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道士,什麼神瑛侍者,那侍者已被你帶去得頑石整的魂飛魄散了,現在恐是怕赤瑕宮主怪罪,找來的替身吧,這個賭你怕是要輸了。”那僧人看道人那難看的表情,不由哈哈大笑。
“我看未必,這小子卻是神瑛侍者的轉世,那頑石也隻是把他的靈魂趕出體外,讓他回不了天庭罷了,要想魂飛魄散卻也不可能,我可是找了很久才找到的。”那道士自信滿滿的道:
“那頑石既然能把他的本身趕出,必然也會將他的轉世趕出,你這樣做可是徒勞,還是乖乖的跟我學三年佛法吧。”
“那可未必,時限未到,一切難以料定。”那道士從座位上站起,走到吳越的麵前,手在吳越的頭上一按,一股青色的氣體流入吳越的身體。
“你耍賴”那僧人見狀急忙跑來對著吳越的身體就是一掌,吳越本就軟綿綿的身體就像一隻氣球般,輕飄飄的飛了起來。
“撲”吳越猛的做起來,噴出的鮮血將那蠶絲被染得通紅,胸前的寶玉此時卻閃爍起來,隨著白色的氣流漸漸地對抗著那青色的氣流,不過吳越清楚地很,若是讓那白色的氣流占據上風,那麼那塊頑石可能就會趁虛而入,將自己徹底的趕出這具軀體,便暗中運氣,動用意念壓製那玉石。
其實這一係列的動作,也不過一瞬之間,襲人聽到動靜,已經掀開緯帳,看到這一幕,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待看到她要轉身去喊人,吳越一下子把她拉進了懷裏,做了個噓的手勢,這時候可不能讓更多的人來分心了,非得神智錯亂不可,突然想起自己早已知道的紅樓夢裏最後的結局,吳越心中更是激起了鬥誌,更加堅定了信念,一定不能讓那樣的悲劇重演,兩個人的動作仿佛在這一瞬間定格,襲人半靠在吳越的懷裏一動也不敢動,望著這個熟悉而又感覺陌生的男孩內心一片迷茫,這還是自己的那個有點癡傻的二爺嗎?
吳越此時卻無法享受懷中的溫軟如玉,那玉石已漸漸地將那白色的氣流彙結成一處,撐得經脈隱隱作痛,青色氣流漸漸不支,隻得步步後退,直至腦海,這一處是吳越的意念所在,這一處如果失守,吳越知道恐怕自己便要重蹈神瑛侍者的覆轍了,便不去想其他,集中心神,嚐試著運轉青色氣流,由於空間狹小,隻覺得頭腦脹痛,當兩股氣流一接觸,吳越便覺腦海“轟”的一聲,軟軟的倒了下去,這就完了嗎?
那白色氣流衝過阻礙,卻並不趕盡殺絕,反而擠出一空處停留下來,慢慢地將那青色氣流一點點的排擠出去,漸漸地凝結成了玉墜大小的鮮明瑩潔的一塊,在這四周盡是青色氣流的空間中更加顯得奇異,甚像此刻吳越此刻身前那一方玉,若是讓修道之人來看,會注意到此刻寶玉上的靈氣早已消失殆盡,已經和普通的玉石無異了。
破廟中的一僧一道看著棋盤上的殘局默默不語,那道人形象甚為蕭索,這一切便這樣結束了嗎?難道自己一直以來堅持的竟是一個錯誤,罷了,罷了,一揮衣袖,將棋盤打亂,就這樣消失在僧人的麵前,那僧人麵無表情的坐著,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兩個人爭執了這麼多年,這次終於見分曉了,也便起身,朝那吳越休息的房間飛去。
“頑石,你便隨我去吧。”看到坐在床上的孩子一動不動,邊想伸手來取孩子胸前的寶玉。
“不,我不管你們之間打的什麼賭注,我一定要在人世把這一世走完。”吳越此刻腦海裏另一個一年傳來,可奈何身體卻動彈不得,不然早就把那隻手攔下了。道人的手在孩子的胸前停住了,再也感應不到那熟悉的氣息,難道這石頭的精魂已經被那老道打散了嗎?道與佛,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勝者呢。
老道抽回手,轉身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