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趕忙問,除非什麼?
西比烏斯有些遲疑的說,除非將新兵們編入軍團,那麼我們的軍團不僅滿員,甚至超編!
信使趕緊說,那就這麼辦吧,安東尼將軍還等著我的回信呢!
西比烏斯心想,新兵編入軍團,一旦授籍,他們很可能馬上就奔赴戰場,讓這群農夫對抗那些凶悍的野蠻人,等於送羊入虎口一般。
沒經過訓練的新兵在戰場的危險,西比烏斯清清楚楚,但是,他是安東尼的心腹愛將,現在將軍有難,必須要為將軍排除。
咬咬牙,西比烏斯對信使說,你騎馬返回卡普亞,告訴將軍,我已經找到解決的辦法,一定會讓將軍應付過去皇帝的巡閱的。
西比烏斯心裏還存在僥幸,萬一,萬一上前線的是西班牙軍團,或者是不列顛軍團呢?又或者是別的部隊,畢竟自己的軍團並不是主力部隊。
羅馬,皇宮。
侍從們驚恐的看著那些全副武裝,一臉冷漠的禁衛軍們,他們禁止侍從靠近皇帝的房間,甚至進入這個院子也不成。
無數的貴族的眼線都被牢牢的遏製在這個不大的小院子外麵,他們焦急的等待,想要知道皇帝的反應。
小屋子裏麵,一個老人正痛苦的哀嚎,他一邊揪著自己本就稀疏的白發,一邊用幹癟的手捶打自己的胸口,涕淚交流的嘟囔著什麼,聲音嘶啞。
突然,一聲慘烈的嚎叫穿了出來,讓所有徘徊在屋子外的人們都大吃一驚,甚至連禁衛軍們都不禁動容。
瓦魯斯,還我軍團!
第二天馬庫斯還在床上就被人粗暴的叫醒,他睡眼懵懂的來到村子的開闊地,看見跟他一樣十來個青少年們都懵懂的看著眼前這個騎馬的軍人。
西比烏斯基本沒廢話,先是宣讀了皇帝的征召令,然後宣讀了軍團征召令,並且細致的解釋了待遇等相關問題,然後發布命令,全員開拔,前往卡普亞跟軍團會合。
新兵們還都奇怪自己咋一下子就變成了軍人,西比烏斯聲色俱厲的喝道,你們都給我精神點,從現在開始,你們不再是農夫,而是帝國的軍人,如果違抗了紀律,那麼小心軍法從事。
有人小心翼翼的提出要回家去取行李,順便告別一下。
西比烏斯的副官粗暴的打斷,行李直接會合之後會發給你們,包括口糧,前麵兵站都給你們準備了,你們什麼都不需要帶,隻需要聽從指揮就好了。
西比烏斯盡量緩解自己的焦急情緒,顯得溫和一些,將現場的人分成兩個十人隊,指定了兩個小隊長。
正在摸眼睛的馬庫斯一下子就被指定為隊長,馬庫斯嘴巴張的跟個蛤蟆似的,猶自還不相信。
副官就已經喝令,立正,成縱隊,前進!
眼看這群家夥傻乎乎的你看我我看你,副官抽出馬鞭就要行凶。
馬庫斯一看,趕緊歸攏自己的十人隊,笑話,好歹自己也是經過軍訓的人,論隊操不見得比這些職業的差。
算上馬庫斯十二個人算是明白,縱隊就是排排站,然後按照大小個大家站好後,開始走。
當然,齊步走是不可能的,馬庫斯哀歎一聲,隻好改行當體委,要求後麵的人看著前麵人的腦瓜,不要超過雙肩,成直線前進。
馬庫斯迅速的反應贏得了副官和西比烏斯的好感,西比烏斯得意的點點頭,看來塞留斯還是沒少交這小子東西。
馬庫斯哪裏知道,自己在領導眼裏成了香餑餑。
另外一個隊長就倒黴了,照貓畫虎不成,挨了副官兩鞭子,隻好委委屈屈的跟著走。
馬庫斯就這樣,迷迷糊糊的走上了一條不知生死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