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茵河,馬斯河,斯海爾德河交叉構成一片低平的三角地區,這裏毗鄰北海,是三條河流的入海口,這裏包括了比利時高盧的東北部,上高盧的部分和日耳曼地區相鄰。
尼德蘭就是低地的意思,冬季的尼德蘭溫和多雨,是整個戰區唯一並不寒冷的地方,此地後世就是比利時與荷蘭的屬地,屬於發達地區,但是在這個時代,優良的深水港口並沒給它帶來什麼好處,反而招來了大量的海盜。
維京人和不列顛人,一到寒冷的冬季,在第一場雪的時候就乘坐龍首船,乘風破浪來到這塊溫暖的土地上來過冬。
然後他們會橫掃整個高盧日耳曼地區,掠奪一切看得見用得著的東西,然後回到這裏再揚長而去。
這項活動持續了數百年,堪比中國的倭寇,是歐洲曆代統治者都撓頭的災難。
這些海盜不但善戰,而且有著出色的經商和航海的本領,他們甚至在歐洲建立過國家,當然,這些國家後來都湮滅,但是混的這麼囂張的海盜,西方也算一種特殊景象。
羅馬帝國對於這種海盜,打擊過一段,最後也就不了了之,用屋大維的話來說,凱撒大帝尚且不能幸免被海盜俘虜的境地,何況羅馬帝國呢?
最後,這些北歐大漢和不列顛蠻族停止了掠奪,主要是搶夠了,國內也建立了完善的政權。
歐洲的航海曆史就是一部海盜曆史,這句話一點兒都沒錯。
馬庫斯暴跳如雷之後卻也無可奈何,此時羅馬軍方的馬匹大多用於馱騎,比較矮小,粗壯,並不是合格的戰馬,況且騎兵的建立也絕非一朝一夕之力。
不過他現在卻解決了一項事情,那就是軍團的命名,就叫低地軍團,又名尼德蘭軍團。
阿蘇爾將寫好的申請交給馬庫斯,馬庫斯審視一遍之後,問了幾個不太認識的詞語,然後蓋上私信,交給傳令。
馬尼斯從外麵走了進來,臉色陰沉。
馬庫斯一看也知道沒有好消息,低聲問:傷亡統計出來了?
馬尼斯點點頭,陣亡一百四十人,傷兩百二十一人。
馬庫斯一口氣上不來,惱怒的抓起一件東西惡狠狠地砸在地上,轉過頭對禦盾侍衛大吼,去給老子宰了那個舌頭,大卸八塊!
侍衛雙腳一磕,轉身出去。
馬庫斯才回頭盯著馬尼斯問,士兵們士氣怎麼樣?
馬尼斯沮喪的說,很多士兵出現了動搖,畢竟,他們就是為了吃口飯才參軍的,不管怎麼嚴格訓練,也不能給他們一個信念,羅馬規定服役二十五年才給一小塊土地畢竟太遙遠了,他們還沒有公民權,隻能算是盟邦軍隊,所以很多士兵嘴上不說,心裏動搖的厲害,我害怕會出現逃兵。
馬庫斯沉默了,任何軍隊都出現過逃兵,這無可避免,逃兵就好比瘟疫,會傳染,到時候,這些來自異鄉的人能有多少堅持跟隨自己戰鬥,他們又為何而戰呢?
發現動搖的人,煽動的人,熄燈號後還說話的人,統統鞭刑,敢於逃跑的直接處死,不必經過審判。馬庫斯冷酷的聲音讓阿蘇爾一抖。
馬尼斯收拾好文件出去安排駐紮去了,他主要負責後勤駐紮以及薪金給養,而瓦魯斯負責作戰和訓練,當然他們手下都有無數的追隨者為他們細化做這些事情,但是表麵的分類還是要清楚的。
情報由馬庫斯自己獨立負責,很早之前馬庫斯就親自培養了不少間諜,他們大多是災民出身,能說一種到兩種部落語言,清楚了解高盧日耳曼地區各種風土人情。
馬庫斯將他們的家人安排在軍團做事,而將他們派遣出去,有的以商人身份,有的以工匠或者藝人的身份外出,用信鴿傳遞消息。
這支小部隊足有二百多人,負責信息整合傳遞的是十個奴隸,他們統統不識字,隻能根據信息上的紅藍黑三種顏色來歸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