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表情,你是在看戲麼?”
清冷的聲音將阿笠的目光轉向灰原,一如既往平淡的神情就那麼與阿笠對視著。
“可以走了?”
就像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眼前的這場戲也就這麼回事,看看即可,又無需知道一切。
既然灰原已經結束了搜查與自己交談,那麼證明現在也到了該走的時間,所以阿笠故此一問。
“恩,所有的磁盤都已經消失了,電腦中的數據也沒有找到與之相關的,我比較在意的是電話中伏特加的聲音,拖的越久,那種你我都不想看到的麻煩就會越大,隻是……”
平淡的將自己發現的複述給阿笠,在談及隻是的時候,灰原停了下來,轉頭眼神掃過扔在一旁苦苦思索的柯南。
“你也看到了,我估計我們走的不會那麼順暢。”
略顯無奈的攤了攤手,對於案件如此執著的柯南,灰原也是第一次遇見,盡管這案件存有著一些疑點,但也不能完全排除意外的可能性,在自身安危都不能確保的情況下,對一個陌生人的死亡存在執著,為的隻是身為一個偵探的自覺,這種情感,灰原不能理解。
“那麼,你希望我去勸他麼?”
對於灰原想要表述的,阿笠懂,如果換做是以前沒有被穿越的阿笠博士的話,估計是說不出這樣的話,對於他們來說,或許案件真相的存在要高於自身,隻是可惜,這種高尚的情操是無法得以繼承的。
“……還是我去吧。”
有那麼一瞬的眼神放空,雖然神態和語氣沒有照舊,沒有絲毫的變化,如果不是問話之後就一直注視著灰原的阿笠,恐怕也會錯過這個瞬間。
靜靜的來到了柯南的麵前,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仍在那裏自顧自的思索著一切疑點的他,對於這樣的柯南,灰原的內心有些複雜,這個姐姐提起的他,那張報紙上低頭被眼鏡折光遮擋看不清表情的他,以為是同類,卻有著她不懂的情感的他……
“該走了。”
“啊?”
略顯冷漠的聲音從身上傳來,打斷了正在苦苦思索著的柯南,茫然的抬頭,卻發現原來是來自灰原的聲音。
“或許你還在想著如何解決這個疑點頗多的案件,但是如果當時廣田教授是在處於酩酊大醉的情況下,產生上麵所說的意外也不是毫無一絲可能。”
“剛才我在錄音帶上發現了一個人很多的指紋。”
“就算你發現了這個決定性的證據又如何,說出去麼?沒有與之相符的犯罪手法,犯人完全有足夠的借口與之反駁。”
“再給我一點時間。”
“恰恰我們現在缺少的就是時間,剛才的錄音你也聽到了,伏特加他們或許正在前往這裏的路上,那麼你的考慮呢?”
“……”
沉默著,但不代表著放棄,從始至終,柯南眼神中的堅持從未放棄,不因灰原的話語而有所放棄。
對於這樣的柯南,灰原隻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對於他,她還是不懂,將一枚棋子放到了柯南的麵前。
“看到滿地散落的棋子了麼?我們現在的情況就好比是一場思考時間快要用盡,麵臨著一場將要將死的局,無論怎樣走,都隻能是苟延殘喘罷了。”
說完,悠然起身,事已至此,灰原也放棄了說服柯南的打算,在她看來,如果現在就和阿笠兩人先走的話,那麼就算柯南再執著也隻能放棄,就算柯南能破解這個案件,也會花費太多的時間,而時間正如她所說的那般,正是他們現在缺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