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一熱,向後退了退,試圖拉開兩人之間距離。
男人一怔,很快明白了我的意圖。他很自然的放開我,替我蓋好被子,就起身下床了。
我躲在被子裏聽見他穿衣服的聲音,睜著眼睛發了好一會呆才後知後覺的才明白過來剛才自己口裏麵的是什麼東西。我發誓,我一定是撞壞腦子了。我居然主動去親一個男人,還主動允許他把舌頭伸到自己嘴巴裏。我是豬啊我!!!
我還在被子裏和自己羞憤交加,男人低沉的嗓音居然直接響在了我耳邊:“景颯,還要喝水嗎?”他什麼時候坐到了我旁邊的?
我嚇了一跳,條件反射般的搖搖頭,然後直接扯過被子罩在了頭上,把自己裹成一隻鴕鳥。
男人似乎輕笑了一聲。我他媽絕壁是有病。我居然覺得他這一聲笑裏有著濃濃的、、、、寵溺???真見鬼了。特別是在我終於想起來這個男人是誰的情況下。我更覺得見鬼了。
於澤深,大了我十歲,從小一起在一個部隊家屬大院裏長大的【仇人】。對,我一直是這樣叫他的。因為他,我最好的朋友搬離了大院,失去了聯係;因為他,我媽一直不開心。我們之間的恩怨,從十年前就開始了。
所以我更不能容忍自己親的居然是他。
等等,這好像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怎麼會和他在一起?我不是受傷了嗎?那我應該是在醫院啊。我連忙往肚子上摸去。
確實在記憶裏受傷的部位處有個圓形的傷疤,可是已經痊愈了;淡的幾乎看不見了。
我摸著傷疤一陣茫然。
這時,被子被揭開,提著被角的於澤深看見了我的動作眼神暗了暗,但是很快就掩飾住了。他把一件白色的針織衫和休閑褲放在我的手邊,輕聲說:“景颯,我知道你想起來我是誰了。很多事我會慢慢給你解釋。隻是,在王醫生來之前我希望你能穿好衣服見他。”頓了頓他又說:“要我幫你嗎?”
這話讓我一陣火大,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起身拿起衣服穿起。穿褲子還勉強,隻是扣扣子時我的手僵硬的厲害,抖了半天硬是沒扣上一顆紐扣。
我泄氣的放棄了。
一雙大手伸過來,細致的幫我扣好。我抬起頭,剛對上於澤深的眼。他輕輕笑了下,看著我說:“沒關係,睡久了關節是會僵硬一點。”
我沉默了下,問他:“那我睡了多久?”
這下輪到於澤深沉默了,他拿過枕頭墊在我身後很是平靜的說:“不加今天剛好一年七個月。”
!!!大吃一驚的我腰一軟,剛好跌回於澤深給我墊好的枕頭上。我的頭一陣刺痛,不由捂著頭痛叫出聲。
耳邊響起於澤深的詢問聲,我不舒服的懶得理會他,自顧自的蜷曲在床上冒冷汗。
掙紮中,我聽見於澤深在電話,口氣很急態度很差的樣子。
沒過多久,好像進來幾個人。他們一進來就圍著我七手八腳的幫我做檢查,然後我手上就被紮了一針。我不舒服極了,幹脆閉上眼由著他們折騰。
我聽見其中那個醫生模樣的中年人人對於澤深說:“景颯能醒過來真是奇跡啊,剛才檢查的生命體征都是正常的。”
“可是他直喊頭痛。”於澤深看了我一眼,皺著眉說。
那個醫生思索了一下才開口:“上次檢查時他腦內的淤血還沒有消散幹淨,我建議重新去做個CT檢查。還有、、、”
“我問的是現在怎麼辦!”於澤深很不禮貌的打斷了醫生的話,“怎麼才能讓景颯不痛?”他的口氣依然很急躁,帶著一股迫人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