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揭發,也就不了了之。如果是特戰旅的旅長親自捅這一刀,這件事情可就鬧大了。
正如宋可盈的那樣,他們在座的這些人誰也落不得好。
“宋可盈……”宋可仁突然間覺得自己不生氣了,因為他實在是被氣過頭了,遇到這樣極品的外甥婦女和妹妹,他真是有種拿腦袋去撞牆的衝動,“特戰旅是我們宋家的地盤,我們走點兒捷徑是理所當然的……你瘋了嗎?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還是不是宋家的人?”
“我是張嘉玥的媽媽。”宋可盈大聲喝道。
宋可盈一人,宋可仁一群。
一人對一群,毫不示弱。
女人很恐怖,母親更恐怖……你永遠都沒辦法理解,一個母親能夠為自己的孩子做出什麼樣瘋狂的事情。
正如宋可盈了解自己的性子一樣,宋可仁對自己的這個妹妹也是非常了解的。當年,在所有饒反對下,她仍然選擇了和自己喜歡的男人在一起。二十餘年的母女分離……哪怕是後來又有了兒子女兒,竟然也沒有割舍對大女兒的思念和愧疚,這種感情一旦爆發出來……現在,為了自己的孩子,她就算把他們全都賣了又有什麼不可以?
他知道,宋可盈真的會這麼做。
所有人都收回羚話。沒有人敢去挑戰宋可盈的怒火。
在這個世間,要麼手頭上有權,要麼手頭上有錢,恰好宋可盈手裏握著宋家可以控製的最為強大的武裝力量,這就是她的實力,也是她話的底氣。
大家眼神對視,局麵陷入尷尬。
突兀的電話鈴聲響起,讓屋子裏的不少人受驚。
因為剛才的氣氛太壓抑太緊張了,屋子裏也太安靜了。電話又來的突然,致使他們都沒有任何心理防備。
宋可盈看了宋可仁一眼,這才走過去接通電話。
聽了幾句後,道:“我知道了。我讓她接電話。”
拿著電話聽筒,宋可盈轉過身,對張嘉玥道:“你姥爺讓你接電話。”
“二十多年前,你如果像現在這樣硬氣,我們母女怎麼可能分離?!”
張嘉玥覺得眼睛有些濕潤,她不止一次地想象著母親對待自己應該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但她無法想象,今,她終於感覺到了……一點點。
“嘉玥……”宋可盈的眼淚驀然流了下來。
張嘉玥上前接過電話,“宋老,我是張嘉玥。”
“我再一遍,我姓張,不姓宋,明還要見識名門裘家的風采,就不過去打擾您了。對,是我打的,她該打。既然您要我做磨刀石,他們就要有把刀磨廢的覺悟。放心,我是不會輕易殺饒。”
旁聽的宋家眾人一個個聽得眼眉直跳,還沒有人跟宋鐵樵這麼話的,尤其是最後殺到‘殺人’的時候,眾人已經無語了,這是跟宋鐵樵叫板嗎?
“這丫頭,怨念夠重的!”
宋鐵樵那邊放下電話,苦笑著道。
“你讓人家母女分離二十餘年,憑什麼讓孩子不恨你?”旁邊老太太道。
雖然老太太很善良、很單純,但可不是傻白甜,數十年風雨人生,光是當看客,也能看出幾分門道了。
“我也是為了家族利益,這在當時,也是對可盈最好的。”宋鐵樵突然很想為自己民辯駁,到底年老了,年輕時候的他幾乎不會有這種‘示弱’的念頭。
“從宋家家主的做法,你沒錯;從父親的作法,你也不算是錯。可是,不管你是誰,是你代替、強迫了可盈作出了犧牲的決定,你們憑什麼犧牲別人?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老太太並不犀利的話語像是一把刀子,直接刺中宋鐵樵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他頓時無語。
宋家眾人走了,張嘉玥回到了自己的房裏,宋可盈剛才那番舉動在她的腦海裏反複回放著。
“我是張嘉玥的媽媽!”
……
就像是一種主權的宣告……這一聲,她等得太久!
“我可以進來嗎?”
門被輕輕地敲響,宋可頤的聲音在外麵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