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通啊!”
“哦!他又怎麼了?”
“他此刻命在旦夕…………”
於是,嵩山矮叟便把田七姑剛才告訴他的一番話,轉述了一遍。
“你怎麼不早說?”
“我看你一個人在那兒喝得不亦樂乎,我怎能打擾你的酒性!”
“哼!你現在已經打擾我的酒性了!”
黃山醉叟一口飲盡壇中的酒,接著注視著田七姑道:“這就是你學辦比酒大賽的最終目的?”田七姑雙頰一陣飛紅,呐呐道:“老前輩,奴家…………”
黃山醉叟轉對嵩山矮叟道:“我早跟你說過,天底下沒有白喝的老酒,你就是不信,這會兒你沒話說了吧!”“我沒話說?”
嵩山矮叟邪笑道:“到現在我連一口酒也沒-到,你要我說些什麼?”
“哼!田七姑,快帶路吧!還賴在這兒做啥?”
“是,是,奴家立刻帶路!”
一行人便離開了陳記酒鋪。
天剛破曉。
黎明已至。
羅通枯坐了一整夜,呆望著紙筆,整晚居然沒寫出一個字來。
“羅通,倘若我的目力不差,你好像一個字也沒寫吧?”
“是的!”羅通也並不否認。
“你…………”
孫伯達雙目似要噴出火來,勃然大怒道:“敢情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唉!”羅通長歎了口氣,黯然道:“我是很想活下去,隻可惜,你並沒有讓我活下去的意思!”“哼!你明白就好!”
孫伯達冷笑道:“你可知老哥哥我要怎麼收拾你?”
羅通苦笑道:“願聞其詳!”
孫伯達道:“老哥哥我準備用火悶死你,你覺得怎麼樣?”
羅通暗自一震,苦笑了笑,並沒有答話。
孫伯達哼道:“我再給你最後的一次機會,你是寫,或是不寫?”
“不寫!”羅通的態度十分堅定。
“好,既然如此,那就休怪老哥哥無情了!”
話聲甫落,他朝孫仲達使了個眼色,孫仲達便點燃起一旁的枯樹枝,然後一把把地朝通氣孔內丟了下去。烈焰衝天。
濃煙熏人。
羅通暗一用勁,雖然打滅了火勢,但卻無法阻止那些冒出來的濃煙。
許久…………許久…………
時間已在不自覺中消逝…………
鐵皮屋內不僅溫度奇高,那些嗆人窒息的濃煙更使得羅通已有些不支了。
“大哥…………”
一陣陣的濃煙將孫月華引了過來,當她見看這景像時,不由詫異的道:“大哥二哥,你們在幹什麼?”孫伯達此時已失去了理智,當然顧不了他老妹了。
“月華,你走開!”
“大哥,屋裏的是什麼人?”
“是…………你別管,快走!”
“大哥,你快告訴我屋裏的人是誰嘛?”
孫伯達正感無言以對之際,空氣中赫然傳出田七姑的聲音:“他想要燒死的,就是你的羅大哥!”“什麼…………大哥你…………”
孫月華瞪著她兩個老哥,似乎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這時嵩山黃雙奇業已赫然而現,就在鐵皮大門前雙雙站定了身子。
黃山醉叟拉起鋼鎖,暗一用勁,卻見那鋼鎖居然完好如初,頓使他當場傻了眼。
“哈哈哈…………”
一陣撼天的狂笑聲響過後,玄靈叟赫然而現,陰沉沉的道:“兩位不必費心了,此乃萬年鋼鎖,不是你二人可以打開的!”“我道是誰,原來是玄震老兒!”
黃山醉叟注目道:“年紀一大把了,幹嘛還出來攪和呢?”
玄靈叟恨恨道:“你破我徒兒的氣海穴,我還能不出來攪和嗎?”
黃山醉叟雙手一攤道:“他的武功被廢,這已成為了事實,現在就算你捏碎我老人家的蛋黃,也於事無補啊!”“哼!老夫正有此意!”
“可以啊!那咱們就來打個賭如何?”
“什麼賭?”
“倘若你勝了我老酒鬼,我老酒鬼當場脫下褲子,讓你捏碎蛋黃!”
“嗯,這的確是個很好的主意!”
“但如果你敗的話,你得交出鋼鎖的鑰匙,隻怕到時那小子也變成烤乳豬了!”
“那是他的造化,怨不得人!”
“好老夫願意打這個賭!”
“你小心了!”
話聲甫落,黃山醉叟身子一掠,雙掌如炊煙般地飄了過來。
玄靈叟道了聲“來得好”,身子一旋,雙掌猛然一揚,迎了上去。
“轟”然一聲巨響。
雙掌相觸之下上節發出一聲大震,但奇怪的是,他二人的掌心相骷,絲毫沒有分開的跡象。他二人默契十足,當下雙眼一閉,盤膝坐了下地。
許久…………許久…………
時間已在不自覺中消逝…………漸漸的…………
一股淡淡的白煙已自他二人的頭頂冒出顯然他二人比試內力已到了最後的階段。
意思也就是說,勝負即刻就要分曉了。
卻見豆大的汗珠,不時地由他二人的額上滑下,汗水業已浸濕了他們的衣裳。
驀地玄靈叟與黃山醉叟不約而同狂喝了一聲,雙掌倏分,身子骨亦不約而同地倒飛了出去。“哈哈哈…………”
玄靈叟搖搖頭,縱聲大笑道:“老酒鬼,你威風的確不減當年,有空的話,不妨到北海找我喝上兩杯!”“告辭了!”話聲一落,他的身子業已拔起,足尖再一點牆頭,眨眼間便失去了蹤影。但他在說出最後這三個字的同時,忽然抖手射出一物,黃山醉叟伸手一抓,那硬物已然在握。這是一把純金打造的鑰匙他果然根守信用。
黃山醉叟將鑰匙遞給了田七姑,繼而幹笑道:“小丫頭,你的事老酒鬼已替你辦完了,那我的事你準備怎麼辦?”“咱們的事以後再談!”
