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魯斯一臉羨慕的看著工兵營的弩手輪番用連射和齊射折磨敵人,隻是射幹淨羽箭之後,他們打了一個招呼毫不停留的撤退幹幹淨淨。
瓦魯斯歎口氣,沒辦法,誰讓人家隻聽大人一個人的呢,自己好好努力,將來也要建立這樣一直火力迅猛的弩隊。
定定神,瓦魯斯下令,第一隊開始前進,第二隊左翼包抄,第三隊準備。
隨著腰鼓的鼓點,號角聲兩長一短,整齊的腳步聲中,強壯整齊的士兵們排著隊列緩緩向敵人推進。
十夫長不停的調整隊列,百夫長不停下著命令。
佩琉斯趕緊下令密集隊形,然後準備衝鋒,畢竟剛才一輪狂射讓他有點發懵,但是優秀的軍事素質還是很快調整過來,他斷定,敵人肯定有什麼大型器械,這種器械現在已經發射完羽箭了,隻能進行肉搏了。
雖然射擊直接殺傷並不大,但是造成的非致命減員則是非常多,因為維京人使用的都是小型圓形手盾,多以對胸腹防護為主,而弩隊長於對於近距離精準射擊,所以他們一般都陰險的對著敵人的雙腿射擊,任你通天的好漢,腿部中箭基本戰鬥力就減少七層,何況是放血的空心箭。
冷兵器的陰險一點兒不比熱兵器差。
佩琉斯有點兒像輸紅眼準備翻本的賭徒,固執的率領餘下的部署強行連隊準備發動狂戰士衝鋒,在他看來,敵人的一線陣型純屬找死,自己一個衝鋒就能打散!
佩琉斯率領最精銳的護衛衝在最前麵,敏捷的連續躲過敵人的幾支標槍,猛地躍起,準備用結實有力的大腿踹翻敵人那巨大的盾牌,他有這個自信,因為他輕易的可以踹翻一頭野豬!
可是事情往往一不順百不順,敵人居然可恥的潰散了,嗯,也許是變換隊形,幾乎是十人小隊的隊列四個人用長盾護衛,兩個人居然挺著長槍對著自己就捅了過來。
佩琉斯再次憑借出色的身手躲開了,可是他的部署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很多人被這長槍紮成透心涼。
後續的戰友一看趕緊撲上去準備報仇,這時候四個持盾武士又撲上來頂住了自己的進攻,稍微一個不注意,長槍再次紮了過來,頓時很多人有雙拳難敵四手的感覺。
阿裏斯庫在後麵氣的直跳腳,傻瓜都看出來這裏是一片狹窄地段,河灣能有多大?
敵人肯定有過特殊訓練,這十人小隊配合嚴密,進退有度,章法合理,分明就是專門為這種狹窄戰場專訓的。
而自己的傻瓜兒子還以為人家會跟他一對一肉搏,傻瓜,你開什麼玩笑,難道沒看到後麵居然還有兩個拎著長柄戰斧的家夥麼,現在知難而退還能退回船上,但是恐怕自己那個偏執的兒子不會那麼做!
難道就讓自己眼睜睜看著兒子戰死麼?!
突然,天空傳來恐怖的呼嘯聲音,好像打雷一樣,緊接著一團團火焰從天而降在河道裏,河岸上四處爆裂。
阿裏斯庫心一下子涼到後腳跟,敵人有投石機,而且頗具規模!
撤退,他幾乎是咬碎牙齒下的這個命令,沒有人質疑,因為這是正確的命令,隻有撤退到海邊,才是最開闊的地帶,如果戰船一股腦的湧進河道,那麼敵人幾乎不需要瞄準就能將他們全部埋在河道裏麵!
海螺聲連續不斷的響起,船隊秩序的撤退,雖然有幾艘倒黴的船被擊中斷裂沉底,但是大多數落水的人還是被及時救起,損失並不大。
阿裏斯庫疑惑的看著密林深處,那個人為什麼不給自己造成更大的傷害,難道就是為了警示自己一下?
這個疑問阿蘇爾也在問馬庫斯,隻見馬庫斯輕蔑一笑,這時候消滅他們有什麼意思,誰會知道?
這場戰爭有得打呢!
阿蘇爾好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