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在玄清天中,正與女媧、後土講述這些年來自己突破天道時的感悟。
不是白石對自己的弟子們藏私,而是因為這些東西太過高深,玄天弟子中,最高修為的也就是毓竹,但是就算她現在也沒有達到突破準聖的時候。如果讓他們現在聽了這些東西,一點都不能理解,隻會成為心障,反而影響了他們的修為。何況除了他自己以外,算起來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達到超越天道的地步,所以這些經驗不傳也罷。
要說玄天十大弟子,那個都是天資卓穎,驚才絕豔之輩,為何反而會受到大道的影響?原來這玄天聖人傳道,卻大有深意,從來不曾傳授具體的道法,隻是讓各位弟子各自走出自己的路。那些弟子就像一張白紙,白石最大的作用就是給他們勾勒了一個方向,至於各自要在這張紙上麵填充些什麼,便要看各自的理解了。
白石超越天道之前,對道的理解依然局限在天道的約束之內。這在他以往的講道中就能看的出來。門下弟子也一直在往這個方向努力,並且各自形成了自己的道。如果這個時候,再塞給他們一些截然不同的東西,告訴他們以前的道並非完整,隻是在缺陷的天道之下形成的小道,這讓他們如何接受?隻會亂了道心,就算有人能幸運的看破,但是以後也沒有絲毫地機會達到白石如今的高度。
女媧和後土在各自得到一道完整地鴻蒙紫氣之後。在混沌珠閉關的幾百年,相當與外界的數百萬之久。不管是法力還是境界,又有了一定的提高。現在兩人單獨對上準提聖人,雖然還有一點點差距,但是有了先天至寶的彌補,也能立於不敗之地。
兩人將來要陪伴白石,離開這個鴻鈞合道的世界。可能在另外地世界中,將是一種種截然不同的大道法則。因此,就算她們不能理解白石所說的那些東西,但是提前給他們說一下,也能讓她們開一下眼界,免得有朝一日,到了一個全新的地方,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
這是,玲瓏童子忽然來報,道是鴻鈞道祖遣童子前來。白石稍稍一演算。便知道了鴻鈞的來意。得知了鴻鈞的用意之後,白石微微搖頭。對鴻鈞卻是頗為可惜。在白石看來,一個人活在世上,若是不能快意恩仇,整天象鐵石一般,沒有任何的情緒,實在是生不如死。那鴻鈞從前為了天道。對自己多方限製,現在自己明明已經跳出了他的掌控,隻要是個正常人,一定會對此多方算計,哪知鴻鈞現在仍然是不聞不問。這樣就算能萬古不滅,活著又有什麼意義?不過這就是鴻鈞的無情大道,誰也沒有什麼好說地。
殊不知白石的腹誹,完全沒有一點差錯,鴻鈞如今確實是想要再進一步,根本就沒有半點可能。每天隻能機械一般地存在,隻好整天酣睡了事。
白石這個時候雖然超脫了天道。一身本事尚在鴻鈞之上,除非鴻鈞將整個三界拿來作為武器,再也不能勝過白石。但是白石對鴻鈞派來的童子仍然一如既往的好生招待。一方麵是因為白石的性格決定了他不會因為別人的身份不同而改變態度,同樣這種作風也影響到了他的弟子們。另一方麵也是為了弟子們地將來打算。
白石知道自己總是會離開的,這童子不同與鴻鈞。鴻鈞道祖無情,你對他就算稍微有點無禮,他也不會計較,但是如果讓這童子懷恨上了玄天教,日後在別的聖人麵前誤導一下,雖然玄天門下從來不怕事,但是也讓人煩心不是。
童子對白石的盛名,自然不會不知,但是就是這樣一個最強聖人,就是這樣一個三界最強盛的大教,自從進了玄清天之後,就發現這裏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氛圍,那些執役的仆從與大名鼎鼎的玄天教弟子之間,相處得十分和睦,就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樣。根本就看不到兩者之間任何身份帶來得差距。對自己一個法力低微的童子仍然是理敬有加,拿出來招待他的都是三界少見地東西。
童子雖然叫做童子,但是也是活了數千萬年得人精,自然能發現白石對自己的理敬,並非是因為自己背後得鴻鈞道祖,而是真正平等的對自己這個小人物。
童子也有童子地好處,於是他便將這個疑問問了出來,白石笑道,“小友見笑了。我這玄天門下,從來就不論身份。既然生在這個世間,便有種種不同,但是也都應該有自己的尊嚴。”伸手一指那些仆從,“就像這些人,在做自己當作的事時,就要一絲不芶,不能懈怠。但是到了屬於他們自己的時間時,就算是我,也不能輕賤與他們。”
白石說完,又自嘲的一笑,這種種平等的想法,乃是自己億萬年來言傳身教,放在玄天教裏麵形成的習慣,現在對這麼一個童子來說這些,簡直就有對牛彈琴的味道。哪知童子在感受道玄清天中得到的那種真誠之後,再聽了白石的解釋,竟然大有所悟,從而對玄天教特別好感,日後在白石離開還多次幫助玄天教,並與玄天弟子成為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