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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正經人,元正其實不願意和燕北一起共事。

兩人曾經都是紈絝子弟,如今從良了,可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又難免的不正經起來。

去往石拱橋的路上,兩邊都是草叢,荒無人煙,幽靜難言。

兩個大男人一起出現在這樣的地方,不管站在哪一個角度去看待這件事,這兩個男人,都像是偷雞摸狗之輩,絕非正經人。

元正好奇問道:“你和慕雲的事情如何了,如今可有眉目?”

燕北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論皮囊的話,我若是打扮一下,也還挺像是那種江南士子的,屬文武雙全的佳公子,勾搭別的姑娘的時候,基本上不會失手,偏偏在慕雲這裏,不知道如何下手。”

“遇到油鹽不進,水火不侵的主兒,我就束手無策了,想要霸王硬上弓,可偏偏還都是自己人,狠不下那個心,可若是不霸王硬上弓的話,我暫時也沒有辦法一親芳澤。”

元正斬釘截鐵的道:“你若是在外麵幹下了喪盡良的事情,你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我也不會計較什麼,可慕雲是刺繡堂的人,掌握著咱們諸多情報,日後可能還要指望慕雲在關鍵時刻提供情報,救命呢。”

“霸王硬上弓的事情,可千萬不要去幹。”

紈絝子弟的心裏都想了一些什麼,元正還是很清楚的。

得不到的東西,往往最是誘惑人,可這個誘惑積累到一定程度以後,被誘惑的那一個人,就會喪失理智,回歸原本的獸性。

強扭的瓜不甜,可是強扭的瓜特別有成就感。

有些時候,追求的就是那一分氣場與氣質,至於結果如何,那都是多餘的事情。

看得出來,燕北暫時還保持著幾分理智。

燕北道:“我當讓知道輕重,不過慕雲這個女子,不像是一個單純的姑娘,似乎經曆了很多的事情。”

元正道:“倒也沒有經曆很多的事情,隻是以前行走江湖的時候,吃過苦,挨過毒打罷了。”

燕北心裏抽搐了一下:“難不成,慕雲已經不是完璧之身?”

元正白了一眼燕北:“你太髒了,怎麼什麼事情都往那方麵去想呢,慕雲是完璧之身,這一點,你到時候試試就知道了。”

燕北無奈道:“我倒是想要驗證一下慕雲到底是不是完璧呢。”

元正啞口無言,總之和燕北在一起,他自己都會變得不正經起來,有沆瀣一氣之風。

距離那座石拱橋差不多還有半裏路,元正和燕北下意識的神華內斂,如普通百姓一般,在這裏的身份,就是一個過客。

橋底下,還有著那麼大的名堂。

旁邊有一個半人高的草叢,元正想了想,退後到草叢的位置裏去。

燕北道:“你該不會是想要,將那位僧人聚集的寶貝,收繳了吧,殺人越貨的事情,可不是咱們這種人應該幹的事情。”

元正道:“嗯,殺人越貨的事情,我的確是幹不出來,不過我有一計。”

燕北道:“吧,我就知道你沒安什麼好心,那座橋底下估計囤了不少貨,真金白銀珍珠寶刹不在少數。”

元正道:“到時候,我將所有的金銀財寶通通帶走,然後你呢,將那位僧人帶去我大哥那裏領賞,如此一來,官府那裏可以交差,而我們自己又能得到很多的好處。”

燕北道:“為什麼你不去?你和你大哥之間,不是什麼話都好嘛?”

元正道:“我不方便拋頭露麵,起碼目前為止,我還沒有辦法公開露麵。”

“再者,我也不好意思在這種事情上求助於我的大哥。”

“而你的鐵血門原本就距離瀚州不是很遠,到時候你去了,直接表明身份,不就好了,大哥也是明白事理的人,到時候稍微暗示一下,大哥必然會給你一個方便的。”

燕北道:“咱們不管怎麼,也是幹大事情的人,為了這一點蠅頭利,不至於吧,二者,那些真金白銀,多數都來路不正,咱們用這來路不正的財貨壯大自己,對於我們自己來,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元正有些意外的看著燕北,道:“你變了,你不是以前的那個紈絝了,怎麼會忽然之間,變得如此高尚了?”

燕北理直氣壯的道:“不義之財,不要也罷。”

“不過,可以讓你大哥給我們多給一些賞銀,反正滅佛一事,財政上必然會出現一個很大的窟窿,隻要滅佛的效益大於支出就行了。”

“也可以讓你大哥給我們一些其餘的東西。”

元正是真的覺得燕北變了,大概是跟著黑龍王那等不食人間煙火的主兒修行一段時間後,自然而然的發生了改變。

很快,便已經臨近石拱橋了。

然而,這會兒的石拱橋上,站著兩位僧人。

都是武僧,相隔對望,一個手中拿著羅漢棍,一個手中拿著降魔杵。

兩人武道修為,均在道境,此刻,氣勢如虹。

元正看了一眼,沒有想到僧人也會因為分贓不均,而大打出手。

或者是,滅佛一事,導致許多僧人必須要想辦法還俗了,而還俗帶著一大筆銀子還俗,日後回歸到江湖裏,也能做一個體麵人。

元正輕聲向燕北問道:“以你如今的實力,此刻若是忽然出手,能否將這兩位一擊製服。”

