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地方都有等級劃分,雖然不需要像日本人那樣點頭哈腰,但高一級的,就是有特權和話語權。
當正選隊員要進行對抗賽,本來在中央場地訓練的球員都得把位置讓出來。
李幸的身上掛著毛巾,鬱悶地坐在場邊。
他本以為沒上場就已經很無聊了,沒想到更無聊的是,斯奈德臨時決定讓他也“參與”到比賽裏麵。
他正高興呢,結果發現,他們居然要讓他當裁判。
“好個參與啊!”
李幸抓著一點和不合身的教練服和不知道曾被多少人含在嘴裏的哨子表示鬱悶。
“你在看什麼?”
巴恩斯問道。
李幸抓著哨子:“我在想啊,這哨子有沒有人用過?”
“你以為球隊會這麼摳門嗎?這個哨子肯定是新的!”巴恩斯果斷地。
李幸好奇地問:“何以見得呀?”
“你看這個哨子,光滑燦亮,細膩如發,手感倍兒好,吹起來極其”
這老不羞的混蛋就了,居然還放到嘴裏吹了起來。
“你!”
李幸看著被巴恩斯含在處理的哨子,仿佛看到了無數口腔細菌。
“怎麼樣?還行吧?”
巴恩斯把哨子還給了李幸。
李幸本想去接,想到巴恩斯留在上麵的口水,他的手迅疾地縮了回去,插在褲兜裏麵。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用過了,我不要。”李幸傲嬌地。
巴恩斯像被電擊一樣,眯起眼睛看著李幸:“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嫌棄我嗎?”
“呃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你都用過了,這就是屬於你的,我要重新再找助理拿一個。”
李幸隱隱覺得有無數個拳頭要在自己的身上落下。
巴恩斯的眼神愈發不善了:“這還不是嫌棄我嗎?”
“不是不是!我有潔癖的,這樣我真的接受不了啊!”李幸一再找借口。
巴恩斯越走越近了:“你是我髒嗎?”
媽的,遇到這種杠精真的沒轍啊!
李幸隻恨自己修為不濟,否則哪能讓這種老貨三兩頭的威脅?
“我的意思是,這樣子不衛生,不衛生啊!”
“你是我不衛生咯?”
巴恩斯就要把李幸逼到沒詞了。
幸好斯奈德及時出現,避免了一場慘案的發生。
李幸由衷得感激斯奈德,要是這老貨沒把持住,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他給扁了,這讓他的麵子往哪擱?
“除非打出血來,否則沒有犯規!”
“我們打四節,每節五分鍾,進球不停表!”
這是基本的規則,斯奈德和一幹教練組圍在場邊嗎,除斯奈德外,沒人都拿著筆和紙,隨時紀錄球員的表現。
李幸換了個全新的哨子,穿上緊身衣一般的裁判衣服,再把哨子掛在脖子上,一本正經地對兩邊人:“你們給我好好打啊,還有,比賽的時候好好巴結我,你們對我的態度將成為我判罰尺度的重要依據。”
“你這是明目張膽都索賄啊!”德羅讚沒想到此人這麼不要臉。
“索賄怎麼了?球場上,裁判大如!有誰不服的嗎?”李幸看了一圈。
除了埃文斯和巴恩斯這兩位不高興了可以把李幸揍一頓解氣的老貨,其他人都沒有表示。
巴尼亞尼來到李幸身邊,給了他一個媚眼:“拉奇,我們是搭檔,我們是才遇才。”
好惡心,待會兒吹他個黑哨。
李幸心裏作嘔,表麵幹笑,手上拿球,看著以德拉季奇為首的球隊,他們隊的中鋒叫阿隆·格雷。
現在的格雷看起來好像是高大版本的提利昂·蘭尼斯特。
隻是他看起來更滑稽。
“準備好了嗎?”
李幸看了看左右,兩隊都有幾個生麵孔,像白隊的格雷和黑隊的特爾菲爾。
原先都是其他隊的,而今在猛龍的訓練營,教練組看好他們,所以讓他們加入了這場對抗賽。
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如果他們的表現能讓教練組滿意的話,也許今晚就能得到一份合同。
李幸沒有當裁判的經驗,但他無數次近距離的觀看裁判扔球,這是需要一點手活的。
看在巴尼亞尼這一臉惡心微笑的份上,李幸決定把球發給格雷。
他在拋球的時候故意把球拋到格雷他們那邊,因此,白隊跳到了球。
“拉奇啊,你這球拋得比我還爛!”
“我警告你,再這樣兩手空空地給我套近乎,我就要吹了!”李幸厚顏無恥地。
巴尼亞尼打了這麼多年的球,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這麼擋裁判的。
斯奈德的縱容助漲了李幸的囂張氣焰。
德拉季奇和格雷這兩位初來駕到的新人在第一回合就表現得極其出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