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阿團卻是搖頭。
“沒吃過,談不上喜歡不喜歡。”
張寶珠眨了眨眼睛,她不是想給自己解困局麼,怎麼不接話了?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那三姑娘怎麼突然提起那點心來了?”
阿團輕笑,最後竟是疑惑的詢問。“難道昨兒發生的事寶珠姑娘一點都不知曉?”見她一臉茫然,阿團也不兜圈子了。直言道:“昨兒我從宮裏坐車馬回家,路上撞到了一位慌張跑出來的姑娘,事出緊急,我就把人帶回去了。”
“後來派人一查,那人竟是寶珠姑娘的妹妹張寧安呢。”
“難道夫人沒有與你說過此事?”
娘怎麼可能和我說那賤人的事?!張寶珠心裏毫不猶豫的反駁了。眨了眨眼睛,昨天自己在幹什麼?昨天父親一直拉著自己,讓自己今日一定要收斂脾氣,不可驕縱,不可得罪人,特別是不能得罪那許三姑娘!
張寧安呢?好像隨手打發她出去給自己買點心了?轉瞬就把這事給忘了,不過是想著指使她而已。要參加今天的宴會昨天一直在興奮,娘也在陪著自己挑選首飾,從頭到尾都沒注意到一晚上沒出現的張寧安!
頓了頓,猶豫的開口。
“我和她雖是姐妹,但也不是日日都在一處。”
“她撞到三姑娘的馬車了?”
彎身福禮。“那我在這裏幫她給三姑娘陪個不是了。我那妹妹從小就是個閑不住的,經常想要去外麵玩耍,昨日想必也是她趁著眾人不注意偷偷跑出家門了罷?給三姑娘帶來了不便,真是不好意思了。”
阿團詫異的挑眉。“偷跑出去的?”
“可她不是說是你讓她出去給你買點心的麼?還說她要是買不回去你就要打死她呢。”不給張寶珠辯解的機會繼續道:“雖是庶妹,到底是姐妹。寶珠姑娘你這樣把她當下人使,到底不妥了。”
張寶珠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怎麼可能,那是她胡說八道!明明是她自己偷跑出去的,什麼時候是我打發她出去買東西了?張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何時又須得她一位小姐去做小廝的事情了?”
張寧安你個賤人,怪不得你昨天居然主動在我麵前晃悠,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阿團無所謂的點頭,並不和張寶珠爭辯什麼。“我也隻是聽她這樣說,先前也問過你是否喜歡那點心,你說喜歡我才問的。既然是她亂說,我也不會再多說什麼了。”說罷也不管兀自站著的張寶珠,端茶品起來。
然後笑看著旁邊的皇後。
“今年新進的雨前龍井也隻有在娘娘這裏才能嚐嚐鮮了,我能否厚個臉色討點兒?”說罷舔了添唇,似在回味。皇後也笑了,隔空點了點阿團,嗔怪。“你還能少這點茶葉?太子不早給你送去了麼?你還跟我討要,不給!”
皇後也不管那站著的張寶珠了。
是自己走了眼,今天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她穿這件衣服來,這點看她就一點腦子都沒有。再加上阿團剛才說的,分明就是個驕縱跋扈之人,這樣的人家世再合適,也不可能是太子側妃了,連妾都不行!
皇後自顧自的和阿團說的高興,再加上安陽的打諢,眾人笑成一團,隻餘張寶珠一個人站著,臉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滿腦子就一個念頭,恨不得馬上生撕了張寧安那個賤人!使計讓自己穿了這件衣服,居然還在這之前就給自己穿了小鞋!
我回去不打死你就真的對不起你說的話了!
阿團雖和皇後說話,眼尾一直留意著張寶珠的神情,看她麵上閃過的陰狠,這才滿意了,轉頭再也不看她了。張寧安你把我當槍使,問過我同意麼?她也聰明,先在自己這裏把張寶珠的印象給壞了,然後又是這衣服一說。
先不說她知不知道自己今天要穿這件衣裳,單說這牡丹,就已經是大逆不道了。在座的,除了皇後和安陽,誰敢在她們麵前穿國花?你要置張寶珠於死地,我可不想答應。她是沒腦子,可你更讓人心驚。
如果不是自己原先就有了防備,肯定就順著張寧安的心思和張寶珠鬧起來了。
那名單上麵姓張的,可隻有一個張寧安,沒有張寶珠!是你先設計我的,我不過是把這一切都還給你而已。想著張寶珠的神情,再聯係到先前的一切,張寧安既然費了這麼多心思,至少在先階段是沒能力和張寶珠明著對立的。
那麼,今天的屈辱已經讓張寶珠憤怒到了頂點,張寧安的下場已經可以預見了。
名單第一人,不需要關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