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也知道,能讓兩位師父一起看的信,應該她也可以看的,果然,寒江雪把信推到她跟前來了。
信紙共有三頁,一看稱呼,玉寒吾弟,柳眉一挑,“玉寒是誰啊?”
“你寒師父,他在趙家的名字叫趙玉寒。”陌浮生看了眼寒江雪解釋道。
聞言,展雲歌沒看內容看了最後一頁的署名,兄長趙玉柏,如果她沒記錯,這個趙玉柏就是趙家的家主,也就是趙長生的爹,原來他是寒師父的兄長。
展雲歌這才看了看信裏的內容,說的洋洋灑灑的,大意是這麼多年,氣也該消了,回家吧!
把信放在桌子上,看著寒江雪,沒有出聲,這其中關乎著趙家私人恩怨,寒江雪不說她不能問。
“你這丫頭這表情什麼意思,當年這事鬧得沸沸揚揚,整個耀宇都知道,寒師父也不怕你笑話。”寒江雪淡淡一笑。
展雲歌卻從他的笑中看出了心酸和苦澀。
“我娘是個很尋常的女人,隻是長了太出色的容貌,被我爹,也就是曾經的趙家主納為妾,趙玉柏是嫡妻所出,小時候我們兄弟兩個還算親近,應該是我以為親近,後來我爹練功走火入魔,清醒後,他要把家主之位傳給我,當時我才十三歲,雖然修煉天賦是趙家最強的,但是畢竟年齡小,實力還不行,爹死後,我跟趙玉柏保證,不想當家主,但是趙玉柏她娘不放心我,毒死了我娘,自然也想毒死我,隻不過我命大,那天心情不好,並沒吃廚房送來的那碗羹湯,所以我殺了趙玉柏的娘,離開了趙家,我的名字寒是我娘取的,我就用寒字為姓,自己取名江雪,就是為了告誡自己,不要再相信什麼感情了。”寒江雪慢慢的講訴著。
看著他平靜的神情,展雲歌明白,雖然事情過去三十年了,但是在他心裏還是有道傷疤,他沒說趙玉柏對他怎麼樣,但是趙玉柏他娘對他們母子下手,他已經繼承了家主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不過是默許了而已。
信中說什麼他們都失去了母親,就讓過去的事情過去吧,雖然他娘該死,但是他能對自己殺母仇人說過去吧,她對這位趙家主的印象壞到了極點,再想想蘇祥和林一夢的事,也許他不是多愛林一夢不過是因為林家地位可以讓他的地位更牢固而已。
看著寒江雪,她又想到了白書南,他們兩人到是有些想像的地方,母親都不是正妻,都不在人世了,都天賦超絕,隻不過一個得父親的歡心一個不得而已。
但是對於寒江雪來說,父親的歡心不過是他們母子的催命符。
寒江雪話落後,手一動,信紙就化成粉塵被他甩到窗外。
展雲歌和陌浮生都沒有言語,寒江雪已經做出了決定,他們不參合。其實趙玉柏如果明智,這輩子都不要跟寒江雪再有任何聯係,畢竟寒江雪放過他,不過是因為他爹而已。如果趙玉柏真的做出什麼事情來,不保寒江雪還會顧及趙家是否會傳承下去。
“寒師父,先給我指點一下宗門功法吧。”展雲歌跟陌浮生對視一眼,等會兒學煉丹,先哄哄寒師父。
陌浮生了然,“我去丹房看看。”
展雲歌把自己對宗門功法的領悟跟寒江雪講了一遍,寒江雪給她糾正一些地方,不得不說,寒江雪的天賦的確很強,對宗門功法領悟的很透徹,要不是這二十年待在下等大陸,恐怕早就破神了。
看看他回來後的晉級速度就知道了,這二十年雖然修為晉級的很慢,但是他卻利用這個時間把宗門功法領悟的很透徹,他之後的路晉級應該比大多數人都要順利。
一個時辰後,展雲歌才去煉丹房,沒急著煉丹,輕聲的對陌浮生道,“陌師父,在聖宇皇家學院寒師父被刺殺受重傷的那一次,是不是趙玉柏出手了?”
陌浮生很意外,她還記得那次刺殺,他們沒跟她說,但是他跟寒江雪都明白,的確是趙玉柏擔心寒江雪回來後,修為更強,更擔心展雲歌真的當上玄天宗的少主,因為寒江雪而跟趙家對立,所以下了殺手,但是趙玉柏很狡猾,一擊不成後,立即收回了爪子,自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但是又怎麼能瞞得過在趙家長大的寒江雪呢?
他點點頭。
“都有誰?”展雲歌纖纖玉指在輕輕的擊打在自己的腿上。
“雲歌,那些人傷的比你寒師父還重,你寒師父不希望你參合到其中去。”陌浮生一聽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陌師父,不是我不參合就能獨善其身,單憑我是寒師父徒弟這一點,注定就站在趙玉柏的對立麵,陌師父認為他們會放過我嗎?這次他給寒師父寫信,寒師父的態度陌師父已經看到了,趙玉柏收不到寒師父的回信他會如何想?又會如何做?我不喜歡打沒準備的仗,趙玉柏不再出手對付寒師父就算了,隻要他敢再出手,我定然會剁了他的爪子。”展雲歌果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