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6章 第六章 春季覺醒作戰(3 / 3)

「汝乃何人?報上名來。」

大野連語氣都變成了『被召喚出來的古代劍士』。

「我是你的忠實的愛的仆人,五十嵐,不過這並不是我的本名就是了。」

「田中!?」

望向觀眾席,確認田中就倒在照相機旁邊。她憤怒得全身顫抖,再也不是平時沉穩的大野了。

「來吧,一決勝負,來一場迷人的決鬥,這是我們身為劍士的宿命,也是愛的行為,唔嗬嗬。」

「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對五十嵐來說,這是苦等許久的結果,他無法掩飾自己的喜悅,無法壓抑自己隱含的笑意。可是,當大野舉劍時,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名熟練的劍士。他回過神露出認真的表情思考著。

這是什麼劍式?至今自己和許多其它流派比試過,卻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劍式。應該是非常古老的劍法吧!畢竟是原始的劍法,就連古今東西劍法大致都見識過的五十嵐也不明白此種連資料都沒有留下、可能來自公元前的劍法,所以內心相當焦慮。

看她剛才的劍舞,劍式動作十分生動有力,也具備速度感。相對地,自己的劍士以居合斬為基礎,隻能將一切堵在霎那間。就攻略上來說,對自己很不利,該怎麼辦?該怎麼進攻?

正當五十嵐思考著該如何進攻的時候,大野已經一邊轉換架勢i,一邊縮短距離。

唔,該展開攻擊嗎?那就先格開第一劍,引出空隙再趁機攻擊?

可是,還是不太清楚大野拿超乎規格的架勢意圖,也看不出劍式走向。

五十嵐的額頭冒出汗水,感覺到無比沉重的壓力。

你也不用那麼憎恨地盯著我看嘛,田中先生有那麼重要嗎?我才是真正地愛著你啊!而且我現在拿著的刀可是認真的真劍喔!啊哈,糟了,一般來說,應該是自己這邊占有優勢啊!

多麼堅毅剛強啊,這種無視學說原理又毫無根據的架勢,才是所有流派的源頭哦,從太古傳承下來的DNA,劍法誕生的大霹靂時期的產物。這股殺氣就是原始劍法的精髓嗎?真可怕,真可怕的原始劍法!

當然,大野隻是一介COSPLAYER,完全沒有學過武術,這不過是在模仿遊戲或動畫裏那種架空的劍法而已。

隻不過因為田中被攻擊鎖產生的憤怒是無法估算的真實情感,從心理層麵來說,大野的氣勢完全淩駕在五十嵐之上,再加上五十嵐的過度解讀而使得大野占了優勢,於是——

「唔嗯!」

先出手的是五十嵐。

劍尖傳回一陣手感,中了嗎?五十嵐轉頭一看,大野的前發飄了一小截下來。

啊,好可愛!大野你的前發果然太長了,你看,這樣的感覺不就很棒嗎?跟我預料的一樣嘛,是我很久以前寫信建議你的喔,但沒寄出去就是了。

嗚哈,好可愛,愈看愈可愛,戀愛中的我隻有滿心對你的喜歡!喜歡!

「有破綻!」

大野的大劍從天揮落直擊五十嵐的腦袋上。

五十嵐雙膝落地,刀從手上滑落,在地板上滾了幾下,最後停住。在以命相搏的比試裏,刀劍落地者自是無條件落敗。

他不成熟,太過相信自己的劍了,五十嵐因為自己的不爭氣而落淚。

「我、我輸了.....」

恢複意識的田中跑到大野身邊。

「你、你沒事吧,大野?」

「啊,田中,太好了,我還以為田中你.....」

或許是一放心就跟著鬆懈下來的關係,大野的眼裏滾出了淚水。

田中輕輕地抱住大野的肩膀。

■再見了五十嵐

在打擊之下一時無法動彈的五十嵐終於站了起來,對這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的大野加奈子和田中總市郎說道:

