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去精神恍惚啊,我的司祭大人。”
“啊,抱歉,主教,我隻是有些····不舒服。”
“唉····法丹楊,記住,以後在我麵前說謊的時候,一定要先學會遮掩一下自己的臉。”
“哈···讓您見笑了,主教大人。”
“剛才你到城堡中庭,想必是看到了吧,那位白色的公主。”
“····是的,她····她很美。”
“咦,我還是第一次聽你說出這種話,你可不要告訴我,你對她一見鍾情了。”
“不···我·····我隻是····”
“堅定你的意誌,法丹楊,我可不是讓你來這裏求愛的。”
“是,主教大人,在下失態了。”
“看來你好多了,也難怪,被那位公主迷住的,可不止你一個人。”
“呼·····我們還是說正事吧,主教大人。”
“好,我讓你和我來這裏的目的其實隻有一個,那就是希望你能伴隨在那位白色的公主身邊,順便充當她的教導。”
“這·····我不明白,真祖的處刑人,為什麼需要在下去教導。”
“那當然隻是借口,真祖隻是希望借此能拉近與教會的關係罷了。雖說澤爾裏奇已經幹掉了朱月,但是他自己竟然被吸血變成了死徒,更糟糕的是,黑姬和她的臣子們已經和真祖決裂了,現在雙方劍拔弩張,所羅門和我說,就連布拉克莫亞那個鳥人也開始蠢蠢欲動了。”
“您是說,他想要和黑姬聯手?”
“我不知道,也可能他隻是想報朱月被殺的仇。不過這都沒關係,最起碼,那個鳥人還沒有威脅到我們的實力。”
“那麼,大人為什麼不親自——”
“嗯,什麼?”
“啊,我是想問,您為什麼會選擇我?”
“我能信任的人不多,而你目前還沒有和死徒扯上關係,所以無論是真祖還是教會,都可以接受你。”
“我明白了,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的。”
“那就看你的了,埋葬機關的事情先交給納魯巴列克好了,這段時間,你就安心留在千年城,有任何消息,就立刻通知我。”
“遵從您的指令,高貴的黑衣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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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上去,你似乎一點也不害怕愛爾奎特。”
十二宮明義將手放在刀柄上,緩步向前走去,一邊注視著這個被他殺過一次的男子,一邊說道:“你和她,好像仇恨不淺啊。”
“那是自然,我已經被她連殺了十六次了,不過也到此為止了。”羅亞冷笑著說道:“這一次我可要好好感謝一下誌貴了,如果不是他把公主殺了一次,我也不會膽大到這麼貿貿然就跑出來。”
“弓塚五月,是和你一起來的?”十二宮明義皺了皺眉,隨即否定道:“不對,你是自己過來的。”
“猜得蠻準的嘛,少年。的確,我和阿文格爾不是同路人,至於那個女孩兒,我是的確沒想到阿文格爾也會來攪局。”
羅亞捋了捋黑色的長發,歎息著說道:“估計現在的話,誌貴已經沒命了吧?”
“那可未必。”十二宮明義笑了起來,拍了拍手,黑暗中走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懶洋洋地倚在牆上,無聊地說道:“你終於把我放出來了,十二宮。”
“哦~~~這是你的使魔嗎?”
羅亞不懷好意地笑道,打量著這個人,嘖嘖歎道:“我以前隱約能感覺到,誌貴體內還有黑暗的一麵,然而現在他卻能作為實體出現在我麵前···你到底做了什麼,十二宮?”
七夜誌貴聽完羅亞的話,翻了翻白眼,不耐煩地說道:“你的交友麵可真是廣啊,十二宮。說吧,到底有什麼事?”
“下去看看,遠野是不是還活著。”
“如果他已經掛了呢?”
雖然說了這麼一句,然而七夜誌貴還是乖乖地動身了,他在走廊中像是袋鼠一樣,反複跳躍到了樓梯口,向下一探頭,回頭喊道:“誌貴還活著。”
十二宮明義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眼神卻一直停留在羅亞身上。羅亞有些遺憾地聳聳肩,輕鬆地說道:“算我猜錯了。那麼接下來,少年,告訴我,公主在什麼地方?”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話音一落,十二宮明義瞬間抽出刀鞘中的利刃,羅亞下意識地向後跳去,然而他的反應和十二宮明義相比來說還是差的太遠了,於是一陣寒光閃過,他立刻就被攔腰砍斷。
“哇啊啊,厲害。”
半身懸空的羅亞舔了舔嘴唇,他身體的斷裂處籠罩著一層煙霧,不過片刻工夫,他的上下半身就連接回去了。
十二宮明義意外地看著這一幕,他攥緊了手中的刀,低聲說道:“居然對你沒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