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國天啟十七年七月二十九,歸德將軍糾集八萬人馬想要逼宮,卻不料人馬還未進城就被寧遠將軍率領的五萬人馬誅殺在城門外。長纓槍穿過厚厚的鎧甲直把人釘到了高高的城牆上,部下見頭領都被人一箭射死立刻沒了主意,在漸漸騷動的情況下不得已歸降。八萬人馬收入寧遠將軍麾下,隻誅殺了四個朗將和七個校尉,這在慕國史上算不得轟動的一件事就這麼平息了,然而在不久後卻迎來了又一次大的災難,而這就是後話了。
安城的戰爭打的如火如荼,慕國戰亂也在一夕間平息,然而千裏之外的祁國皇宮內又亂成了一團。
“告訴太子太子殿下,本宮要去看望陛下。”
“娘娘息怒,這皇宮裏不安全您還是呆在棲鳳宮不要出去了,若是一個不小心傷了鳳體那奴才們的罪過可就大了。”
“哼,本宮堂堂一國皇後居然被太子囚禁,太子殿下當真是盼著皇上和本宮早早沒了好登基不是。”
“娘娘您可不要誤會殿下,太子是為您著想。”那小太監是顧君甯的人,麵對著皇後娘娘的怒火滔天有些不屑卻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得罪這祁國最尊貴的女人。
“狗奴才反了不是,那便去告訴顧君甯一聲,本宮今日誓必要見到皇上,若不然就給本宮一個痛快。他還隻是個太子而已,頭上有皇上和本宮,妄想對本宮指手畫腳怕是天理難容。”刑瀲薔抬起腿一腳踢飛了麵前攔住自己的奴才冷哼一聲:“哼,當真是不自量力。”
“母後這般怒氣是為哪般?君甯若是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母後盡管責罵便是,若是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可就得不償失了。”顧君甯搖著扇子慢悠悠走了過來,手裏的鎏金小扇換成了一把寫意山河的紙扇,少了三分風流卻也多了幾分儒雅。
“那本宮便告訴太子殿下,本宮要見皇上,不知太子殿下是允還是不允?”
“允,允,自然是允的。”顧君燁捏了捏鼻子收了手裏的扇子賠笑道:“是奴才們不懂事衝撞母後了,還望母後大人有大量莫要放在心上。之死父皇現在病重,太醫日夜守在邊上照料,母後這個時候去確實是不妥。”
“是嗎?”刑瀲薔轉眉一笑,自己要做的事情可沒有人能阻擋的了,眼前這個男子還是嫩了些的。
天氣悶熱,顧君甯呼啦呼啦的搖著扇子不說話,不過這大扇子還是沒有那柄鎏金小扇趁手,回去了還是要讓人再去打造一把的好。
“太子殿下,不好了不好了。”
顧君甯擰眉,對這公鴨似的嗓音實在是喜歡不起來,不耐的轉過身厲聲喝道:“怎麼了這是?在棲鳳宮前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太子殿下息怒,實在是情況緊急,還請殿下容後再處罰奴才。”
“說吧,何事。”顧君甯不禁好奇起來,刑瀲薔看著趴在地上的奴才揚起一抹陰謀得逞的笑容,卻是轉瞬即逝。
“皇……皇上不見了。”
“什麼?”這消息對顧君甯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伸手抓起那太監的衣領惡狠狠的問道:“說,這是怎麼回事?父皇不是在儀福宮好好的躺著嗎怎麼會突然不見了?”
“殿……殿下饒命呀,此事與小人無關,伺候的宮人也不知皇上是怎麼消失的,午時去給皇上診脈喂藥的時候突然發皇上不見了的。”
“你,哼。”顧君甯丟開手裏的人扔到地上,轉神盯上刑瀲薔的眸子說道:“母後當真是好計謀,還真是花樣百出呀。”一把抓住刑瀲薔的手腕,看著麵前這個女人風輕雲淡的笑容顧君甯恨不得將其撕碎。剛剛還是一副跋扈囂張的模樣,這一下子就又變成祁國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了,厲害,真是厲害。
“殿下這是在冤枉本宮了,本宮一直在這裏哪裏也沒有去,更何況本宮的人可是多日前就被太子殿下一舉拿下了不是嗎?這種該誅九族的罪過殿下還是不要輕易推給本宮的好,無憑無據的倒讓人看了笑話也失了太子的體統。”
刑瀲薔言語上不盡諷刺,直說的顧君甯變了臉色,以往的風流不羈全都不見,睜著猙獰的眸子瞪著麵前笑得風輕雲淡的女人。
逐漸冷靜下來的顧君甯恢複了理智,瞥了一眼地上瑟瑟發抖的小太監甩了袖袍大步流星的朝著儀福宮走去。
刑瀲薔看著顧君甯離去的方向冷笑一聲,抬起胳膊看著手腕上的一圈紅痕笑了笑,用手指輕輕揉了揉,將腕上的琉璃鐲子拉下來蓋住紅痕,突然提氣出掌將站起來的小太監一掌拍飛昏死過去,轉身走回了棲鳳宮。守門的太監宮女看見那滑落到牆角的太監口吐鮮血不禁發抖起來,看著棲鳳宮的內殿卻不敢挪動半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