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忙完了一天的農活,終於舒了口氣躺在了床上,望著破敗的茅草房心裏陣陣酸楚,爹娘已經酣然入睡,而陳德卻輾轉反側。望著在病床上的娘,陳德心裏一陣陣愧疚,生活的壓力使這個剛十六的小夥子看起來格外的成熟。
雖然陳德平時寡言少語,但過慣了窮日子的他心裏卻有大報複,他暗暗發誓一定要走出這個小村莊,一定要見識外麵的大世界,一定讓爹娘過上好日子,就這樣整整一夜,陳德一直沒有安然入睡。
第二天一早陳德就起來挑水做飯,而爹也扛著鋤頭去田裏勞作,讓陳德在家裏照顧在病床上的母親。“兒啊,快過來,娘有話對你說”陳母道,陳德急忙扔下手中的柴徑直向那破敗的草席上走去。“德子,為娘已感時日無多了,你一直很懂事聽話,但為娘心裏卻一直放不下你,娘趁現在頭腦還清醒,把這個傳家寶給你”陳母說著便顫顫巍巍的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古樸的小玉佩遞給了陳德,這玉佩上雕了個栩栩如生的鳳凰,樸素而不失大氣。
“當年我死活要跟著你爹,被家裏趕出來的時候,你姥姥含著淚把這個偷偷的遞給了我,希望我以後能把這個傳下去,娘現在最想見你外公姥姥一麵,娘覺得現在鬥對不起他們。”陳母小泣道。陳德急忙接著哽咽玉佩說:“娘,你得的不是什麼大病,再休息幾天,一定會好的,明天大夫就會來,我等會上山再給你采些藥回來調理一下身子,等你病好了,我們就去看外公,這麼多年過去了,外公一定很想你了,他一定不恨你和爹了.‘陳母擺了擺手,示意想休息了,陳德抹了下眼淚就退下去做飯了。
吃過飯後,陳德便決定上上再摘些藥回來,上次請郎中時就把家裏的積蓄花的差不多了,現在去藥鋪買藥的錢鬥沒有了,隻有先上山去尋尋,順便可以打些小獵物來換錢。後山是一個清幽之地,人跡罕至,不過村裏一直有過以個美麗的傳說,說是後山出過一個仙人,飛天遁地,無所不能。而後山也是一個凶險之地,裏麵虎狼之聲經常聽到,山外的人有時候迫不得已才會去後山打獵或者采藥,因此後山不知道葬送了多少村裏人的性命。陳德小時候一直在後山外圍玩耍,因此對後山外圍一直很熟悉,這次要不是實在缺錢,他一定不會進去後山裏麵的。因為小時候他好奇進入後山時遠遠看到了一條水桶粗的五彩巨蟒在蛻皮,他至今都忘不了五彩巨蟒那望著他那陰冷的眼神,所幸當時五彩巨蟒在蛻皮,而另一隻頭頂紅色肉冠的怪鳥一直在巨蟒上空久久盤旋,因此兩物把陳德視作螻蟻而忽視了。陳德那時候就明白,這兩個就是村民口中所說的妖怪,而妖怪在村民心中是要吃人的,這次陳德再次進入後山時,心裏也一隻忐忑不安,不過他心想後山這麼大,自己要是再遇到小時候那種怪誕的事肯定機率很小了。後山雲霧繚繞,恍如仙境,遠遠望去都會使人心神愉悅,陳德帶著把鐮刀,背著背篼,熟練的在山腰上走來走去。
走著走著,陳德聞到了一種奇異的香味,那種香味使他神清氣爽,有種脫胎換骨之敢。陳德心想,這肯定是一株上了年份的藥散發出的氣味,心裏大喜,順著藥香往山上小心翼翼的走去。在還沒看道藥的時候,陳德就聽到了遠處傳來刺耳爆破聲和未知野獸的歇斯底裏的慘叫聲,陳德心裏一緊,不由自主的嚇著坐在了地上,有一種轉頭就跑的衝動,但心裏一種奇異的感覺讓他沒有立馬就走,他冥冥之中覺得由一種天大的機緣在等著他,如果他就此回頭下山那他感覺他此生就不敢再上山了。
於是陳德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慢慢快要走到的時候,看見沿途破裂的山石,和倒下的樹木,還有隨處可見的熱血和讓他陣陣惡心黑臭的不明液體。突然他明顯感覺到那種藥香開始淡去,心裏一緊,知道藥肯定被采去了,可是心裏的好其心驅使他繼續往前走去,走了小半個時辰,他看到了一條差不多被燒的焦黑的大蛇的屍體,隱約可以看見那蛇皮是五色的,不遠處還可以看到一個怪異的黑潭,黑潭上飄著幾張白色的蓮葉,而蓮子和蓮蓬早已不見了。陳德心想,這蓮葉散發的味道應該就是他聞到的那種奇異香味,可惜蓮子已經被人采走了,帶著強烈的好奇心,陳德走向了那個被燒焦的大蛇身旁仔細觀察著,隻見蛇頭破個大洞,紅白之物不斷流出,陳德心裏一動,舉著鐮刀向那好一點的蛇肉割去,心想割點肉下山去換點東西,沒準還可以湊到看大夫和買藥的錢呢,而這五色大蛇的肉質極其堅硬,陳德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割出一個小口來,不免心裏有些泄氣,於是坐在地上休息一會,等休息好了繼續去割,此時陳德也對這大蛇好奇起來,圍著大蛇走了一圈,然後走向蛇頭仔細觀詳。這時候異變突然生起,黑色屍體猛的把陳德纏住,陳德身體一緊,幾乎要暈厥過去,但求生的欲望迫使他使勁咬自己的舌頭保持清醒,然而那破了洞的蛇頭的雙眼突然放出妖異的紅光,陳德腦袋一震,隱約覺得飄飄然,而又感覺到一個五色的小蛇向他咬來,而他卻動彈不得。這時候他心裏大驚,驚怒萬分,又覺得無可奈何,大蛇纏人之力極大,陳德身體開始扭曲一起,標陣陣血霧,這些血開始順著流下,接觸到陳德腰部的古樸小玉佩,小玉佩開始詭異的吸收陳德的血,繼而突然覺得腰部微微發熱,隻見腰部上的小玉佩發出一道青色之光直奔腦袋而去,而陳德此時卻感覺堅持不住,暈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