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斯迪卡普裏奧,尼德蘭王國的統治者,五個軍團的領導人,整個西北歐實力最強悍的諸侯。
尼德蘭的雨季來到的時候總是寒冷的冬天,來自北大西洋的寒潮帶來濃重的雨霧和冰冷的海水。
馬克斯此刻站在宅邸的陽台上,讓寒冷的雨滴打擊到自己身上,雖然身上披著紫花羊毛寬袍,但是依然冰冷刺骨。
馬克斯很少回憶自己的過去,尤其是現在地盤大了,權力大了,他更沒有時間去回顧,但是不知道怎麼今天他忍不住回顧自己的過往,自己如何來到這個時代,如何從一介小兵逐步混到如今的一方諸侯。
以前自己思考就喜歡在澡堂裏,雖然尼德蘭潮濕寒冷,但是來自北方的桑拿和來自羅馬的洗浴文化在尼德蘭完美的結合。
可是,這次危機不一樣,尼德蘭擁有五個軍團,超過三萬人職業軍隊。
但是尼德蘭隻有區區不到四百萬的人口,也就是說,尼德蘭的軍隊維持能力已經達到上限。
馬克斯絕對不敢冒著風險對蠻族移民開放公民權,他知道,這是後來西羅馬衰落的一個重要原因。
不管怎麼說,一個移民國家,法度堅如磐石才是安全的保障。
現在尼德蘭麵對不僅僅是原本關係還不錯的比利時兩大諸侯國的聯合,在他的北方,日耳曼聯盟再次興起,這次日耳曼的聯盟足足十個諸侯國,他們對羅馬提出了許多不能接受的要求,一旦談判破裂,這些諸侯的大軍馬上南下,刀兵相見在所難免。
圖拉真皇帝現在正在平定西班牙的叛亂,東方希臘也在蠢蠢欲動,所以羅馬絕對抽不出力量來支援尼德蘭。
作為羅馬力量在西北歐的代表,尼德蘭獲取無數好處,現在是該需要還債的時候了。
一時間整個歐洲地區上方風起雲湧,勢力交錯,無數的外交家和間諜疲於奔命,大量的說客和貴族到處奔走,沙龍夜夜燈火輝煌,不明事實的外人以為貴族們在醉生夢死,其實裏麵的殘酷交鋒絕對不遜於戰場上的廝殺。
現在議會分為兩派,一派建議和比利時議和,因為比利時方麵率先提出議和,隻是要求一萬黃金,當然這不是最後議價,爭取空間還很大。
另外一派反對,認為如果和比利時議和,一方麵會打擊國家在歐洲的尊嚴,同時也在後方埋下不穩定因素,日耳曼聯軍南下隻是時間問題,這種時候更是應該根除隱患,全力對抗未來的敵人。
當然,議會爭執是無用的,最後還是要有馬克斯決定,馬克斯很為難。他在尼德蘭的冬天去拜訪各個村莊,當年荒蕪的地方,現在都變成了人煙稠密的村莊,十年,過得真快,尼德蘭從一塊不毛之地變成現在的繁華之地。
其中,有多少馬克斯的心血,又經曆了多少次危險?
每當馬克斯走到一個村鎮,村長都要帶領村民,不管天氣多糟糕,遠迎馬克斯,親吻他的腳和手,表示自己對這位守衛者,保護人的崇敬之情。
馬克斯看那肥沃的農田,一望無盡的草原,還有在上麵悠閑吃草的牛羊,突然意識到自己以前的決定太草率了,他每次的決定涉及到多少人的幸福生活,正是因為對他的信任和愛戴,這些人前赴後繼奔向戰場,戰死他鄉。
這個世界上哪裏有天生善戰勇猛之人?不過是環境所迫,但是當底限遭到挑戰,恐怕最軟弱的人都要奮起拚搏。
馬庫斯又來到碼頭,現在的碼頭已經擴張不止十幾倍,裏麵停留的不再是簡單的單桅帆船了,而是朣朦巨艦,它們泛舟遠去,將尼德蘭變成整個歐洲的貨物集散地,物流中心。多少財富在此聚集?海上馬車夫之名聞名天下。
馬克斯回到自己的公爵皇宮,看著輝煌的建築,這是羅馬皇帝圖拉真對這個邊境鎮守諸侯多年功績的獎勵。
馬克斯公爵才真正明白自己為何而戰,絕不是為了簡單的個人榮辱,而是為了整個世界而戰,自己親手創造的世界。
為了這冰冷的海洋,為了這草原,這土地,還有土地上依附自己的人民,他們如同尊敬父母那樣尊敬自己,依戀自己,將自己置於馬克斯的保護之下,那麼自己不論何時,都要以國家為重,這不隻是榮耀和責任,而是最真實的意義。
城市議會,馬克斯在高高的花崗石台階上,他不喜歡大理石的座椅,他也討厭那種浮華的常春藤和玫瑰花。
相對的,他更喜歡冷色調的花崗石和玄武岩,市議會因為顯得更為莊嚴沉重。
馬克斯的座椅是一把簡單的胡桃木靠背椅,但是就是這把簡單的椅子,即使是無人的時候也是所有人都敬畏的地方。
馬克斯想了想,向一個貼身幕僚招手,幕僚走上台階,馬克斯俯身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幕僚點頭轉身走了。
馬克斯轉過頭開始總結發言。
比利時的和平要求我們不同意,我將要給西塞羅補充一個兵團,但是從兵營開赴已經不足夠了,我已經安排人去傭兵協會,將要付出二十萬賽斯泰爾斯,雇傭一個半兵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