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使得?您貴為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麼能讓您為一個小女子看病呢?豈不有失身份?”
“這怎麼不行?要是在平常我也會看啊,在江湖上,我倒是小有名氣的怪醫呢。”的確,蕭雲風醫術了得,江湖人稱“怪醫蕭公子”。
“如此我也不多說什麼了,還請公子救小女一命。公子大恩大德我永生難忘。請隨我來。這邊請……”韓青傑一臉微笑的同意,笑中似乎隱藏了什麼,讓人覺得很得意。
於是連同韓超一行三人匆匆趕往了小姐的閨房。房內有八個大夫要麼一臉的思索,要麼三三兩兩的討論著什麼,似乎都是束手無策。看他們的樣子氣急了,卻也不好發作,隻是臉上的肌肉在扭曲,口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如此反複幾次,坐在桌邊喝茶,眼睛卻沒有盯著那些大夫。韓超一向與這個生病的妹妹——韓草夢的關係最好,見妹妹生病,心裏也不好受,心知不能責怪大夫,所以也隻是在他們麵前踱來踱去,手舞足蹈。
蕭雲風為韓草夢診了診脈,用手撥了撥韓草夢的眼瞼,又看了看草夢通紅的春意正隆的光滑但有些腫的臉,麵上波瀾不驚,可是內心卻卷起了驚濤駭浪,一來是因為作為一個大家閨秀不應該中毒,而且是罕見的七葉草的毒,二來是草夢的耳環上的黑珍珠讓他覺得很熟悉,三來是在她的身上聞到了一種像幽藍梅又與之有差別的味道。他在想是如何的女子,能讓她那麼神秘,讓他輕易地就被迷惑了。
“超兒,去為各位大夫各拿一錠銀子,辛苦他們了。”
韓超停止了踱來踱去的腳步,手伸向門口,“各位大夫,請了。大家辛苦了。”韓青傑見韓超去了,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又喝了一口茶。
蕭雲風終於檢查完了,坐在桌邊,操筆寫下了藥方:天山雪蓮二兩,齊龍草五錢,陀鳥膽一個,星盤蛇膽兩個,千年玄冰五兩……共寫了二十八中奇草異藥。然後交給了婧兒,“記住,現在是未時剛過,你要在酉時之前回來,然後準備公雞血煮沸,讓它沸騰四個時辰,然後用翡翠杯盛裝,你拿上這塊令牌趕到王府的藥房,找一個叫肖許的人,把藥方給他就好。你們喂藥務必要在卯時到辰時之間,過了這個時間小姐就危險了。”說著把令牌給了婧兒。
“請問公子,小女的了什麼病?如此的緊急?”韓青傑看著床上的草夢,心都快碎了,誰讓草夢是他最愛的女兒呢?如今草夢病了,可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過了。
“沒有什麼大礙,隻是深閨女子在秋季常犯的病,再加上感染風寒,恐怕還有花粉中毒,不過,藥隻要能準時的到,令千金還是會沒事的。再說,時間上也是充足的。”蕭雲風沒有告訴韓青傑實情,表麵上看不出他心裏在想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是韓青傑一聽說草夢沒事,臉色一下就變了。
“多謝。大恩大德定當報答。日後要是用的著的地方,公子盡管開口。我們一起出去賞花如何?這花粉中毒肯定是緣自這滿園的花了。”到了深秋,居然還能開的如此的旺盛,在京城那是難得一見的,蕭雲風先來時沒有太多的留意,隻記得有一陣花香,沒想到這花園之大足有半個王府的麵積,園內的花開的詫紫千紅,每一朵之間仿佛在爭紅鬥豔一樣。隻可惜屋內的花差點就要萎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