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還真是個忙碌的夜晚啊。”
十二宮明義輕聲歎道。當他走出公園之後,立刻就看到了那個蒙著眼睛的人。
“啊啦啦,完事了嗎,十二宮大人?”
七夜誌貴用小刀輕輕挑起眼睛上的繃帶,注視著十二宮明義,神經質般地笑道:“真是個潔身自好的人啊,不願意讓自己的手沾上親人的鮮血嗎?”
說著,他便拿出小刀,對準了十二宮明義,冷笑道:“看到我之後,有何感想?”
“沒什麼。”十二宮明義答道:“遠野誌貴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而你做的那些小動作,我都一清二楚。”
七夜誌貴不屑地撇撇嘴,厭惡地說道:“我最討厭你的就是這一點,十二宮。為什麼你總是那麼冷靜,我真的非常好奇,到底如何才能讓你慌亂起來?”
他撚著額頭飄揚的繃帶,突然笑著說道:“啊哈,我突然想到了,那個被我殺過一次的金發女人,你很在意她吧?”
似乎是找到了一個答案,七夜誌貴得意洋洋地說道:“這幾天一直和她在一起吧?告訴我,十二宮大人,你到底在盤算著什麼?你那副正義凜然的麵具之下,究竟是怎樣的肮髒念頭?”
十二宮明義沒有回答,他那雙古井無波的雙眼隻是看著不遠處的七夜誌貴。當他結束了發言之後,十二宮明義便架起手中的雙刀,沉聲說道:“七夜,為什麼你會想要反抗我?”
“因為我不想被你控製。”
七夜誌貴立刻跟隨著十二宮明義調轉了話鋒,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到底把我當作什麼,十二宮?遠野誌貴的心魔?大錯特錯!”
他捶著自己的胸膛,大聲說道:“遠野誌貴,七夜誌貴,有什麼區別?為什麼那個軟弱無能的廢物,能夠占據著這具身體;而我這樣的強者,卻要像是囚犯一樣被你關押?”
十二宮明義平靜地看著七夜誌貴,等他說完之後,便開口問道:“七夜,你知道要怎麼對待難以馴服的動物嗎?”
“你這家夥,想說什麼?”
十二宮明義沒有在意七夜誌貴那副殺人的眼光,而隻是自顧自地說道:“如果要馴服一匹烈馬,那就要給它套上韁繩;如果要馴服一頭凶狠的獵犬,那就要給它套上項圈。七夜誌貴,你是個危險的人,所以,我才要壓製你。”
“混蛋!”
七夜誌貴怒喝道,他毫無征兆地加速,在突進到十二宮明義身前時,刺出了手中的小刀。
十二宮明義側頭躲過這一擊,隨即反手握刀,抹向七夜誌貴的喉嚨。然而,在突刺的同時,七夜誌貴卻瞬間穩住身形,隨後也沒看到腳步的什麼動作,就像是被線拉著一般,倒滑出去,離開了十二宮明義。
“很厲害的體術,看來七夜黃理也是從你很小就開始訓練你了。”
十二宮明義不慌不忙地將雙刀收回刀鞘,架在腰間,空手看著七夜誌貴,說道:“但是也僅此而已了,你隻是學習了基本的護身術,七夜一族的蜘蛛步,你並沒有學到其中的精髓。”
“那又如何,十二宮?”
七夜誌貴冷笑道:“遠野誌貴安心享受他的日常的時候,我可沒有浪費一點時光。我在他心中生存著,我無時無刻不想要擊退他,所以我不斷地鍛煉自己,我體內流著七夜的血,即使沒有後天的教育,我也依舊能夠達到七夜的頂峰。”
說著,他突然露出了印象的笑意,看著十二宮明義,刻薄地說道:“我差點忘了,十二宮,你是個廢物,如果不是你的話,十二宮家也未必會分崩離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