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球員們今晚很團結,我認為當你做到這一點時,團隊裏的每一個人自然就會表現得出色。”
這是斯奈德在新聞發布會上的最後的一句話,後麵就變成了李幸的專場了。
“拉奇,你今晚的投籃大多通過擦板來進球,這是為什麼呢?”
記者帶著強烈的好奇心提問道。
“沒為什麼。”李幸不苟言笑地:“我本來想進空心球來著,手一滑就擦板了,幸好都投進了,幸好。”
幸好眾人自然聽出了李幸這番話下的裝逼之意,也沒有其他的表示,繼續提問。
“你今晚的數據超過了羅伊·希伯特和泰勒·漢斯布魯的總和,這是怎麼做到的?”
李幸看了看那個記者,露出笑臉,不回答。
這是李幸的習慣,如果遇到他不想回答,或者他覺得根本不需要回答的問題,他就不回答。
“丹尼·格蘭傑他們會在下一場比賽強勢反彈,你們是否會做好準備?”
“下一場比賽?”
李幸的回答依舊很霸道:“任何一個看了今晚這場比賽的人,應該都不會對印第安納的賽季前景抱有期待,雖然我不想這麼,但我們贏定了。我真的不想這麼,這對印第安納來很殘酷,他們努力了一季,雖然隻有7勝,因為運氣好,置身於實力偏弱的東部聯盟所以才能打進季後賽。他們這麼努力,也這麼幸運,現在卻要被淘汰了,我真的為他們感到惋惜。”
“咳咳!”
斯奈德突然覺得胃很疼,這不是錯覺,真的很疼。
每次陪他開一場新聞發布會,斯奈德就會產生一次“把他掐死算了吧”的衝動。
每當他想就心中的想法付諸實施時,另一個聲音會安慰他,勸止他:“別,別這樣,為了這種沒心沒肺的混蛋攤上殺人的罪名不值當!”
現場的記者的臉色變了又變。
來自印第安納的記者麵如鐵青,其他地區的記者則幸災樂禍,甚至有些人準備火上澆油。
“哦?你真的覺得首輪已經結束了嗎?”
李幸拿起桌上的水杯:“就像這杯即將被我喝掉的水一樣。”
李幸將水喝光:“結束了,夥計們。”
新聞發布會結束了,李幸和斯奈德抽身離開。
走廊內,斯奈德一語不發,神態甚是蕭索。想他才到不惑之年,卻感覺身心俱疲,這一切都是李幸幹的好事。
他本來也是個心懷遠大理想的中年人,為了個前程不遠萬裏來到多倫多,結果卻遇到這種事。
李幸這個沒心沒肺的混蛋居然連解釋都不想解釋。
斯奈德氣歸氣,也不是不可理解這件事最詭異的地方就是斯奈德理解李幸的做法。
他對步行者不留餘地是有原因的,至少是得過去的原因,而不是那些“莫名其妙就遭到他一頓噴糞”的可憐球隊。
這一切的原罪就是泰勒·漢斯布魯,隻要有那個人在,步行者就是李幸的死敵。
所以,李幸今晚什麼,斯奈德都可以理解,雖然那些話語聽起來甚是駭人。
李幸和斯奈德同時進入更衣室。
原本好像學教師一樣吵雜不堪的更衣室頓時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聽得清。
“你們剛才的樣子看起來好像是我們已經贏得了總冠軍。”斯奈德的臉色不甚好看,新聞發布會上被李幸氣出來的怒火現在正好發泄到這群沒臉沒皮的家夥身上。
某些人正為解釋一下,卻遭到斯奈德跟更激烈的批評:“就像拉奇的,印第安納隻是一支7勝的爛隊!”
“教練”巴尼亞尼發現了什麼,想提醒他。
“你住口!”斯奈德怒吼。
巴尼亞尼隻好住口,但眼睛還是一直瞄著斯奈德的身後。
“麵對這樣的爛隊,我們現在也隻是贏了第一場而已,我們甚至還不能確保晉級半決賽,你們在激動什麼?你們在高興什麼?有什麼值得喝彩的?”
斯奈德大吼著:“擊敗這支爛隊之前,我們沒有時間慶祝!”
“教練記者!有記者啊!”史蒂芬森忍不住了,大叫道。
記者?
斯奈德頓覺口舌幹燥,看向身後,果然,有一群記者,一大群的記者。
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是誰放他們進來的,各家媒體都有,而且可以肯定,這幫人定然是把自己方才的話統統錄下了。
完
蛋
了!
“教練,您繼續啊。”有個記者看熱鬧不怕事大,居然還在那鼓勵斯奈德。
斯奈德的表情黑得像燒焦的炭一樣走過去,把門關上,轉身怒吼:“你們為什麼不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