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比烏斯的擔心成了現實,皇帝陛下根本沒有讓軍團檢閱,而是派遣了強大的羅馬海上運輸隊進行運輸這支人數眾多,卻戰鬥力很低的新兵團隊去利古裏亞省,從哪裏他們將領到裝備和其他輜重,然後前往山外高盧,也就是馬賽!
安東尼魯齊烏斯布魯圖斯來自羅馬南方布魯圖斯家族,這個家族據說是當年特洛伊的英雄後裔。
安東尼年輕,健壯,而且是保民官,在元老院聲望如日中天,在他輝煌的履曆中唯一欠缺的就是——軍功!
當然,安東尼還是曾經鎮壓過奴隸起義,剿滅過國內強盜的,但是那算不上什麼正經軍功,他需要一個征服者的稱號,還有月桂冠,這對他將來的仕途很重要。
安東尼得罪過很多人,出身豪門的他喜好奢華,而且傲慢,他總是不緊不慢的諷刺別人,這讓人難以忍受。
但是同時,他卻對擁有特殊技能的那些人才非常寬容和優待,這也是為什麼西比烏斯等人死心塌地的為他效力。
安東尼清楚,在戰場上,老兵和功勳英雄的重要性。
驕傲往往使人陷入困境,安東尼是一個聰明人,他知道這次他陷入了一個新的困境。
日耳曼人本來是羅馬附庸軍團的主要兵源。
這些北方大漢高大魁梧,勇猛善戰,能忍耐饑渴,受得了爆嗮,沉默寡言,在過去的日子中,他們承擔了整個北方征討的主要任務。
羅馬軍團主要就是震懾附庸軍團,而不直接參與戰爭。
這跟羅馬的減丁政策有關,連續不斷的戰爭,讓蠻族減少成年男子,弱化一個民族的抵抗能力。
日耳曼人已經學會了羅馬的軍事訓練和嚴明紀律,這將是一場艱苦的戰爭,當然,安東尼相信羅馬必勝,但是,恐怕要付出相當慘重的代價。
日耳曼人組建了狂風軍團,這股狂風從阿格裏蒂古馬提斯一直刮過上日耳曼,碧利斯,阿莫裏卡,直到大高盧省和魯迪南西斯省才因為後勤供應出現困難暫緩。
羅馬守衛部隊全線崩潰,一個高盧戰士惡意的形容這些羅馬人,像個娘們一樣哭嚎著扔掉武器,然後四散奔逃,連他們的軍官都控製不了局麵,最後被他的士兵踩到在地。
馬庫斯聽到這則笑話的時候卻笑不出來,他想到了清朝的八旗製度,想到那些十幾萬進軍中原,披荊斬棘的精銳,後來就淪陷為一群走狗遛鳥的盲流,麵對外敵入侵,驚恐的如同看見狼的綿羊,被人按到在地,羞辱之後,奪取生命和尊嚴。
馬庫斯開始不能像那些新兵們那麼開心了,他沒法集中精神在簇新的鎧甲和武器上。也不耐煩聽老兵們講訴在戰後如何掠奪戰利品的小竅門,還有那些蹂躪婦女的經驗之談。
馬庫斯發現,以一個現代人的眼光來看,這個時代人都跟野獸一樣,壓抑著欲望,這股欲望一旦出現就會徹底變為禽獸。
馬庫斯被編為輕兵大隊,正式成為一名輕兵,武器是兩杆輕型梭鏢,一把西班牙短劍,一個圓形盾牌,是柳條編織蒙上牛皮的。
因為輕兵基本不著鎧甲,所以馬庫斯渾身上下最大的防禦裝備就是頭盔,青銅製造,比較重,而且還有一些味道。
馬庫斯剛剛領到頭盔的時候就去找工匠要求改製,卻被拒絕。工匠嚴肅的告訴馬庫斯,這個不舒服的頭盔,在關鍵時刻卻能救他一命。
馬庫斯聽從了老兵的勸阻。
他還分到了軍用飯盒一個,為鐵質,行軍鍋一隻,斧頭一把。鹽若幹,刀傷藥,繩子,還有一小袋錢。
羅馬軍團絕對不是後世那種簡單的軍團,由後勤和戰鬥部隊加上工程部隊構成。它內部還有商人,市場,妓女,隨軍成員極為複雜。
這讓剛剛從鄉下來的小子們大開眼界的同時也花光了兜裏的最後一個大子,隻好在營地裏麵啃幹麵包喝清水。
馬庫斯很有自製能力,他花了一些錢買酒,去請一個叫基裏亞的老年角鬥士喝,這個人是安東尼將軍的奴隸,當年在角鬥場也是風雲人物,後來退休了,在將軍私人角鬥士學校擔當教練,教授劍術和摔跤。
馬庫斯知道,想要活命必須提高自身的武藝,這樣在戰場才能提高生存能力。
基裏亞嗜酒如命,對於馬庫斯的要求先是嘲笑一翻,說一個偉大的羅馬人居然向一個卑微的角鬥士學習戰鬥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