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羽咬著根嫩草,仰躺在屋頂上。溫暖的陽光曬在他身上,清新的山風拂弄著他的黑色長發。
在他身下是劉輕上課的地方,此刻劉輕正與簡凝冰師姐探討著琴簫合奏的問題。悠揚而輕快的音樂刺激著拓羽的每個細胞,讓他暖洋洋得動都不想動。
“哦,這感覺,真舒服啊。”拓羽伸展了下腰姿,健碩而修長的身材,如豹子般充滿了流線感。
聽著遠遠看到自己的青山教女子們發出的尖叫聲,開朗的拓羽也不由搖頭苦笑。這是他跟劉輕等人下山後的第六天。
也難怪女子們尖叫,你看看他現在的形象就知道了。他穿著青山教飄逸的道士服,留著無論如何都不肯梳起發髻的長發,加上那張充滿眼光的健康臉蛋,這形象完全就是一幅花樣美男圖。特別是他身邊還有一隻時刻不離左右的美麗七彩鳥——小寶。
由於拓羽的到來,一時間惹來青山教無數師姐師妹驚聲尖叫,自然也惹來了無數師兄師弟仇視嫉妒的眼光。在這六天裏,拓羽感覺自己每天都跟過年一樣,時間仿佛摔斷了腿,走地要多慢就有多慢。
劉輕也嫉妒,這拓羽整個就一衣架子,穿什麼像什麼,穿什麼漂亮什麼。再加上他那陽光般的臉,劉輕想不慚愧都難。
隨著拓羽的到來,劉輕也如願得擺脫了兩丫頭的糾纏。拓羽那山林生活十數年的故事,和一臉燦爛的笑容顯然更受二女歡迎一些。而劉輕經過山上的那一場後,對鍾無豔投去的視線明顯多了一些。
劉輕從未遇到過鍾無豔這般比男人還男人的女子,他感覺這鍾無豔完全就是一漫畫裏走出的人物。有張漂亮的臉蛋,身材也不錯,脾氣暴躁,力氣大得嚇人,性格又大大咧咧的,豪爽起來比男人還豪爽,偏偏又有時好象柔弱的跟顆風裏的小草。
他不否認自己對鍾無豔有好感,但是叫他現在就去追鍾無豔顯然是不可能的事。先不說他還放不下過去的記憶,單單十三歲的身份也讓有些傳統的他無法放開矜持去追一個十六歲還未成年的小丫頭。
所以沒有了鍾無豔和趙靜若糾纏的劉輕,又一頭埋進了自己的學習之路。現在的他已經完全了解了這個世界的文字構成和各種文化,他發現這個世界現在的思想進度和前世華夏文明的春秋時期很像,派係林立的同時又在慢慢向一統化發展。
想一想華夏文明的春秋時代,那是個精神文明高度發展的時代,後世流傳的經典著作大多是以那個時代的思想基點出發的。譬如儒家的仁政和中庸,墨家的兼並和非攻等等無一不是從春秋時代開始積累,到戰國時代才開始被發揚光大。
劉輕一直試圖將自己往前世臨死前所構思的小說主角方向發展。既然讓我來到這個世界,那麼就讓我有一番作為吧。這是劉輕訂下目標時的想法。
其實鍾無豔也有發現劉輕頻頻向自己方向投來的視線,不過性格粗枝大葉的她自然把劉輕所看的對象設想為趙靜若。
這邊說起來已經沒鍾無豔什麼事了,她本來想追究的訂婚事件早已不了了之。現在她又在心裏確定了劉輕在意的對象是趙靜若,不管怎麼看她都該一走了之的,可心中一股莫名的情緒又讓她留了下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些什麼,隻知道自己現在很滿足。可以呆在那個人身邊,雖然他不知道她的心緒,但她依然每天充滿了快樂。於是她便這樣無怨無悔的留了下來,也不在乎家中父王一次又一次的詢問和埋怨。
這四個人裏趙靜若無疑是最輕鬆的一個。完全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她,占著自己是青山教大師姐,又是拓羽朋友的身份,每天粘著拓羽聽山林裏的故事。她現在正是好奇心最重的歲數,自然得拓羽的每一個故事和各種動物的生活習性都讓她聽得津津有味。正好拓羽自他師傅死後已有數年沒跟人講過話,也樂得跟趙靜若和鍾無豔交流交流。
按理說這四個新結交的朋友在青山地頭應該其樂融融了吧?其實也不盡然。為什麼?你看看,劉輕嘛,是凝字輩的身份,而趙靜若又是掌門的女兒,還是靜字輩的大師姐,一般人想惹他們都不見得惹得到,而長輩們看在章石和趙凝非掌門的麵子上也不會與這些小輩為難,怎麼看他們都應該如魚得水,暢遊自在的呀。
這事要從拓羽說起,事情發生在拓羽下山後的第三天。
那天,拓羽正被眾青山牌師姐師妹追得上竄下跳無處躲藏之際,他掉進了一個坑裏。是的,一個坑裏,一個隻能夠一個人容身的坑裏。掉進一個坑沒什麼事,隻要沒摔著沒傷著;掉進隻容得下一個人容身的坑裏也沒事,坑小更不容易摔著;有事的是,那時候坑裏正好還有一個人。其實那坑裏有個人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咳咳!我承認我是在湊字數,不許丟磚頭!你們應該砸票!)
重點就在,那個人是章石,頑道人章石,又被人稱為賴皮老道的章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