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在我說完話後虛脫般倒在於澤深的懷裏時,一個仿佛嗜血般冰涼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
我看見了陸蕭煵那張精美絕倫的臉,如同地獄來的阿修羅一樣可怖。
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的這種表情。
我下意識的向他伸出手,“不要,不要--”
不要這樣毀了你自己,不要墜入地獄。
可是我的阻止是那麼蒼白無力,陸蕭煵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低聲的對於澤深說:“照顧好他。”
然後,留給我一個毅然轉身的背影。
那是我失去意識前看見的最後一個景象。
它深深刻在了我的心裏,直到幾十年後也不曾磨滅。
我因為產後大出血而昏睡了整整兩天,等我睜開眼睛看見於澤深的臉時第一句話就是:“孩子呢?”
於澤深用手指摩挲了下我的臉龐,輕聲說:“他很好,他在陸蕭煵的身邊。”
我輕鬆了口氣,沉甸甸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我突然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我看著於澤深的眼睛問:“你為什麼要把孩子放在陸蕭煵身邊。”
於澤深深邃的眼裏閃過一絲暗沉,他執起我的手送到自己唇邊細細親吻著,許久才說:“在你昏睡的時候銘景幫孩子做過鑒定了,陸蕭煵是孩子的父親。他有這個權利。”
我的手僵硬了一下,我看著於澤深平靜的臉喃喃的說到:“對不起。”
於澤深笑了一下,他低頭吻住了我的嘴唇:“這也許是老天安排的最仁慈的結局,我還有你,我們還會有我們的孩子的。”
直到我悶著頭輕輕“嗯”了一聲,於澤深才離開我的唇。
這時,我才越過他的肩頭看見站在於澤深身後的程銘景。
我頓時囧的滿臉通紅:“銘景哥。”
程銘景斯文的臉上露出一絲疲憊,他看著我,很久才開口:“對不起,景颯。這次你出事,都是因為我,我平時太縱容汪直了,才讓他做出這麼無法無天的事。”
我立馬出聲打斷了他的話:“銘景哥,已經過去的事我不想再說了。我隻知道,你是真心對我好就行了。”
程銘景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微笑著對他搖了搖頭,我是真的不想聽的。
在我的目光裏,程銘景終於露出釋懷的微笑。他沒有再說話,隻是微微朝我叩首,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我抓住於澤深的手,偎依在他懷裏,輕聲說:“我真想馬上見到他。”
於澤深默默的摸了摸我的頭發,柔聲說:“好啊。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