頹廢地走在寢室的台階上,手機突然傳來了震動,低沉的聲音演奏著哀鳴,聽到音樂的黃立行停在了台階的最上方,左邊再走幾步,就是自己的寢室。
從自己的牛仔褲口袋裏拿出了手機,並不是未接來電。隻是一條短信,屏幕上發信人的一排電話號,讓黃立行隱隱有些害怕這個短信的內容,一向自認為冷靜的他不知道怎麼麵對。
緊握著手機,舔了口有些幹燥的嘴唇,黃立行沒有直接回寢室,而是走到了另外一邊的水房。
走到了窗邊,透過水房最裏麵的窗子,可以看到外麵的操場,陽光明媚,隻是在黃立行看來,有種光明的陰霾。一個藍球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沒有任何痕跡留下。
有些戚戚的打開了短信。短信的內容,沒有出乎他的所料。雖然之前提醒過自己不要傷心,隻是真到了這個時候,還是有些眼瞳濕潤。
深吸了口外麵的吹來的涼爽空氣,手無意義的撫摸著手機邊框,點開了回信。
呼出了一口濁氣,仿佛把所有的鬱悶都隨之清除。
“若是你想好了,那就如此吧。”手指劃過發送鍵,這一指,分開了過去和未來!
黃立行的動作很幹脆,帶著一絲苦澀的笑容,一切早已與預見,隻是感情讓我想得天真,相信你更甚過相信我自己!
最悲哀的事情是明明已經預見,卻無法更改,任妖智如諸葛武侯,也無法改變蜀國的墮落。
“對不起!”短信回得很快,字很短,但刺眼。
“還行,沒說什麼你是個好人。愛情那種事情裏麵沒有誰對不起誰,嗬嗬,以後有事情叫我吧。”因為彼此相愛過,注定無法成為仇人。因為彼此傷害過,注定無法成為友人,最熟悉的陌生人?
“這是約定嗎?”回信仿佛讓時間轉指。曾經在高中晚自習的月下,一個天真的少年,曾說著誓言,即使不能陪伴,也依然要守護!
“也許。”我的誓言給的隻是那個在操場上則斷了楊柳枝,追著打我的少女,不是你!
我隻是想看看,讓你如此輕易的把我放棄的那個人,最後是不是會證明你是對的,你如此義無反顧,我便靜看你的賭注!
走到了水房內側的廁所,在旁邊人驚訝的神情中,握著手機的手輕輕鬆開,手機做著垂直運動落入馬桶。
仿佛沒有聽見旁邊同學的提醒,一腳踢在了充水的按鈕,馬桶充水的漩渦,仿佛輪回,不知帶走了什麼,也不知道留下了什麼。
“這個手機是和你一起買的,你都走了,它就別留下了。”黃立行自言自語的說道,臉上的笑容隱隱有些瘋狂。
至於電話號什麼的,黃立行都在記錄在了腦子裏麵!
轉身,給了旁邊同學一個微笑,在對方如同看待精神病一般的眼神中走出了水房,臉上恢複了平常的表情,眯著眼睛如同沒有睡醒,帶著淺笑。
十幾步,回到了寢室門口,推開了門。
“我靠,你們兩個在絮窩啊,兩天幹成這個樣子。”一進門,就是滿屋子的方便麵混合著啤酒的味道撲鼻而來。地上各種零食所料袋,還有一些臭襪子,單隻的躺在地上,沒有同伴,好似垃圾場。
寢室四張床,裏麵還有一個人還沒有回來。
“不是我們兩個,是他一個。”正在對著電腦的張國陽,沒有抬頭撇嘴道,手指飛快而動,屏幕上的人物一招烽火連城打在了BOSS葛榮身上,讓黃立行多看了一眼的是,這家夥的鼠標墊不知道去了哪裏,是用自己床頭的書《心理行動分析為行為學》當的鼠標墊。
翻了個白眼,心中大罵了一句無恥之徒,黃立行就看到了一邊頹廢的坐在凳子上麵,兩眼無神的另外一名室友範齊,奇怪得問道:“他怎麼了?”
範齊目光直視著一個手機,如同癡呆,頭發散亂,左邊的凳子上還放著幾瓶老雪,半個雞骨架和一些花生米和肉串,該說生活不錯,還是借酒消愁?
“你怎麼了?”張國陽沒有回答,黃立行蹲下來,盯著範齊道。
本來空洞眼神,有了點神采,似是大夢初醒,沒有直接回答,看眼神隻是單純的不想說話。
距離的近,黃立行才發現範齊手裏麵的國產大山寨手機,正在放著歌曲。
“你摟住我的雙肩
輕聲說抱歉
我抬起頭看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