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憂城向來是個謙和有禮,又細心體貼的人,所以他對易歆諸多關心的時候,易筱竹並沒有發覺異常,倒是跟他說了不少易歆的情況,包括她那天沒進房間,就看到易歆滿頭是血的被抱出來了。
白憂城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臉上布滿陰霾。
“憂城哥哥?”易筱竹發現他情緒不正常,叫了他一聲。
“嗯,我在。”白憂城一秒之內就調整了自己的表情,臉上重新掛上溫和的笑意,隻是易筱竹看不到,他捏著手機,手背青筋凸起。
“憂城哥哥,你在國外進修這麼辛苦,我還拿家裏的事情煩你,真是不好意思,不過今天歆兒看到我把你送給她的花搬到醫院去,很開心,還多吃了點東西,醫生說她太瘦了,這幾天都有些營養不良,她現在心情好肯吃東西了,就能盡早手術了。”易筱竹話裏滿滿都是欣慰,也帶著對白憂城的感謝。
白憂城笑的彎了彎眼睛,“能為小公主效勞,我求之不得。”
他是如此優越的一個人,更是祈臨市屈手可指的商業天才,在眾人眼中的形象幾近完美,他對易筱竹這麼百般示好,在易筱竹這樣青春期的少女眼中,他依舊沒有看到愛慕的神色。
她很感謝他,但那雙清澈的眸子裏,神色也很坦然,沒有夾雜任何不該多有的情緒。
這一點,讓白憂城十分煩躁。
易筱竹跟他道謝之後,就掛了電話。
白憂城這邊還是白天,每一天都在上課學習,每一天都沒有休息的時間,哪怕是不用去學校進修,也要去學習騎射,運動鍛煉,將自己的身體和大腦,保持在一個絕佳的狀態。
今天下午學校沒有課,tutor為他安排的是馬術課,金淩帶著傭人捧著他的起碼裝備,在門口敲了敲門,“少爺,差不多時間要去馬場了,您準備好了嗎?”
“去調查壹號公館十號當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再給我找中心醫院的人,了解易歆的病情。”白憂城臉上沒了笑容,陰鬱深沉,那雙眼睛像是藏了整個宇宙一樣深邃。
金淩微微不解,“少爺,您要調查這些事情做什麼?因為筱竹小姐嗎?我要不要告訴夫人?”
如果是白憂城的媽媽白夫人去查,來的消息可能更快一些。
白憂城雙腿交疊坐在椅子上,姿態高貴雅致,尊貴的氣息與生俱來,他看著金淩,“不需要,用我們的人去查,我要考驗他們的能力,如果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那我也沒必要養著他們了。”
“是,可夫人對您盯的很緊,如果被她發現了……”金淩有些躊躇。
白夫人是白家長女,握有家族企業幾十年,那敏感的心思以及幹脆利落的手段,不是他們這些下人可以對付的,隻有白憂城才能應對的了,而她對白憂城管的相當嚴格,幾乎是不給他一點自由的時間。
現在白憂城要查的事情,跟易筱竹關係不是太大,他們沒有說辭能夠拿去應對白夫人。
白憂城嘴角微彎,看似笑意溫和,“我媽要是問起,你就說易歆是易筱竹最在乎的妹妹,多關心她,比關心易筱竹更能博得她的好感,這是我接近易筱竹很重要的一步,耽誤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