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生沒有什麼大的變化,比之前受傷在蘇祥院子裏住著時精神了很多,一身青碧色的錦袍,一條玉帶束腰,青碧色的玉冠,一眼看去就是位斯文有禮的翩翩公子。
他沒看到展雲歌,在宗門弟子的引領下往正陽宮而去。
“師妹認識那人?”陶玉書問道。
展雲歌搖搖頭,沒說自己認識。陶玉書當她看到外來人稀奇而已,也沒多問。
飯堂裏的飯菜可比不了正陽堂的,展雲歌沒有什麼食欲,吃的很少,然後拎著食盒回寒陌宮去了。
寒江雪和陌浮生兩人正在喝茶,見她拎著食盒回來了,陌浮生笑著道,“怎麼沒去你師祖那兒蹭飯?”
展雲歌跪坐在桌前,把茶壺挪開,擺上飯菜,“我看見趙長生去師祖那兒了。”
陌浮生眉頭一蹙,寒江雪問道,“什麼時候去的?”
“兩刻鍾吧。”展雲歌應道。
寒江雪對陌浮生道,“趕緊吃飯吧,等會兒師父應該會叫你過去。”
“師兄,你又聽到什麼消息了?”陌浮生趕緊拿起筷子吃飯,邊吃邊問道。
“趙長生的娘得了怪病。”寒江雪提示道。
陌浮生一怔,放下筷子道,“師兄,我現在出去雲遊來得及不?”
寒江雪搖搖頭,“來不及了,既然趙長生找上來了,肯定就是知道你在,躲是沒用的,再說了,你欠人家的人情此時不還更待何時?”
“二位師父,你們能不能說的明白點?”展雲歌一頭霧水的看著他們。
“雲歌去了中央之城,應該知道,中央之城有十大世家吧?”寒江雪道。
“知道啊,展家就是其中之一。”展雲歌心裏明白了,看來趙長生應該是十大世家排名第二的趙家人,難道他娘就是趙家家主夫人?難怪蘇祥選擇妥協逃避,趙家真不是他能惹的起的。
“趙長生的娘就是趙家家主夫人,趙長生是趙家主的獨子。”寒江雪簡答的把其中的關係說了一下。
“既然是趙家主的獨子為何被逼著躲到下屆大陸去?”展雲歌就不明白了。
“趙家的事太複雜,一句兩句說不清,不過,蘇祥回來應該就是跟他娘病了有關係,他現在就被困在趙家。”寒江雪沒有說趙家的事,但是把她想知道的事告訴她了,這也是他回來之後查探到的消息。
展雲歌一怔,要是早知道就去趙家看看蘇祥了,現在鞭長莫及了。
想到那個帶著鬥笠總是穿著白袍幹活,卻一點也弄不髒的老頭,展雲歌歎口氣,他願意,就是她去了也沒辦法。
“他娘得了什麼病,寒師父知道嗎?”展雲歌問道。
“不知道,隻知道得了怪病。”寒江雪搖搖頭,趙家主把這位夫人捂得很嚴實。
展雲歌沒有再問什麼,趙長生跟她又沒有什麼關係,她不過是擔心蘇祥那個癡情的老頭而已,來到耀宇大陸,她明白,蘇祥恐怕是故意把自己弄的那麼老,在耀宇大陸,七八十歲根本還是年輕人。
既然他選擇的路,自己以什麼立場去幹涉,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寒江雪和陌浮生這邊飯還沒吃完,就來人叫陌浮生過去了。
陌浮生放下筷子道,“看來必須要走這一趟了。”
陌浮生去正陽宮了,寒江雪繼續吃飯,展雲歌問道,“寒師父,陌師父欠了趙家誰的人情?”
“不是欠趙家的人情,而是欠了蘇祥的人情。”寒江雪歎口氣道。
展雲歌一怔,陌師父欠了蘇祥的人情?
“這話說起來長了,當時你陌師父神醫之名剛剛被傳開,有一次他去山裏采藥,遇到了高等級靈獸,差點把命丟了,被蘇祥救了,所以欠下了一個人情,這麼多年,兩人都不在耀宇大陸,這人情到是一直沒還上,趙長生既然找上門來,就說明,蘇祥準備讓他還了這個人情了。”寒江雪解釋道。
想到蘇祥的癡情,這麼做也沒什麼意外,不過蘇祥本身的醫術應該也不低,難道他都咩有辦法?
忽然她想起,第一次見到趙長生時,她發覺趙長生身上跟寒江雪身上有相同的一股味道,或者說是氣息更貼切,這種相同的氣息她在同家族人身上可以感覺到,難道寒師父跟趙家有什麼淵源?
“寒師父,你跟趙家是否有什麼關係?”展雲歌忽然問道。
寒江雪手一僵,放下筷子,拿出帕子擦了擦嘴,“為何這樣問?”
“我第一次見到趙長生時就感覺寒師父跟他身上的味道有些相同,那種味道很特別,說氣息更貼切點,當時還想不明白,如今忽然覺得,這可能是一種血脈相同的氣息。”展雲歌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