燕北嗯了一聲,然後瞬息出手,一拳平直轟出,沉穩樸素,一道黑色的狂龍從虛空中衍生而出,宛若巨蟒一般,直接趁著兩位僧人不注意的時候,纏住了兩位僧人的軀體。

微微用力,兩位僧人疼的睚眥欲裂,還未來得及發得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便暈厥了過去。

元正隨後跟上,拍了拍燕北的肩膀,讚賞道:“看來黑龍前輩,是真的給你傳授了看家本事啊。”

燕北也不驕傲,實話實道:“也不是黑龍前輩給我傳授,而是我自己偷偷摸摸學的,隻是黑龍王知道我幹了一些什麼事情,卻沒有問責與我,雙方默許了此事吧。”

看著倒在地上的兩位僧人,一場僧人之間的內戰,本來是要爆發的,結果現在被扼殺在了搖籃裏。

石拱橋下,一切如常,元正仔細凝望了一番,才在橋梁低下右側,發現了一個暗格。

元正道:“大哥就在地藏寺周圍,你速去找他,我去裏麵看看,對了,你可以讓大哥帶領一隊兵馬前來,前來收割贓物。”

燕北無趣的道:“本來這一次你是打頭陣的人,結果你什麼都沒有幹,走馬觀花了一番。”

元正笑道:“我本來想著你堅持不住的時候,我在觸手,可是哪裏想得到,你子的武道修為,如今紮實了這麼多。”

燕北也沒有耽誤時間,直接攜帶這兩位僧人乘風而行離開此地,前往地藏寺。

元正跳下石拱橋,剛欲打開暗格,進入裏麵看看,忽然之間,心生感觸。

果斷的撐起了一道護體罡氣。

一柄厚重的青銅劍,瞬息之間刺中了元正的後腰,幸虧及時撐起了護體罡氣,否則這一劍,就真的讓元正在陰溝裏翻船了。

轉身,一位年過半百的僧人,手握青銅劍,高大魁梧,渾身金燦燦,宛若一尊金身羅漢。

生的是典型的怒目金剛之相,一舉一動,都透出攝人真元。

元正見狀,開口問道:“敢問,你是來自於地藏寺的,還是來自於地禪寺的。”

細微感受了一番,對方的武道修為,也在元境,和元正同境界,單論武道真元,這一位金身羅漢還在元正之上,屬於基本功極為厚實沉穩的那一類硬點子。

空寺應道:“這個問題並不重要。”

元正微笑道:“不久之後,武王世子的大軍就要來到此地,你確定要和我在這裏,惡鬥一場嗎?”

不是元正忌憚這個僧人,而是元正擔心,這一位僧人在暗中還有幫手。

本身這件事就已經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了,可更加害怕黃雀後麵,還有一隻鷹隼,在默默地觀望。

真的打起來,會沒完沒了的。

空寺道:“隻要你走,你我便相安無事。”

元正仔細感知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大哥的速度再快,起碼也要兩個時辰往後,才能抵達此間。

這兩個時辰,元正絕對不能讓這暗道裏的金銀財寶給飛了。

手,下意識的搭在了獄魔的劍柄上,一劍過後,這一位僧人,將會倒在血泊裏。

然而這一劍當中,可能還會有其餘的僧人,同時向元正發動致命一擊。

蒙金並未追隨元正而來,江南這裏有三個境高手,秦嶺南麓那裏,如今也要開辟攘外的道路,蒙金需要留在雲端上城,作為戰略性的存在,掃平障礙。

空寺看見元正拔劍了,眼眉微皺,接著,一劍刺來,主動逼元正拔劍。

血光一閃,獄魔呼嘯,空寺倒在了血泊裏,也和元正猜測的一致,這一瞬間,有八道精純的劍氣,朝著自己渾身要害刺來。

關鍵時刻,元正隻能瞬移規避,便是如此,氣海穴上,還是中了一劍,整個人的精氣神,頓時萎靡不振。

旋即,八位高僧,第一時間出現在了此間,對元正形成了合圍之勢。

八位元境高手,其中一位,還在元境巔峰,幾近於化境。

這麼紮手的點子,元正還是頭一次遇見。

之所以懷疑後麵還有人,那是因為,通常分贓這種事,第一個站出來的,後背自然就要留給後麵的人,人多好幹活,人少好吃肉,這個道理,用在這種事情上,最為正常。

八位僧人,統一的金身羅漢之相。

元正有些後悔了,早知道會是如此局麵,當時應該叫著泰鴻一同前來了。

佛門的水果然夠深,一旦在這裏打起來的話,獄魔出鞘,以元正如今的武道修為,殺了這八個高手,並非難事,畢竟他的《本經陰符篇》就剩下《中經》與《持樞》沒有修行大成了。

可無疑,這是一場要改變地形的戰鬥。

方圓十裏之內,必然雞犬不留。

花椒與茴香,也在秦嶺,作為蘇儀師兄的左膀右臂,秦嶺那裏,終歸還是要留下一些頂尖高手鎮守的,萬一遇到了什麼事情,也不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