「啊——我輸了,我輸了。比試敗北,連戀愛也失敗了,遺憾and遺憾。不過這樣也好,太好了,最後大野還有看著我。我自從出生之後就沒有遇過什麼好事,會怨恨自己複雜的生長環境也是沒辦法的。本來還以為自己會持續這種無奈的人生,可是這時候卻遇到了你。雖然隻是暗戀,可是我每天都很快樂,光是想到能待在你的身邊,我就覺得很高興。最開始隻要這樣就滿足了,可是漸漸地就覺得好像少了些什麼,想要知道更多關於你的事情,想要觸摸你的身體,我不知道我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可是想要你的一切的心情愈來愈高昂。然而我不敢告訴你我的存在,怎樣也不敢讓你知道。為什麼呢?一定是因為我沒有自信吧!畢竟連我自己都不喜歡我自己了,已經覺得隨便怎樣都好了。或許我已經壞掉一半了?我甚至還瘋狂地寫信。就是這個時候,拝入委員長找到了我,說我是典範,讓我很高興。畢竟,這是第一次讓其他人看著我,第一次明白自己的價值,讓我覺得在宮本武藏指引之下修煉劍道真是太好了。能夠和憧憬的你以真劍相對,進行賭上性命的比拚,讓我的心靈仿佛去掉一層不知是什麼的陰影。所以此刻我才能在你麵前,將我自己的心情全部說給你聽,對你來說我可能是個粗漢,是個來路不明的流氓。這件事我很抱歉,可是未來的你能否成為我的新娘呢?你意下如何呢?大野加奈子小姐。」

麵對這個突然開始赤裸地描述自己的五十嵐,大野覺得其實他也不像什麼壞人,隻是對這種無理提出的求婚還是應該好好拒絕。

「那是不可能的!」

身旁的田中也重重點頭。

「哈哈哈,是啊,我也這麼覺得。那麼,至少,能不能成為我的妹妹呢?隻要現在就好,一句話,請你叫我一聲哥哥,求求你!」

五十嵐深深地低下頭,五十嵐的身體意外地柔軟,頭筆直貼到了腹部,他維持這個姿勢等待了一會兒。

可是,那兩個人完全沒有給他回應,連這也被拒絕了嗎?五十嵐意誌消沉,失意地朝著出口走去。

其實,大野對於叫他「哥哥」這件事並沒有什麼拒絕感。

因為她有點喜歡秋葉原的妹妹沏茶店,妹妹沏茶店是和如雨後春筍般快速成長的女仆沏茶店不同模式的東西。女仆沏茶店會用「歡迎您回來,我的主人」這種恭敬的台詞迎接客人,妹妹沏茶店則是以「哥哥,歡迎回來——」這種非常和善的態度迎接客人,對女性客人則是采用「姐姐,歡迎回來——」這樣的說法。在日本雇傭女仆的家庭雖然不多,可是對象是妹妹的話就容易想象了,這種親密的感覺也是妹妹沏茶店的特征。

牽著自己手的田中用眼神打了個信號,咦?田中,可以說嗎?我可以說嗎?大野也用眼神問了回去,田中的頭縱向揮了兩次,預備——

「哥哥,加油!」

連田中也一起,對步行離去的五十嵐的背影叫道。五十嵐吃了一驚回過頭來,明明是自己拜托的,看起來卻有些意外的樣子。

「喔,雙重啊,而且還和聲。啊,可是,感覺很開心,心髒麻了一下,有種溫馨的感覺。嘿——不錯嘛,真是不錯,有種可以繼續加油,可以繼續努力的感覺了。非常感謝,謝謝你們兩人。那麼,再見了,謝謝。」

五十嵐露出至今從未有過的開朗表情,走出了講堂,仿佛兩個人的一句話接觸了依附在他身上的東西。

五十嵐的腦海裏完全失去了「春季覺醒作戰」以及拝入蘭人的存在。

不知是因為緊張的比試後產生的安心感,還是大野和田中的話帶來的作用,或許是一時性的記憶障礙也說不定。

現在五十嵐的心理充滿了一個念頭:要變成更強的人,要變成更善良的人。為了劍道,走吧!進行修煉之旅吧!這種積極的心情。

大野和田中在五十嵐一臉開朗地離去之後,才注意到兩人就這樣一直牽著手。他們彼此都沒有放開手,害羞地露出微笑。

田中心想,得收拾幹淨才行。他走到連著三腳架一同倒下的照相機那邊,卻發現兩台不知是誰放在這裏的筆記型電腦,熒幕上顯示著從沒見過的遊戲起始畫麵。大野也靠了過來,隔著田中的肩膀看著筆記型電腦的畫麵。

「這是什麼?好像是美少女遊戲。」

「什麼時候擺了這種東西啊?該不會是那個小平頭男的東西吧?他的臉看起來好像跟電腦無緣啊,到底是誰?為什麼......」

沒有任何操作,可是兩台筆記型電腦的畫麵卻同時產生變化。

熒幕中出現的少女說道:

「哥哥,哥哥的夢是什麼樣的夢呢?」

看著畫麵的大野突然全身失去力氣倒了下來,注意到大野的異變,田中轉過頭正要伸出手撐住大野的身體,可是強烈暈眩感也襲向田中。

結果兩人疊在一起,當場昏倒。

戴著紅色頭巾的女人不知從哪裏出現,回收了筆記型電腦。

「沒時間了,得加快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