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是翁聖元傳來消息了。”南宮玄手一抬,拿到黑芒落在他手裏,然後化成一張卷起來用一道黑綢係著的信簡。
雲歌柳眉動了動,還可以這樣傳信,真神巔峰的修為果然不一樣。
南宮玄修長的手指解開黑綢,展開紙卷。
“麵談。”雲歌看到上麵隻有兩個字,念出聲道,“這是同意了?”
南宮玄手一動,紙卷就化成了粉末被風吹散了,“雲歌怎麼知道他同意了?”
“他那人很謹慎,如果不同意,直接就否定了,不會約你麵談。”雲歌撇撇嘴道。
“他的確很謹慎。”南宮玄抬頭看向天空。
“要不然也不會在西樓被隔離後還能帶著西樓百姓好好的活下來。”雲歌對翁聖元這個人到是沒什麼偏見,雖然當時他抓走了自己,但是也沒想害自己。
“小時候的經曆決定了一個人的性格,當你不謹慎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時,生活就逼著你不得不謹慎了,而這謹慎從小時候就開始了,就會帶著一生。”
“你是什麼時候認識他的?怎麼聽你說起他來好像很了解一樣。”雲歌好奇的問道,說了解吧,可是上次見麵兩人又不像是很熟悉的樣子,說不熟悉吧,兩人之間還可以書信聯係,可真是奇怪的關係。
“上一世,小時候認識的,那時我爹娘剛剛被害,我為了躲避追殺,躲到了當時的神魔邊界的一個森林裏,現在這片森林在青梟中部,在一個山洞裏遇見了同樣躲避追殺的翁聖元,他比我大幾歲,雖然我們躲在同一個山洞裏,但是因為彼此的遭遇都存在著警惕心裏,一直並沒有什麼交流,各自占據一個地方,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個月後,我們的關係才近了些,我們在一起待了三年,就在那個山洞裏,後來一起吃喝,一起修煉,但是從來不談各自的遭遇,三年後,他突然離開了,再見麵時就是幾年後我去魔界時,也是那時才對他了解一些。”南宮玄邊走邊給雲歌講訴翁聖元的經曆。
翁聖元的經曆跟南宮玄很相似,隻不過他是被人滅了整個家族,就逃出他一人,三年的時間他達到了真神修為,然後就返回了魔界,在魔界又隱藏了五年,將仇人家族的情況摸了個清清楚楚,同時提升自己的修為,也有了自己的人手,以雷霆手段報了仇,滅了仇家的整個家族,因為有了自己這個前車之鑒,他連剛出生的嬰兒都沒放過,還有嫁出去的女兒以及她們生的孩子都除掉了,從這一點就可以看的出,他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很果決,絕對不給自己留下任何禍患。
所以他這樣的人做事很謹慎,同樣決定的事也是有必勝把握的。
“這樣說來,他的確是魔皇的好人選。”
展雲歌從來沒問過,南宮玄為何不自己收服了魔族,因為不用問她也明白他,一是他並不執著權利地位,也不喜歡操太大的心;二是,他不想因為自己的私欲而讓兩界百姓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他安心的守著青梟,就是為了給神魔兩界容不下的人一個安身立命之地,這也跟他上一世小時候的經曆有關。
他的爹娘一個是神界人一個是魔界人,在一起得不到兩界人的祝福,反而還被兩界視為異類,沒有容身之地。如果當時有青梟這樣的地方存在,他們的結局就會很美好,他也不會很小就成了孤兒,拚命的躲藏才活下來,這也是他建立青梟的初衷。要不然當時以他的實力統一神魔大陸都可以做到,但是即便是統一了,神界人和魔界人根深蒂固不相容的思想也不會成為青梟這樣的樂土。
所以他才建立了青梟,這樣來青梟生活的人都是不介意是神界人還是魔界人,青梟給了他們容身之地,他們也更加的珍惜這片樂土,所以都會當成自己家一樣守護青梟。
這次神魔出戰,他們都自發的來參軍,守衛青梟,隻不過南宮玄有自己的軍隊暫時不需要百姓參與進來,都讓他們回家去了。
“至少他不是為了一己私利就不顧及百姓安危的人。”南宮玄肯定的道。
“我們什麼時候去魔界?”雲歌想到魔軍眉頭蹙起。
“等雲歌把知秋和商夜兩位前輩的事解決了就去,商夜前輩對魔界的事比較了解,帶著他去更有把握。”南宮玄道。
而且他還想問問他們,神界有明若這樣的一群人,是不是魔界也有這樣的一群人?
“也好。”
兩人來到兒子的寢宮,看到好幾位畫師正在認真的作畫。
南宮子燁的寢宮被南宮玄起名為青龍宮,當初他住的太子東宮就叫青龍宮,兒子的寢宮他也用了這個名字。
幾名畫師各自負責一個地方,把青龍宮裏裏外外的都畫了出來。
而他們的兒子坐在椅子上,禦廚一個個的捧著自己做的點心一一上前來,讓南宮子燁品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