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的人被堵住了,卻不怎麼害怕,腳下放慢,槍口指向前方的敵人。
這人身材瘦削,穿了老舊的牛仔裝,貌不驚人,皮膚灰褐,流露出不健康的氣色,但雙目卻是炯炯有神,與不健康的臉色完全不同,他星目神光炯炯,投注在漢拔斯的身上。
“你也是堂堂一名男子漢,替那些拉皮條的家夥看家護院,真是恬不知恥,我呸!”這人清脆的女性嗓音十分悅耳,罵起人來依然動聽。漢拔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憤怒地亮出一口巨劍魂兵向前逼近。
“大爺是來這裏享受的,你膽敢侮辱大爺?”
漢拔斯可不是隻長肌肉不長腦子,眼中似要噴出火來,劍上傳出隱隱虎嘯龍吟的聲音,被對方激怒要行致命一擊了。
“漢拔斯先生,等一下!”追來的三男女到了,到得最快的中年男子大聲喊道,“要活的,她的口音有問題。”
“是女的。”漢拔斯高聲答道。
“那她一定是那個叫洛蘭的賤女人,難怪,她是追蹤黛安娜和傑森的。目下正是用人之際,最好能活捉,這個女人很了不起,正好派用場。”
“放心啦!克裏諾夫主教。”
漢拔斯伸左手拍拍胸口,“我負責,你要活的,她一定是活的,交給我啦!”
七個人迅即合圍,把洛蘭困住了。
“漢拔斯先生,割雞焉用牛刀?”克裏諾夫主教話相當客氣,但口氣並不怎麼友好,“不是我對閣下沒有信心,而是閣下的魂技太過霸道,都是致命的絕技,如果閣下出手便把她弄死了,我無法向大主教交代。”
“我不用魂技也能擒她……”
“不,還是由我來擒她,諸位隻需堵住她不許她逃走,我便可活擒她了。”克裏諾夫主教堅持道。
漢拔斯冷冷一笑,不再堅持出手。
洛蘭知道走不了,也不想走,對方既然誌在活捉她,她有自信可以製造脫身的機會,甚至可以找機會斃了幾個人。
“你是安傑裏科教堂的餘孽?以堂堂主教的身份跑出來打埋伏,似乎大材用了。”
她用劍向克裏諾夫主教一指,語含諷刺:“不錯,我是洛蘭,與你們安傑裏科教無仇無怨,並水不犯河水。但我和傑森的過節,你們沒有插手幹預的理由,冤有頭,債有主,你們……”
“傑森先生已經加入安傑裏科教堂,我們有權管他的一切恩怨。”
克裏諾夫主教打斷她的話,“他答應遊親朋好友,出錢出力重建安傑裏科教堂;黛安娜也甘願捐出她的財產,召請她的朋友共襄盛舉。你是個奇女子,好人才,本教堂重建正用得著你這樣的人才,何不丟開和傑森先生的恩怨,相互合作共創驚世新局……”
“你這些話對本姐來,是難以入耳的最大侮辱。”
洛蘭也打斷對方的話,“目下我勢孤力單,還不打算與你們公然為敵,你們最好不要管我與傑森那混蛋的恩怨,增加我這個強敵對你們毫無好處,目下你們的困難已經夠多了……”
話聲未落,人影如同電射星飛一般,從左後方飛射。
左後方那位早有提防,但看到劍光射到的速度,大吃一驚,不假思索地一槍封出……黑色的魂兵長槍猶如一條翻身的巨蟒般橫掃而至。
錚!
一聲狂震,那個膀大腰圓的壯漢連人帶槍被震飛出數米之外,重圍潰解,洛蘭這一劍委實霸氣十足,無可抵擋,劍上勁道極為猛烈。但在這一瞬間,也感到左背肋一震,一股頗為猛烈的勁道擊中了她。
她承受得了,進化後的身體禁受得起打擊,所以她的身形仍向前飛掠,兩個起落便穿林而入。
後麵七個男女奮起狂追,銜尾跟入,絲毫不顧忌逢林莫入的禁忌。
樹林中枝葉低垂,林間雜草叢生,視野難及數米之外,想追一個身法如電的人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