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帶著雷歐進了天字一號房。.
“尊敬的大人,您還有什麼需要嗎?”
雷歐簡單地道:“給我來五斤熟牛肉,外加十斤五加皮。”
“啊!”娜塔莎被驚到了,“尊敬的大人,請恕我直言,您一個人能吃得了這麼多嗎?”
雷歐更不答話,徑自掏出一把金幣丟在桌案上。繼而道:“隻管上來,錢少不了你的。”
娜塔莎聽出雷歐的語氣之中略有不悅,連忙向雷歐賠禮道歉,這才轉身出去傳菜。不多時,一個跑堂便將雷歐要的東西都端了上來。
美食當前,雷歐也不客氣,大快朵頤地吃了起來。這也不怪雷歐,這幾年他每年隻出落日峽穀一次,在峽穀裏的日子除了吃些灌木果就是獸肉幹,嘴裏早就淡出鳥來了。
此時,雷歐左手大塊肉,右手大碗酒,快意人生想來也不過如此。不消半個小時,五斤牛肉和十斤五加皮便被雷歐風卷殘雲地掃了個幹淨,雷歐這才意猶未盡地打了個飽嗝。
忽然,樓下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緊接著便是一陣含糊的唾罵聲。
“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爺叫你來喝兩口是看得起你……像你這樣的貨色……老子……”這罵人的是一個獐頭鼠目的白麵公子,渾身的紈絝氣息直讓人心生厭惡。此時他正一手端著酒碗,一手指著戰戰兢兢地蜷縮在櫃台一角的一個女服務生怒罵。
這個女服務生不是別人,正是新來的前台迎賓娜塔莎。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這白麵公子是借酒撒潑,故意找茬來的。
這時,酒館的老板貝麗卡出來了。
“哎喲,我還以為是誰呢?”貝麗卡一邊將委屈的娜塔莎拉到背後,一邊應付道。“這不是阿斯倫家的二少爺嗎?”
“貝麗卡……你他媽的少……少在老子麵前賣弄風騷……識相的就把娜塔莎那個小妞給老子交出來……否則今天晚上就沒完……”這醉酒撒潑的正是本鎮領主馬克·阿斯倫的二兒子伯尼·阿斯倫。這家夥從小嬌生慣養,飛揚跋扈,仗著他爹的勢力欺行霸市,沒少幹傷天害理的事情。整個天風鎮除了幾個和他一樣的紈絝子弟外,沒有誰對他不恨之入骨。
貝麗卡秀眉微皺,收起了她那招牌式的假笑,正色道:“二少爺你今天喝醉了,還是快點回家休息吧。”
“去你媽的……醉……老子清醒的很……”伯尼·阿斯倫將手中的酒碗往地上一砸,朝他身後的仆從們大吼道。“這個娘們兒如此不知好歹……你們這些卑微的家夥還站在那裏幹什麼……還……還不趕快給我教訓教訓她……”
“我看誰敢!”伯尼·阿斯倫的狗腿子們正要圍上來,頓時臨桌就有一個魁梧的冒險者大漢拍案而起。緊接著又有十數名冒險者紛紛站了起來,更有幾人已經拔出了腰間的寶劍。伯尼·阿斯倫的一眾仆從見這陣勢,登時就被嚇得退避三舍。
貝麗卡作為一個女人能夠支撐起這麼大個酒館,自然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就算是伯尼·阿斯倫的父親馬克也不敢輕易招惹這個女人。若是平時,就算借他伯尼·阿斯倫幾個膽,他也不敢在這裏鬧事。不過現在這家夥酒精上腦,已經隻剩一腔熱血了。
“沒用的飯桶!”隻見伯尼·阿斯倫反手扇了身邊的仆從一耳光,接而奪過那仆從手中的短刀,猛地朝貝麗卡刺來。
伯尼·阿斯倫乃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飯桶,他醉酒之下的這一刺根本就毫無章法,比之街頭無賴打架都不如。貝麗卡雖是一介女流,但要是沒有兩把刷子的話也開不起這麼一個冒險者酒館。隻見貝麗卡左手手肘一翻,又是一拿,登時便擒住了伯尼·阿斯倫的手腕,接而又是一扭,隻聽得“叮叮”兩聲,伯尼·阿斯倫手中的短刀已經脫手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