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陸堅和李小玲都在暗中比試腳力,這幾天下來兩人都暗讚對方功力深厚。
從河南開封的侯監集到西域的淩霄城有萬裏之遙,不過經過近一個月快馬加鞭的趕路,總算到了西域。雪山弟子熟悉路徑,盡抄小路行走,又行數日,眾人向一條山嶺上行去。走了兩日,地勢越來越高,山勢陡峭,已無法乘馬,隻好把馬暫時寄方在附近一處雪山派開的驛站中。幾名雪山弟子在前領路,一路攀山越嶺而上。不多時,陸堅就認識出這裏是淩霄城附近了。隻行得一個多時辰,已是滿地皆雪。一群人展開輕功,在雪徑中攀援而上。
陸堅和李小玲的輕功是雪山派弟子和黑白雙劍完全趕不上的。但是為了照顧他們,兩人也隻好放慢速度。
行到傍晚,隻見前麵一座山峰衝天而起,峰頂建著數百間府屋,屋外圍以一道白牆。
白萬劍道:“石莊主,這就是淩霄城了。僻處窮鄉,一切俱甚粗簡。”
石清讚道:“雄踞絕頂,俯視群山,‘淩霄’兩字,果然名副其實。”
眼見山腰裏雲霧靄靄上升,漸漸將淩霄城籠罩在白茫茫的一片雲氣之中。李小玲想:“這淩霄城不下於我們的靈鷲宮啊。”
陸堅則後悔上次走的太匆忙沒有好好的遊玩一番。
眾人行到山腳下時,天已全黑,即在山腳上的兩座大石屋中住宿。這兩座石屋也是雪山派所建,專供上峰之人先行留宿一宵,以便養足精神,次晨上峰。第二日天剛微明,眾人便即起程上峰,這山峰遠看已甚陡峭,待得親身攀援而上,更是險峻。眾人雖身具武功,沿途卻也休息了兩次,才在半山亭中打尖。申牌時分,到了淩霄城外,隻見城牆高逾三丈,牆頭牆垣雪白一片,盡是冰雪。石清道:“白師兄,城牆上凝結冰雪,堅如精鐵,外人實難攻入。”白萬劍笑道:“敝派在這裏建城開派,已有一百七十餘年,倒不曾有外敵來攻過。隻隆冬之際常有餓狼侵襲,卻也走不進城去。”
城外那道冰溝有三丈來闊,不易躍過。尋常城牆外都有護城河,此處氣候嚴寒,護城河中河水都結成了冰,但這溝挖得極深,溝邊滑溜溜地結成一片冰壁,不論人獸,掉將下去都是極難上來。
隻聽得軋軋聲響,吊橋緩緩放下,城中奔出一人,身穿白色長袍,陸堅認得他,是封萬裏。風火神龍封萬裏,要知封萬裏劍術之精,實不在白萬劍、石清、閔柔之下。
石清搶步上前,說道:“封二弟,愚兄夫婦向白師伯和你領罪來啦。”
封萬裏向石清道:“石兄、石嫂,當年恒山聚會,屈指已六年,二位豐采如昔。小弟雖然僻處邊陲,卻也得知賢伉儷在武林中行俠仗義,威名越來越大,實乃可喜可賀。”
石清道:“愚兄教子無方,些許虛名,又何足道?當真是羞愧難當,無地自容。”
封萬裏哈哈大笑,道:“我輩是道義之交,承蒙兩位不棄,說得上‘肝膽相照’四字。是你得罪了我也好,是我得罪了你也好,難道咱們還能掛在心上嗎?兩位遠來辛苦,快進城休息去。”當下石清閔柔和封萬裏並肩進城。
陸堅和李小玲獨來獨往,討厭這樣的氣氛,便和白萬劍商量一聲,直接去白夫人的房間為其治病。而封萬裏帶著石清閔柔則去先拜訪白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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