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又即將結束,慌亂中,吃了媽媽特為我做的冷麵,沒感覺到什麼味道。在大概吃不下的時候,我起身背起包,和父母道別,匆匆離開家。
周日的傍晚,返校的時間。
在換車的時候,發現車站那裏的路邊有一個老女人,打扮很詭異。天熱的很,她卻穿的很厚的衣褲,頭上還罩著方絲巾。
我在猜測她的身份,感覺有點像撿破爛的老婆子,但此時她為什麼會以這樣的姿態蹲在路邊。她望著遠處發愣,嘴裏叼著一支煙,很頹廢。煙不是點著的,她就那麼的叼在嘴裏。想必那支煙是拾來的。而她也許不會抽煙,又或許她沒有找到可以搭腔的人借她一點火。
我從她身邊走過,看了她一眼,很輕。我的目光不敢太粗魯,我怕打斷她發愣的眼神。
她的眼睛很大,似乎有神,也似乎迷茫。使我也很矛盾。她長的很黑,從她的臉和手上反映的出,勢必經曆滄桑變換。黝黑的臉已經有些褶皺,覆蓋的已經看不出她的麵部表情,會誤以為她的表情木乃。也許她真的什麼也沒有想。
我大概沒有注意她的鞋,也許她蹲在那裏以致於擋住了我的視線;也可能我看她的時候目光太短暫,以致於我還沒來得及注意她的鞋就移開了目光;更或許是被那支煙替代。
真的,如果不是她叼了那支煙,也許我根本不會注意她,也許我也不會在等車的時候想這些關於她。其實在看到她之前,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應該什麼也沒有想。但在看到她之後,卻出現這樣一連串的問號使我浮想聯翩。
說實話,我僅僅看了她一眼,然後像她一樣,將目光轉移到遠處,發愣,想我所想。
我們相識,卻也陌生;我們不是一路人,我還年輕,她卻已經老卻。隻是總有一天,我會像她一樣老,一樣積累著人生的經曆。但我們的經曆必定不會相同。隻是結局會怎樣誰也不知道,那時將來的事。
也許我會對著鏡子裏已經老卻的臉微笑,也或許會像她一樣發著呆的蹲在路邊,但我絕不會叼著一支煙,我怕那一天,會有一個和我一樣的年輕人,因了這支煙,以同樣的目光和想像注意我。
我已經換上了另一輛公共汽車,我沒有再複看那女人一眼。我的腦子裏又變成空白,隻是,我沒有發愣。我看著前麵的路,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