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麒麟大酒店的地底下,有個巨大的地下香堂,這也是香幫的中心所在地。而此時,史老板以及所有香幫信徒都聚集在這裏,包括被綁在大理石石柱上的薑經理,此時已是遍體鱗傷,滿身都是鞭笞的印痕。
酷奴和邱漾找到地下香堂的時候,已經距離他們出發半個鍾頭了。
“酷奴,是吧?我不知道我是應該這麼叫你呢,還是應該叫你小兔崽子。”一個身著西裝,打著黑色燕尾結,帶著一副金色邊框眼鏡的中年男子望著站在最前麵的酷奴說。
隨即香幫眾信徒發出一陣淫笑。
“關於這個問題,我已經想了很久,最後,我終於得出結論,還是應該叫你小兔崽子比較合適,誰讓你做誰兒子不好,非要做姓薑的兒子,做他的兒子,你就是小兔崽子。”中年男子繼續說道。
隨即香幫眾信徒又是一陣淫笑。
不用別人說明,站在酷奴身旁的邱漾已經大致猜出來了,這個中年男子就是史老板。
“你就是史老板吧?”酷奴思索了片刻後說,“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應該這麼叫你,不過聽我們九龍幫的一些前輩說,你根本不是什麼史老板,甚至不屬於人類,而是專往屎堆裏鑽的屎殼郎,由此我也思索了很久,是該叫你史老板好呢。還是該叫你屎殼郎。不過剛才經過你一番提醒,我才恍然大悟,還是應該叫你屎殼郎才對,對於屎殼郎,怎麼能叫它史老板呢?”
這次發出笑聲的不再是香幫的信徒,而是九龍幫的幫眾了。
“小兔崽子找死。”香幫信徒呂渡大喝道。
邱漾望著這個眼前大喝的呂渡,驟然發現他與一般人不同,原因是少了隻眼睛。
“哎,獨眼龍,先別著急,這個小兔崽子今天來到這裏,已經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何苦在意他死前的痛苦呻吟呢?”史老板笑著說,“來吧,香幫弟子,讓我們一起燒柱高香,先祭奠一下他們的亡靈。”
說完,眾香幫信徒一起走到一墩巨大的佛像前,紛紛燒起香來。
與一般佛像不同,這墩擺放在香堂裏的佛像,表情顯得分外猙獰,給人的感覺,不像是什麼佛像,倒像是地獄裏的閻王。不過,這閻王與史老板倒是顯得格外匹配,雖然史老板表麵上給人的感覺沒什麼異常,不過細細觀察後,這個史老板仿佛就是那墩石像的化身。邱漾靜靜想著。
“這個屎殼郎到底在搞什麼鬼?”大胡子山虎走到酷奴身邊問。
見酷奴半晌沒有說話,邱漾說:“他本來就是個鬼,對於本來是鬼的人來說,這些奇怪的行為就不能叫搞鬼了。更準確的叫法,是犯賤,應該說這個屎殼郎在犯賤才對。”
大胡子山虎猛地笑出聲來。
“邱漾,我有種預感,我們今天恐怕都得喪生在這裏。”酷奴忽然對著邱漾輕聲說。
“怎麼可能,你沒看見,他這裏的香幫信徒跟我們九龍幫的人數量都差不多,大不了與他們一拚,總能殺出條活路,哪能所有人都喪生在這裏,你太看得起這個屎殼郎了。”邱漾不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