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長的話,帶著難以言說的悲傷,像一記記的鞭子,鞭打在顧君燁的心口上,回過身時,那個少年已經走了,一襲單衣,顯得格外落寞和孤寂。既然自己的出現是一個錯誤,那邊讓一切都回到原點吧,如歸當然自己沒有下山,也沒有出現,沒有遇到她,那麼一切是不是就會不一樣了呢,至少不遇上就不會愛上吧,不愛上就不會隻能帶著一顆殘缺的心回去。
他回去了,用自己所能做的方式,將慕國交給顧君燁,沒有戰爭,那個女子便不會傷心的,今生無緣,來世呢?
兗國與慕國交界的山巒上,新蓋了一座廟宇,裏賣弄香火不斷,來拜祭的卻是買哦令女子居多,據說那裏隻有一個年輕的小沙彌,光禿禿的腦袋,圓圓的杏眼,總是溫和的對所有的香客,卻不讓任何人靠近,遠近的姑娘時時上山,不知道他是從哪裏來的,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誰,甚至連他佛家的名諱都沒有得到,紛紛惋惜那樣俊秀的男子,為誰落了黑發遠紅塵。
顧君燁再次出現在那條巷子裏,青石台階上的女子無聲的哭泣變成了怮然大哭,一時間肝腸寸斷,背後是那個不能自己,他還是不了解她,不知她的情誼,不知她的真心。
“嫣兒,跟我回家吧。”
纖長的手指神在陽光裏,熟悉的話語若那個那個埋頭痛哭的女子抬起頭來,臉上滿是淚痕,一雙眼睛腫脹著,蒼白的小臉惹人心疼。
他就那樣出手站著,一如當年在承翔殿一樣,他一身風塵站在大殿之上對著她伸出那雙手,狹長的眼睛帶著盈盈的笑意對她開口說道:“嫣兒,你願意跟我走嗎?”
“這一世闌珊錦繡欣榮,顧君燁也一定給得起你。”
“可是你食言了,食言了。”不知想到了什麼,趴在地上的女子猛地站起來捶打著那人的胸口,一聲聲的控訴,訴說那個男人的謊言,“你答應過我的,一世闌珊,錦繡欣榮,顧君燁,為什麼要踩著別人的屍體才能得到這一切。他會是我的舅舅呀,她是我最好的朋友,顧君燁,你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麼,父皇走了不要我了,舅舅死了,菁華也死了,你知道嗎,菁華的肚子還懷著舅舅的孩子,他們的孩子還來不及出世就被你給害死了,顧君燁,你是儈子手,是儈子手,我為什麼要愛上你呀,為什麼,萬不該愛上你的,我也是幫凶,我害死了母妃,害得慕國國將不國,害得兗國落敗,害得舅舅和菁華殉國。我才是最大的儈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