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2 / 2)

柳街走動的修士,同洛河鎮其他街道不同。這裏的修士渾身散發著濃鬱的戾氣和血腥味,或滿臉橫肉,或風度翩翩,或猥瑣狡詐……不過韓子皓不敢看清他們,正所謂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山,誰知道這些人當中會不會出現實力強悍的魔修。

剛走進柳街,迎麵撲來一股駭人的戾氣,鼻間鑽進濃鬱的血腥味,隻見在街道的小巷口堂而皇之擺著幾具屍體,鮮血染紅整個路口。從空氣中散發的血腥味,不難聞出這幾人剛死不久。

沒有人過多注意,這種事在柳街並不少見。用不了多久自然會有巡邏隊的人將這些屍體抬走。

用隱身符將身子隱匿起來,走到雷音魔宗落腳的古心齋前,整個人和空氣融為一體,閃了進去。

夜,無聲無息籠罩了整個洛河鎮。雷音魔宗是魔道巨擘,如果不是仗著《枯木逢春決》韓子皓不敢貿然冒這個險。不敢用意念搜索,韓子皓掃視一眼古心齋的房屋布局,將目標鎖定在東邊的主屋。

在雲來居得知,趙子瑜兄妹是雷音魔宗的真傳弟子,地位自然非比尋常。

看著安謐的古心齋,同外麵繁華的柳街截然不同。韓子皓不敢大意,這次競賣盛會是渝北修真界十年難得一次的大事,雷音魔宗不可能放任幾人小輩參加,肯定有帶隊的長老。

以前天劍門的長老,實力大多在金丹期,雷音魔宗盤踞渝北修真界南邊數千年,是真正的魔道巨擘。長老實力短短不會低於元嬰期,更甚可能會是化神

古心齋周圍布置了一個簡單地防禦結界,好在韓子瑜對陣法結界有一定的造詣,不然他一進古心齋就可能觸碰到結界,引來雷音魔宗的人。

剛走進東邊的主屋,突然意念就感受到一股熟悉的靈力,是趙子瑜。韓子皓停了下來,慢慢地靠近,目光投注到屋內。

隻見趙玉蘭已經受傷昏迷在地,趙子瑜臉色灰敗端坐在軟榻之上,身上有幾道劍傷,不過都不是什麼致命的傷害。

屋子裏角落的地方,還坐在一個中年男子。

樣貌清秀,卻散發一股陰邪的味道,坐在燭火照不到的地方,淡淡地邪氣籠罩著中年人,須白的臉孔,白淨的過了頭,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中年人摩挲著手上的墨玉扳指,一道陰柔的聲音傳來,“子瑜師侄,做大事者不拘小節,隻要你答應將玉蘭給了我,我自然能在掌教至尊麵前替你美言幾句,扶蟄那小子不識好歹,為一個女人忤逆掌教至尊,雷音魔宗的未來說不定就落在你頭上。”

趙子瑜慢慢地擦拭著手中的靈劍,靜靜地坐在軟榻上,聽著花之陵的話。花之陵是雷音魔宗的刑殿長老,在雷音魔宗凶名赫赫,因修習一門邪功,整個人變得有點男不男女不女,雷音魔宗被他看上的女弟子,沒有一個能有好下場。

不知怎麼回事,這次競賣盛會雷音魔宗會同意讓他帶隊,花之陵在看到趙玉蘭後,直接找上了趙子瑜,承諾隻要趙子瑜同意將趙玉蘭給了他,他就同意支持趙子瑜。

雷音魔宗內部派係繁雜,目前雷音魔宗最被看好的是真傳弟子扶蟄,但是扶蟄一年前卻因為一個女人,忤逆了宗主。惹得宗主不喜,這一變化自然惹得雷音魔宗內部風起雲湧。

趙子瑜資質不錯,但入門時間太短,這場利益角逐中很難占得到便宜。但是如果有花之陵背後支持,事情又將變得不一樣。

刑殿長老花之陵,同宗主鮮於盛是同門師兄弟,花之陵行事如何猖狂,雷音魔宗依舊無人敢質疑他。隻因他是鮮於盛的師弟,鮮於盛當年為坐上雷音魔宗掌教至尊的位置,屠殺數千同門,最好更是驚動了雷音魔宗閉了死關的長老們,他們出麵才化解了雷音魔宗的滅宗危機。

鮮於盛的鐵腕手段,讓雷音魔宗無人敢質疑他的決定。

卻有兩個人例外,一個是鮮於盛的修仙道侶,另一個便是這花之陵。據說當年鮮於盛之所以能坐上掌教至尊的位置,花之陵付了不少代價,其中之一便是他修習的邪功。

當然這些沒有人敢親自求問,但這些人鮮於盛對花之陵放任的態度,正魔兩道修士都看得到,這點似乎也證實了那個猜測。

聽到花之陵的承諾,趙子瑜沉靜地臉浮現一絲狂喜,轉瞬又消失不見。閉上眼,思索其中得失,想起趙梅那張瘋狂的臉,趙子瑜閃過淡淡的怒意,如果不是趙梅苦苦相逼,甚至說出那件事,他依舊會是韓秋明的兒子。

比起那人,他更喜歡做韓秋明的兒子。不過現在說這些都太晚了,須臾後,趙子瑜緩慢地睜開眼,望著花之陵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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