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龍倚在柔軟的靠墊之上,一股股微弱的天地元氣進入體內,潛移默化的淬煉著肉身,至於法力,元龍卻是不曾修煉。這具肉身雖然天生神力,具有九牛之力,但終究是肉體凡胎,無法與仙人之流相比。但是人皇不修煉,之前沒有任何法力,若是元龍修煉法力,卻是難以解釋惹人生疑。是以元龍隻是單純的錘煉肉身,至於以後以什麼借口修煉,抑或根本不修煉,卻是日後再說。
元龍聽到大殿之外,下人腳步聲傳來,緩緩停止吸收天地元氣,而後就聽見下人稟報道:“啟稟陛下,中諫大夫費仲求見。”
費仲?元龍嘴角逸起一絲微笑,隨即說道:“宣!”
不多時,費仲那笨拙肥胖的身軀就進到大殿,見到元龍立馬跪倒在地嚎啕大哭道:“微臣見過陛下。微臣知曉陛下龍體欠安,夜不能寐。如今聽聞陛下康複,真乃天佑陛下,微臣激動難以自已,卻是前來叨擾陛下了,還請陛下治臣叨擾之罪!”
元龍微微一笑,這費仲倒是知趣,在自己下令需要靜養之時,敢第一個跑來覲見自己,又嚷著讓自己懲罰,倒是有些意思。元龍開口說道:“愛卿起身,愛卿著緊朕,何罪之有。”
費仲起身說道:“謝陛下。陛下,微臣卻是有好消息告訴陛下。”
元龍說道:“哦,說來聽聽。”對於自己身邊這個佞臣,元龍卻是沒有放在心上。自己卻是不是之前那麼容易被迷惑了。而作為佞臣,元龍知道費仲也是有些本事,所以元龍卻是打算暫時留他一命,日後若有不諧,這也是一個很好的替死鬼。
費仲說道:“陛下,微臣知道陛下病因,請陛下容臣放肆,”說完費仲見元龍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陛下,臣也知曉,女媧娘娘容貌秀麗,絕世無雙,陛下後宮少有人及。陛下卻是相思成疾。微臣卻是有一法,可解陛下之憂。”
元龍眼中精光一閃即逝,隨即不動聲色的說道:“愛卿有何計策?”
費仲說道:“陛下,女媧娘娘乃是上古神女,微臣卻是沒有辦法,但陛下乃萬乘之尊,富有四海,德配堯舜;天下之所有,皆陛下之所有,何患不得,這有何難?陛下明日傳一旨,頒行四路諸侯,每一鎮選美女百名,以充王庭,何憂天下絕色,不入王選乎?”
元龍一拍手,大喜說道:“愛卿所言極是,不愧朕之能臣。就按愛卿所說行事。不過若是朕出言,首相商容必然反對,到時卻是難辦。不若由愛卿提出,其中也有緩和餘地。如何?”
費仲拜倒道:“陛下聖明,臣遵旨!”
看著費仲離去的身影,元龍雙目微眯,射出一股玩味的目光。雖然年代久遠,但人族聖母女媧,除卻紂王,也沒人敢調戲。而且元龍由記憶中卻是知曉,女媧廟上香之時,自己卻是有過一陣恍惚。在凡人看來,那沒什麼,但元龍卻知道,那是自己被迷惑的表現。換句話說,題詩之舉,不過是元龍身不由己之舉。而這費仲,居然膽敢這麼評價女媧,卻是讓元龍知道,卻是必然有隱情。
而費仲的建議,元龍看來就是朝綱亂的導火索。不過元龍讓費仲提出,以此試探費仲,卻是沒想到費仲爽快應下。看來不是費仲愚蠢,就是無畏。
次日早朝之上,費仲果然提出:“陛下憂國憂民,身心疲憊,為陛下更好處理國家大事,微臣建議陛下頒布旨意,頒行四鎮諸侯,與每一鎮地方,揀選良家美女百名,不論富貴貧賤,隻以容貌端莊,性情和婉,禮度閑淑,舉大方,以充後宮役使。”
費仲話音一落,商容果然出言:“陛下,老臣商容啟奏陛下!君有道,止則萬民樂業,不令而從。況陛下後宮美女,不啻千人,嬪禦而上,又有後妃。今陛下欲選美女,恐民失望。此時水旱頻仍,北海幹戈未息,正宜修其德,愛其民,惜其財費,重其政令,雖堯舜不過如是,又何必區區選侍,然後為樂哉?臣愚不識忌諱,望祈容納!”
元龍故作思量半晌,隨即說道:“卿言甚善,朕即免行!”
隨即處理完朝事,紂王就宣布散朝,而後獨獨留下費仲,讓其他群臣或歎息,或羨慕。
後宮之中,元龍故意一臉陰沉,也不管費仲,自己坐在那一杯杯的美酒喝下。而費仲見到元龍如此模樣,那還不知元龍怒氣橫生,兩個狹小的眼珠一轉,肥膩的臉上擠出一絲媚笑,說道:“陛下神機妙算,微臣敬佩不已,卻是早早算到首相大人會出言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