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閻魚裸奔,鍾藍特意給她穿上了衣服,看上去萌萌的,這讓一向不怎麼喜歡她的蘇月娥起了興趣,找了一堆的布料,縫製各種款式的衣服。
外祖家做的是絲綢生意,蘇月娥的手藝也是沒話,刺繡相當精致,鍾藍閑來無事也會和蘇月娥學上兩手,閻魚穿上了精致的衣服,就愛和鍾藍出去顯擺,去醫館的櫃台上蹲著,經常惹得去醫館看病的人側目,有人想去挑逗來著,不過被身邊的人阻止了。
這年頭消息靈通點的都知道張大帥家養了一隻特別凶猛,又特別肥的橘貓,動起真格來別狗了,人都能咬死,於是大多數人都隻敢遠觀,不敢褻瀆,偶爾有那麼幾個熊孩子想要湊上來摸一摸,也被閻魚一個眼神嚇跑了。
不得不,給閻魚來上這麼一場生與死的決鬥真是大大的激發了她的潛力,順帶還曆練了心智。
起碼現在的閻魚很少對著鍾藍撒嬌了,好在她並不排斥鍾藍擼貓。
蘇誌遠那個家夥沒有了那麼多的同學聚會,示威遊行根本進行不下去,學校裏又給布置了實習工作,但是這家夥一心想搞些事情從來,對於學校的安排視若罔聞,一到晚往外跑,也不知道去做些什麼,把以為兒子從此可以定下心來的蘇寧氣的七竅生煙,轉而認真的教導起鍾藍來。
生了這麼一個兒子,真是家門不幸,還不如都抽出點時間教導教導侄女。
鍾藍那是多麼上進的人,腦子又有多聰明,蘇誌遠那幫憤青在報紙上唇槍舌戰,在大街上聲嘶力竭的呼籲眾人接受新思想,都抵不過鍾藍泡在醫館裏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就讓蘇寧這個老古板摒棄了以往重男輕女的舊思想,把自家金瘡藥的祖傳秘方都交給了鍾藍,還讓她在醫館裏看診實習。
閻魚一如既往的在一館的櫃台上蹲著,尾巴一掃一掃的,蘇寧在整把手的教導鍾藍如何分辨藥材的好壞,突然門口騷動起來。
蘇誌遠被兩個壯實的人拖進來,半死不活的扔在醫館的大堂上,發出好大一聲響。
閻魚幸災樂禍:“呦嗬,這腦殘終於被人給收拾了。”
鍾藍:“你知道怎麼回事?”
“那當然。”閻魚咧著嘴,搖頭晃腦的炫耀道:“這片地區的貓現在都是我的弟,有什麼風吹草動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跟你……”
……
蘇寧一驚,趕緊走過來去查看,發覺蘇誌遠隻是被打暈了,身上多了一些皮外傷,鬆了一口氣,起身怒視兩人:“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對著我的兒子動手。”
“蘇大夫,您可得講道理呀。”對方也是這蘇州城裏一個幫派的人,背後有靠山,完全不懼蘇寧,顧及到鍾藍身後的張大帥,才沒把醫館砸了。
“你兒子跑到我們碼頭來鬧事,攛掇那些工人們罷工,咱們還是看在您的麵子上,輕輕的打一頓,要是換個人早沉江裏了,你可得好好管管你的兒子,免得日後再來給我們搗亂。”
那兩狗腿占著理,把蘇寧你給數落了一通,礙著鍾藍在場才沒什麼賠錢的事,最後趾高氣揚的離開了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