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悠然睜大了一雙水潤的眼睛,就像一頭受驚的小鹿般惹人憐愛。
蕭越在她眼中看到的,盡是清澈純淨的光芒。
他心裏那一絲底線在牽扯著他的神經,他又不守規矩的,在禍害她了。
蕭越感覺到喉嚨幹癢,情不自禁的便吻上她那張小嘴,吻著吻著,就摟著她的腰將她帶到了床上,壓著她纏綿親吻,這種身體糾纏的親密感,讓兩個人別扭了許久的心,又重新靠攏在了一起。
蕭越對寧悠然,有種無法抑製的魔障,隻要一碰到她,就像中毒了一樣放不下。
而寧悠然對他則是,完全反抗不了。
往後的許多年,蕭越都一直想不通,他對寧悠然這種失控的原因是為什麼。
彌留之際,寧悠然還在他身邊的時候,他方才明白,這就是愛吧。
他對她,深而不可自拔的愛。
病床上,蕭越吻她吻的越發用力了,寧悠然還推著他的胸膛反抗,“蕭越,你身上有傷!你……”
“又不是第一次了。”
“啊?”
“又不是第一次帶傷跟你做了。”
“你……不許啦!”
寧悠然有些別扭,但還是拗不過他,一邊擔心著他身上的傷,一邊顧忌著不敢碰他的傷口,每一次,她都是這麼被蕭越無恥的吃幹抹淨的。
蕭越這種人向來是興趣來了,人在哪裏,就要在哪裏開始,就算是在充滿藥水味的病房也一樣。
但這次幫他們帶上門的,不是東子,而是門外觀察了許久的唐姝。
若說蕭越不是故意的,那是不可能的!
寧悠然或許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蕭越很清楚,唐姝再次綁架寧悠然,就是要看她,是不是願意接受他。
而寧悠然接受了他,這就是唐姝想要的結果。
她勇敢果斷,不屑於婆婆媽媽纏綿悱惻,所以隻有讓她親眼看到,親耳聽到,她才會放棄,才會做出決定,不再糾纏他。
唐姝很難過。
已經忘記上次掉眼淚是什麼時候的她,這次在蕭越家哭了出來。
她一路跑到陽台上,捂著臉任淚水肆意流淌。
老天還特別不給麵子的下起了雨,她蹲在院子裏,任由雨水衝刷著身體,渾身幾乎涼透,而她左臂上的傷口,也疼的讓人麻木,唐姝哭夠了,再想站起來的時候,突然覺得眼前一黑,差點倒了。
東子扶了她一把,帶著關心問道:“唐小姐,沒事吧?”
然後他低頭看了一眼,唐姝脫了外套,穿著黑色小背心,凹凸有致的曲線畢露,白嫩的手臂還暴露在空氣中,而她左臂的傷口一直在流血,大概是傷口感染了,讓她看起來有些虛弱,臉色也發白。
東子怕她在蕭越這裏出事,便對他說道:“我扶你進去包紮一下吧。”
唐姝沒掙紮,東子把她扶到了一間客房裏,本來打算找個醫生來給她處理傷口,順便讓她清洗一下。
沒想到唐姝不同意,她瞪著東子,“你一個人看我這麼狼狽還不夠,還想多個人看到啊?”
東子一愣,“醫生隻是來給你上藥,不會注意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