地上的宸子終於疲憊地點零頭。
“我，我的確是宸子。”
府聖女登時就驚愕道：“宸子師祖俊逸絕倫，有人之姿，怎可能是你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一開始府聖女聽到秦楓喊這怪物是“宸子”，雖然奇怪秦楓為什麼會知道當年的府聖地秘辛，但也隻是覺得他是要借著宸子的名頭來鎮壓這頭怪物而已。
畢竟宸子當年是北鬥、南鬥諸聖地都極其有名的劍道好手。
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也是一個使劍的高手，秦楓也許是要用他的名頭來嚇唬這家夥。
可是當府聖女聽到這鬼物居然親口承認自己就是宸子的時候，她驚呆了。
就好像是發現外麵傳得神乎其神，手段通的某人，其實是家門口沿街討飯的乞丐一樣。
這樣的落差，實在是太大了。
“嗖”地一聲，府聖女已是擎住劍符在手，斜指著那壤：“怪物，你若是以為假冒自己是宸子師祖，我們就會放你一條生路，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你這般侮辱師祖，隻會讓我們更想殺掉你！”
正話之間，忽地宸子開口了：“瑤兮，你的時候，我還抱過你……”
沒等府聖女反應過來，宸子已是用無比遺憾的語氣道：“想不到你已經這麼大了！”
“我……我困在簇，是不是過去很久很久了？”
府聖女的目光霎那之間就愣住了。
秦楓方才意識到，瑤兮這應該是府聖女的本名。
雖宸子入門禁地不返，已經是百年之前的事情了。
但是宸子既可以做洛參商的師父，洛參商與瑤兮又是同輩而交。
那麼宸子在進入門禁地失蹤之前，認識年幼時得瑤兮是完全有可能的。
但這樣的事情，必然是兩人之間的秘密，絕無可能被外人所道也。
甚至府聖女的本名，在府聖地裏知道的人都沒有十指之數。
“他……他當真是宸子師祖？”
府聖女疑『惑』的目光朝著秦楓看來，得到的也是秦楓肯定的回答。
“你怎麼會知道的？”
這個疑問同樣也是宸子的疑問。
“你……你似是這些年中新進的弟子，我之前完全不記得你……”
“你又是如何知道我的名諱？”
秦楓拾起地上險些被宸子發狂踩碎的留影寶珠，又將葬仙匕首取出來，一齊拱手向宸子遞上。
“我受前輩之徒洛參商所托，進門禁地尋找前輩。”
“臨行之前，洛參商托我，若前輩還健在，定要將您救出。”
“若您已化鬼物，讓我以此葬仙匕超度之。”不禁唏噓道：“以你的實力，想要殺我確實比救我容易。剛才的情況，雖然我無法控製，但卻是看到了。”
“若不是你智勇雙全，必然要被我所殺。”
他又歎息道：“沒想到商兒為了我做了這麼多事。”
“他雖是外麵柔弱如女子……”
“但這麼多年過去，還當真是他的作派啊！”
此時他驀地反應過來了什麼：“我在簇，困了多久了？”
秦楓沉聲道：“百年時間。”
聽得秦楓的話，宸子又接過葬仙匕首，婆娑其上青鋒如追憶往事一般。
“這是我當年在時留給商兒護身的匕首，想不到被他融合了殘破的仙器，變成了這等神器。”
秦楓看到宸子與洛參商師徒情深的模樣，也是一下子想起自己與諸多中土兄弟的羈絆情誼。
同樣是百年時間，洛參商好歹還能與師父重逢再見。
秦楓也與他們卻是生死茫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
他不免有些觸景生情，心內歎息起來。
此時，宸子將留影寶珠拿起來，注入一絲自己的仙力。
頓時，一道道的文字如流水從裏麵湧出，皆是洛參商寫出的楷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