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自言自語著,小還就進了院子,然後又光明正大的進了茅屋,最後對著茅屋裏麵的一個小石門拚命的拍,他的小胖手拍在石門上沒有一點動靜。
二丫跟著焦急,恨不得衝上去把門打開,她知道那門下有一個隱藏的凸起,隻要按一下就可以開了,可是她有不敢,隻能看著那光屁股小孩撅著屁股拚命的拍打石門。
“阿媽,阿媽,村長喊你去吃飯了。”
小屁孩一邊拍門一邊喊。
就在二丫以為裏麵沒人的時候,突然石門陡然打開了。
一個滿頭銀發的老嫗,站在了石屋裏麵,她身旁還有一個俏麗的小姑娘。
老嫗看到小屁孩,並沒有看站在麵前的二丫,而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在了小屁孩的光屁股上,笑道:“你個吵人的小家夥,阿媽要教你二丫姐姐煉藥呢。”
二丫傻傻的看著那銀發老嫗,那張臉和阿媽一模一樣,阿媽的笑容,阿媽的動作。
這時候院子外頭又有聲音傳來。
一個清脆響亮的聲音:“二丫,我們一起去玩吧。”
“藤花姐姐!”小屁孩聽見聲音,機靈的跑了出去,避免了光屁股上再次挨揍。
“藤花來了,二丫你去玩兒吧,阿媽準備一下也出去了。”老嫗拍拍小姑娘的腦袋說道。
“嗯。”小姑娘很乖巧。
很快,兩個姑娘和一個小屁孩就出去了,屋子裏就剩下了阿媽,或者說還有二丫,隻是阿媽像是完全沒有看到她一般,開始自顧自的收拾起來。
阿媽是村裏的醫者,地位很高,村長喊她吃飯,是因為她要去主持儀式。
所以阿媽會穿的比較莊重,她把她的一頭銀發盤好,頭上戴了華麗的頭飾,同時臉上還塗了三道油彩,穿的還是麻布,麻布在部落裏是比獸皮高級許多的,是有一定地位才能穿的,而阿媽是村裏唯一一個穿麻布衣服的人。
最後是阿媽啊手杖,是一個骷髏頭。
二丫就看著阿媽給自己收拾,和自己曾經無數次在阿媽身邊一樣,隻是這次阿媽看不見她,甚至,她或許完全就不存在,因為這裏已經有一個二丫。
“阿媽。”看著阿媽拿著手杖已經要出門了,二丫忍不住喊道。
阿媽手扶著茅屋的門忽然頓了頓。
難道阿媽聽到自己的喊聲了?二丫很是激動,身體忍不住迎上去。
可是她卻看到阿媽轉身回來了,卻並沒有看她,隻是到石屋裏頭拿了個東西,又匆匆離去。
“阿媽,我回來了啊!”二丫很是傷心的喊道。
可是麵對她的隻是一個莊重的背影,和一扇緩緩關上的門。
門一關,一切回歸寂靜。
二丫看著這茅屋,很不可思議,這裏還是有兩張床,其中有一張床鋪著獸皮,很暖和,和她小時候睡的一模一樣,可是現在不屬於她。
她好像胡亂做了一個夢,可是真正回到這裏才發現,夢裏一切都存在,隻是除了她自己。
她才是那個最不應該存在的人。
二丫傻傻的坐在院子裏,像個被遺棄的小狗一般,忽然找不到了方向。
她原本努力修煉,就是為了能回來找到阿媽,找到一起的同伴,可是有一天,她終於回來了,找到了,卻發現,一切居然隻是自己的一個夢。
阿媽是假的嗎?藤花是假的嗎?難道一切都是假的嗎?一切隻是真遠的一場遊戲嗎?如果都是假的,為何我會覺得心好痛,好痛。
二丫望著天空,今夜的天空沒有月,飄著一片片灰暗的雲彩。
但是部落裏卻很熱鬧,二丫可以感受到不遠處的篝火在熊熊燃燒,聽到部落族人的歡聲笑語,為這豐收的夜晚慶賀。
聽到那些聲音,二丫甚至不敢過去,她就坐在那熟悉的院子裏,記得以前她也喜歡這樣坐著,等著日落月升,看著天空的月亮。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院子門再次開了,銀發老嫗和小姑娘回來了。
老嫗手裏扶著那骷髏手杖一步一步走的很穩,小姑娘卻蹦蹦跳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