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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聊了一會兒,閻羅便回到自己的屋子裏,打造那把鋤頭。

元正安安靜靜的坐在板凳上等著,有些人,即便再怎麼古怪,再怎麼安靜,可相處起來,也不會覺得尷尬。

閻羅和白衛不一樣。

古怪的地方也不一樣,比較之下,元正分不出兩人古怪的高低,可對於這樣的人,元正也是打心眼兒裏喜歡仰慕。

這世間,可以一心一意隻做一件事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等到太陽快落坡的時候,閻羅從裏麵走出來了,手裏還提著一個鋤頭,過水之後,冒著熱氣,可閻羅提在手裏,也不覺得很燙,在鐵匠鋪裏鑽研的時間長了,令閻羅多少有些賦異稟的苗頭。

本身,也是一個賦異稟的人。

“走吧。”閻羅手裏提著鋤頭,輕聲道。

有幾分遺憾在裏麵,有些人離開自己的村莊,是為了尋求更好的發展,有些人離開自己的村莊,需要很大的勇氣。

閻羅屬於第二者。

元正也沒有承諾什麼,他可以出銀子,將整個鐵嘴村翻修一遍,再給每一戶人家配上一匹高頭大馬,可他做不到,能讓所有人都留在這個村莊。

閻羅不行,元正也不好騎著萬裏煙雲照,隻能跟著不行,萬裏煙雲照化作一隻雛鷹,蹲在了元正的肩膀上。

繞了一條田間路,閻羅帶著鋤頭,帶著元正,來到了一戶農家前。

也是土房子,不過瓦片還算是新的,下雨屋子裏也不會漏雨。

一個老頭坐在門外的板凳上,看著夕陽,手裏把玩著一對山核桃。

玩核桃的人,多數都是講究人,核桃也講究一公一母,兩個核桃的模樣,得大致相同,若是紋路一模一樣,而大略有偏差,則是最好。

老頭穿著破布長衫,也不是一個講究人,他手裏的核桃,也隻是兩個山核桃,無論紋理還是大,都相差甚遠。

老人家的手腳不是很利索,經常把玩核桃,也能讓手指和手腕稍微靈活一些。

人老了就是這樣,該硬氣的地方,一點都不硬氣,該軟和的地方,一點都不軟和。

老人家的臉如枯樹皮一般,溝壑縱橫,還有汙漬在臉上,門牙早已經掉了,可家裏的兒子外出至今未歸,他和老伴住在一起,地裏的莊稼活,還得他忙碌。

看見閻羅身邊有一個錦衣玉帶的年輕人,老人家眯著眼笑道:“二愣子,這麼多年了,你終於打算要離開這個村莊了,找好了自己的下家,以後就是吃香的喝辣的,發跡了以後,可也不要忘了我啊。”

閻羅將手裏的鋤頭放在了老人家的腳底下,幹笑道:“二爺爺的這是什麼話,我怎麼會忘了自己的村莊呢,這個鋤頭很利索,我花費了三個時辰才打造出來,不輕也不重,您老人家用起來剛好。”

“二娘的身子骨也不結實,莊稼活都要靠你一個人,以後自己幹活兒的時候,心一點,也不要喝酒了,前幾張老爺就是半夜喝多了酒給中風死了,你可要長點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