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章 跑路吧(1 / 2)

蔣武今天如同以往一樣,天方蒙蒙亮就來到城門邊。即使被接二連三得貶為城門官,蔣武依然無絲毫怨言。對他來說,做什麼都是工作,反正將軍也做過癮了,是不是繼續做下去無所謂。

蔣武並不恨執紀,相反的他還很感激執紀。隻不過脾氣的暴躁讓任何人看了都不覺得他對執紀有絲毫感激之情。也許執紀不知道,在蔣武的記憶裏,他早在孩提的時候就開始感激執紀。

那是一場孩童之間的打鬥。由於蔣武的脾氣從小就很差,經常和身邊的小孩發生衝突——雖說蔣武力氣比一般小孩大,但在崇尚武力的荼國,並不是所有孩子都怕蔣武的。麵對三十幾個對手,蔣武隻有自己一個人,他被打趴下了又爬起來,爬起來了又被打倒。在他的信念裏,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有很多,所以生命對他來說並不重要。這時候執紀出現了,比蔣武還小兩歲的執紀,在麵對三十幾個和蔣武一般大的大孩子沒有絲毫的怯懦。理論無效的情況下,執紀毅然加入了蔣武一方,以二比三十的懸殊力量將對方一一打跑。

事後,執紀連個名都沒留,拖著腿一拐一拐得就回去了。從頭到尾兩個人沒對上一句話,但蔣武卻永遠忘不了執紀那時的背影,堅定,無所畏懼的背影。

從那件事之後,蔣武一直對執紀心存感激。即使執紀經常抓他典型,將他一貶再貶直到貶成貶得無法再貶的城門官。他知道執紀針對他是有理由的,他相信執紀是個好人,絕對不會無端端針對自己。每次接到被貶令,蔣武都會乖乖執行,從為早過執紀理論,即使有時候他真的想不通被貶是因為什麼事,他也沒對執紀有過一句厭言。

不過,被貶多了,讓他養成一個壞習慣,那就是毫無忌憚。反正是要被貶的,那就鬧個夠吧。貪汙公款,喝酒賭博,打架鬥毆沒一樣他沒幹過的。弄得軍隊的官們一聽到他的名字就頭疼,於是他就更沒被提拔的機會了。

不過蔣武也有個優點,那就是盡責。什麼工作隻要上手,他就絕對會堅持下去。即使是城門官這無權無錢的職位,他都堅持每天四點開城門,晚上七點關城門,沒一天逃過工。

前天晚上他又被執紀抓去盤問了一次,意想不到卻賺了一頓執紀的賠禮酒。這讓他很開心,這開心的心情一直保持到今天早上。雖然從臉上看不出來,但從他一直哼著走調的歌裏可以聽出來。

太陽升起的時候,他抬頭看了看天,遠方那飛來的應該是羽侍衛吧?會飛真好呢。不知道站那麼高看下麵的心情是什麼樣的。

看著羽侍衛在宮裏降落,蔣武啃著早飯——一個冷硬的窩窩頭。突然一個將官來報,說要緝拿刺客,並給了張畫像,畫像上的人他認識,這不就是執紀那天晚上要抓的大公主的客人麼?畫像上還有名字,劉凝輕?真是個愛惹禍的家夥,身為大公主的客人還能這樣折騰,實在有夠水平的。管他呢,要抓他就抓吧,反正這家夥討厭我。想起那天晚上對方看自己的眼神,蔣武無所謂得聳聳肩,小白臉討厭粗魯漢子很容易理解。

“刺客麼?還真看不出來。”文文弱弱的家夥也可以當刺客?蔣武撇了撇嘴,將畫像啪一下粘到城門邊上。

另一邊。

“劉凝輕!你這廝簡直是膽大包天。昨日方饒過你一命,今日你竟做出這般法理不容之事!挾持女流之輩豈是男子漢大丈夫所做之事?快快將公主放下,束手就擒。”張頂天同樣穿著戎裝騎馬出列。

“張將軍,一夜不見,別來無恙。”劉輕不緊不慢得跟在場所有他認識的人一一打招呼。腦子裏卻在快速思考著鍾無造這招棋的用意。難道真的是文的不行來武的?劇情不用這麼老套吧?還是說他真的舍不得鍾無豔?

不可能,對王室來說生命是最廉價的,感情用事是絕對不允許的。那這樣的意圖到底是什麼?他應該知道,這千來軍馬是困不住自己,那為何還要用這些軍馬來擺出一副圍困的樣子呢?演戲?是演戲的話又是演給誰看呢?演給他背後的人看?還是其他人?

“少逞口舌之快!速速將公主還來!不然別怪張某不客氣!”一舞背後銀槍,馬背的張頂天威武凜凜得道。不過他的表情卻出賣了他的內心,焦急、不安等情緒此刻已經在吞噬他的理智。大公主,那個他的心上人,此刻正身處危險的環境中。向劉輕背後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個趴在羽侍衛背上的人應該是大公主吧?他單戀了八年的大公主。包著被子真是不好辨認。恩?羽侍衛?張頂天現在才發現,原來跟在劉輕後麵的是司法部管事執紀大人和大公主近侍拓羽大人。

“嗬嗬,張將軍好象忘了這裏還有老國主。”劉輕笑咪咪得提醒張頂天,在老國主麵前,還沒你說話的餘地。

“無妨,張副將現在所說的話都是我想說的。”鍾無造擺擺手,示意沒關係後,對著拓羽和執紀道,“羽侍衛為什麼要幫這惡賊我知道,執紀大人,本王與無情國主也算待你不薄,為何你也要背叛?!這惡賊到底許於你什麼好處,使你做出這等不忠不孝之事?想想你家中的妻兒老母,難道你一點愧對都沒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