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藍從衣櫃裏挑了一件新裁的衣服,坐在鏡前梳妝,閻魚蹲坐在床前來來回回的舔自己的毛,張曉梅一個勁的在她耳邊話。
“姐,你不能去啊,日本人擺明了不懷好意,去了肯定會被他占便宜的。”
蘇月娥這是坐在鍾藍身後的沙發上偷偷抹眼淚,哽咽道:“韻兒,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鍾藍邊畫眉邊道:“母親,你也希望父親的遺體可以早日下葬吧?”
蘇月娥啜泣起來。
張曉梅跳腳:“可也不能把姐你搭進去吧!”
“住口!”蘇月娥打斷張曉梅的話,胸口一起一伏道:“你父親半生戎馬,即便死也不能讓日本人玷汙了他的遺體。”
“母親的沒錯。”鍾藍點點頭:“日本人殘忍惡毒,父親作為統帥頑強抵抗,粉碎了他們三個月滅亡民國的計劃,他們對父親定然是恨之入骨,父親的遺體必須要回來,否則他們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來。”
“我若不去,日本人還會有更多的借口來找茬。”鍾藍一聲歎息,道:“放心吧,我打聽過了,今晚的這場宴會是為了籠絡重慶政府的某些官員舉辦的,日本人不會在這種場合上對我做什麼。等父親的遺體回來,記得跟重慶政府狠狠的要一筆撫恤金,要是不給就叫上劉海去政府門前拉橫幅。”
“我苦命的韻兒~”張家何事缺過錢,即使張大帥倒下了家裏底蘊也是豐厚的,蘇月娥覺得這是鍾藍找的托詞,於是大哭起來。
張曉梅從心底裏痛恨民國政府的懦弱無能,心底裏更加堅定了要追隨共產黨的信念。
最起碼共產黨不會做出這種讓已死將士的親人給日本人糟蹋的行為。
“大姐,佐藤光右來接您了。”劉海前來敲門了。
鍾藍動作依然慢悠悠的,回道:“讓他等五分鍾,我還沒畫好妝。”
女人出門總是麻煩得很,佐藤光右倒也不介意鍾藍的拖延,很耐心的在客廳等候。
鍾藍從房間裏走出來以後,佐藤光右眼睛一亮,眼前出現的是一個優雅性感的大美人,頭發梳起,火紅色的旗袍禮服十分的貼身,下擺開叉走起路來白皙光滑的大腿若隱若現,晚上冷,鍾藍還加了一件黑色的披肩,不論是衣服上還是披肩上的刺繡都非常的精致。
“佐藤先生,不介意我帶著護衛前去吧?”鍾藍亭亭玉立地問道。
劉海緊跟著鍾藍身後,寸步不離,大帥已經不在了,什麼也不能讓大姐落到日本人的手裏,一定要把大姐安全的帶回來才行。
佐藤光右看了看鍾藍身後的劉海,流出一絲譏誚,無所謂的道:“不介意。”
反正他的目的又不在於這個人,雖然張大帥在這位千金確實出色,不遜色於國內的公主殿下,但他並不是那種為了美色尚失理智的人。
邀請鍾藍出席宴會其實是為了籠絡住張大帥殘存的部下,即使拉攏不了,警告一番也是好的。
鍾藍的出場可謂是驚豔四座,認識她的人都是一驚,隨後又冷靜下來,不認識的則是朝著鍾藍投來隱蔽的褻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