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保部門打斷的科研人員都有些不悅,但是也沒有抱怨,動作迅速的收拾東西,帶上鍾藍迅速地往逃生通道分批離開,以防萬一給她打了麻醉劑。
這個建在廢棄糖廠下的逃生基地從建立之初就考慮到了方方麵麵,尤其退路安排了不止一條。
嶽行川和護衛的人對接:“那些警察是怎麼找到這裏的,之前怎麼沒有收到一點消息?”
“我們的人有兩個初中生帶著一隻貓來到警局以後,那個沈警探就立馬讓人把周圍的路封鎖了,他們是在沈警探的辦公室裏話的,我們的人打聽不到。”
芯片控製的事情雖然暴露了,但是警局也還藏著他們埋下的眼線,也是因為那些眼線才導致沈警探至今對案件一無所獲。
難道有人泄密?
這個念頭在嶽行川腦海裏閃過一瞬之後就被他打消了,基地裏的人都被他用特殊的辦法控製住了,不會有人敢於背叛他。
他也沒有想過沈警官是靠著鍾藍的定位找到他們的,畢竟鍾藍都在他們手上待了十多了,之前檢查的時候有沒有檢查到身上有安裝定位芯片,若是能從鍾藍身上定位到,那也早就來了,所以這個可能被他第一時間排除了。
在嶽行川思索到底是哪裏泄露了行蹤時候,他腳下的影子扭曲了一瞬,接著耳邊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那是屬於魔鬼的聲音:
“我們的敵人出現了,他們肯定是追尋著這個女孩來的,他們有獨特的方法得知他的定位。”
嶽行川眉頭一皺,一臉為難的看向昏迷不醒的鍾藍:“我本來打算給她準備一個盛大的拘魂儀式的。”
“時間緊迫,抓緊動手吧。”魔鬼在他的耳邊催促到。
嶽行川沒辦法,隻好和其他人商量:“警局的人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定位了她,現在我們唯一的選擇就是丟棄她。”
隨行的科研人員不舍的驚呼:“這怎麼可以?她可是最完美的實驗體!”
“時間來不及了,我們現在隻能趕緊帶走她的靈魂。”嶽行川示意護衛人員拿出儀式需要的物品,女性的經血,內髒,死胎……
倉促的畫好拘魂法陣後,嶽行川拿著一把手術刀就要把陣法中心的鍾藍放血。
在鋒利的刀刃快要接觸到皓腕時,那隻原本無力攤開的玉手猛然發力,奪過嶽行川的手術刀,迅速的將刀刃戳進了嶽行川的動脈。
“噗,嗤……”手術刀刺入又拔出。
鮮血從嶽行川脖頸噴湧而出,嶽行川甚至來不急嗚咽就遠遠的倒下了,他的鮮血滴在法陣上,伴隨著猩紅的光,各種符文亮起,他腳下的黑影跳躍了兩下,毫不客氣的收走了他的靈魂。
“啊!!”法陣被激活了。
處在陣法中心的鍾藍感覺自己的靈魂像是被撕成了兩半,痛苦不堪,這種痛苦讓她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剛剛被抓到嶽行川的研究所的時候。
那個人幾乎是把所有能動的實驗都實施在了她的身上。
抽血,抽髓,剖腹,電擊,藥物刺激……那時候的她和現在一樣痛苦,靈魂叫囂著分裂,精神隨時處在崩潰的邊緣,恨不得毀滅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