田七姑也不管他做何表示,身一掠,人已掠到鐵皮門處。
接著將鑰匙往鎖孔內一插,“卡”的一聲,那把萬年鋼鎖居然開了。
“羅大哥…………”
一股濃煙驀地從大門處狂飄了出來。
“羅兄弟…………你怎麼樣了…………”
待濃煙散盡時,每個人都可以見到羅通正笑吟吟的坐在地上,除了臉皮已被熏黑了之外,似乎並無大礙。三女嬌呼了一聲,立即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緊抱著他的身子,狂吻著不克自己。
羅通牽著她們的小手,一同來到黃山醉叟與篙山矮叟身前,“噗通”一聲,跪了下地,感激道:“多謝兩位前輩相救之恩!”“不必客氣,不必客氣!”
嵩山矮叟忙將他們一一扶起,隨即轉對靜立一旁的孫月華道:“小丫頭,過來吧!羅小子不敢欺負你的。他若膽敢怪罪於你,我老人家現在就捏碎他的蛋黃!”前輩…………孫月華一個箭步,撲倒在他的懷裏,失聲痛哭不已。
“好了,好了!”
黃山醉叟不耐煩的道:“好好的一個場麵哭哭啼啼的,煩都煩死人了!”
“你小丫頭!”
他用手一指田七姑,沉聲道:“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口說,咱們之間的事,如何了斷?”田七姑皺眉道:“奴家不記得什麼時候惹上了前輩啊!”
“哼!你不記得,我老酒鬼可記得十分清楚!”
“前輩但說無妨!”
“比酒大賽是不是你搞出來的把戲?”
“是的!”
“那麼我問你優勝者的辨頭是什麼?”
“是…………是一隻宋朝的九龍玉杯!”
“哦?你還記得那是最好不過了。老酒鬼我既是優勝者,那九龍玉杯你現在就可以拿來啦!”“奴家…………”
“怎麼!你想耍賴?”
“奴家不敢!奴家隻是…………”
“隻是個丫子,快拿來!”
黃山醉叟嘿嘿一笑,繼而自言自語的道:“嘿嘿,我老酒鬼這身派頭,若是能用九龍玉杯哈上兩杯酒,那豈不就發了…………”田七姑見他說得認真,當然不敢違拗,於是便小心翼翼地從貼身的暗袋中,取出一隻通體通綠的玉杯。“九龍玉杯乃奴家陪嫁之物,請老前輩笑納!”
黃山醉叟伸出微微顫抖的玉杯,一麵喃喃自語道:“極品…………真是世間罕見的極品…………”“咦?”
黃山醉叟聳然道:“小丫頭,你剛才說這是你什麼?”
田七姑恭聲道:“此乃奴家陪嫁之物!”
黃山醉叟瞪眼道:“我老酒鬼拿了你陪嫁之物,那不就表示…………”
“表示我要娶你了?”這句話他當然說不出口。
田七姑溜了羅通一眼,繼而轉對黃山醉叟道:“前輩若是真的喜歡,那就拿去吧!”“不行!”
黃山醉叟搖了搖頭,對羅通說道:“小子,你娶她!”
羅通呐道:“我”
黃山醉叟截道:“總之這個杯子我是要定了,你答應娶她,一切事也就迎刃而解了!”羅通結結巴巴道:“我”
黃山醉叟插口道:“事情就這麼說定了,你爺爺陸地神龍跟我老酒鬼是生死至交,加上換帖兄弟,我說的話就算數!”“人家不要啦!”麥潔溪突然發表了意見。
她向來是個任性的女孩,這會兒嬌歎道:“人家是第一個認識羅大哥的,人家也要…………嫁給他嘛!”“行!”
黃山醉叟沉聲道:“那你有什麼陪嫁之物?”
麥潔溪道:“我爹在麥香堡的地窖內,珍藏了五十壇米酒頭。
“米酒頭?”黃山醉叟舔了舔嘴唇。
鄧如蘭一旁道:“米酒頭算什麼?我家還有白蘭地!”
“白蘭地?”黃山醉叟連眼珠於都凸了出來。
“好,好!”黃山醉叟笑接這:“不管它米酒頭也好,還是白蘭地也罷,總之我老人家全都哈下了!”“多謝老前輩!”鄧如蘭與麥潔溪忙跪地叩謝。
“咦?”
黃山醉叟望著伏在嵩山矮叟肩上哭泣的孫月華道:“別人家都有陪嫁之物,為什麼你沒有?你家是甲級貧民嗎?”孫月華道:“不瞞前輩說,晚輩父母死得早,兩個哥哥剛才又羞愧地跑了,所以真的沒有什麼陪嫁之物!”黃山醉叟搖頭歎道:“既然如此,那我老酒鬼可就幫不上忙了!”
“噗通”一聲。
孫月華忽然跪了下地,泣聲道:“倘若前輩願收容晚輩為義孫女,孫女願一輩子服待爺爺!”“嗯!”
這倒也不失是個辦法!
“好吧!我老酒鬼同意收你當孫女啦!”
孫月華一聽,喜道:“多謝爺爺!”
黃山醉叟一把扶起孫月華,轉對羅通道:“小子,我的嫁妝已預收了,這會兒你怎麼說?”“我…………”
羅通呐呐道:“我要同去問爺爺!”
“那有什麼問題,我們即刻啟程!”
話聲甫落,人已大步地走了出去。
哈!一行人已走了老遠,羅通還一個人傻乎乎地站在那裏它。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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